“咦,奉浓呢,走了?这么快啊。”一道软糯的嗓音,忽然从染昙的身后响起。
他蓦地回身而望,却见不知何时折回来的罂初,正伸长着脖子,朝屋子里头张望,手里还拽着一条男人的腿。
染昙神色微变,但仅仅只是一瞬间,随后便恢复成平时标准式的冷酷模样,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
话说原先,罂初拖着景赐都走到了卧房门口,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安排。
但若是把景赐一个人关房间里,她又不放心。
怎么说离火火种还在他手里,万一半路发生个意外,她辛苦一场,不全都搭里头了么!
最终,罂初还是决定辛苦自己再跑一趟,于是费点灵力拖着景赐,转身又折回了书房,准备去找奉浓办点事。
谁知,刚走进书房处的拐角,就听见染昙独自在屋子里,自言自语些什么……
而罂初自认为,自己没有喜欢偷听不感兴趣之蛇之隐私之习惯,她索性直接弄出很大的动静,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哪知,她迈出的步子与呼吸的气息,都增强了好几个度,都成功没引起染昙的注意。
好罢,罂初想了想,觉得还是正事要紧,于是提高了音量,出了声,这才唤醒他的注意力。
……
而此时,罂初神色淡然地看着染昙,心里思索着,要不要把事情交给他去做呢?
这家伙总是一副不好使唤的面瘫样不说,还完全跟云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加上每次娆画对她发骚的时候,他就冷着一张醋夫脸,恨不得想千刀万剐了她一样。
使唤他办事,还不如让他去找奉浓回来呢!
哎……看来男人跟女人一样,被人压了之后,都会徒生出点异样古怪又不敢承认的情感。
真是痴儿。
罂初想了一会,抬眸对上满脸寒冰的染昙,好声好气地笑眯眯道:“那个,能不能麻烦你找奉浓回来,我有事找他。”
染昙听此,微微皱起眉头,不耐地冷声问道:“何事?”
“没什么大事,你找奉浓来,我与他说就行了。”罂初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再次笑吟吟地看着染昙,笑意却不达眼底。
“有何事我去办便是,非得要找奉浓?”染昙似乎有些不爽。
他虽然不喜欢她,但眼下他与奉浓都已归属于她,但她这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跟不重视,分明不把他当成自己人,甚至还防着他。
罂初听他这不耐烦又气愤的口气,无奈笑笑,随即扬起下巴,朝地上死绝了的纳兰珠,努了努嘴。
她十分客气地对染昙说道:“那么就要麻烦你把这女人的尸身,丢到后花园的深井边上,摆好下跪认错的姿势,然后尽快离开景府,去后山与娆画他们汇合罢,嗯,辛苦你啦。”
说罢,罂初冲他礼貌性地点点头,再次拖起景赐,转身大步原路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