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抬眼看着我,咬唇道:“奴婢知晓自己性子急了些,可是实在忍不住…方才遇到她,便打了她一个耳光……”
她话音落地,屋子里静逸的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只有烛火微微摇曳。
几个婢子沉默不语皆看着我,良辰神情紧张,有说出事实的决然,也有一丝怕被我责罚的胆怯。
半晌后,我默默道:“你起来吧。”
良辰一愣,惊疑不定,“公主……”
我正要开口,良辰突然抱住我的腿,大哭道:“公主不要赶奴婢走,不要赶奴婢走。”
我到了嘴边的话不由停滞,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拉着我大哭的丫头。
若怜看着我的脸色知晓我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连忙将她拉起来,“公主何时说要赶你走,快点起来,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真的吗?”
良辰挂着泪小心的看着我。
我笑着不由微微摇头。
良辰在若怜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美景也上前替她擦泪。
片刻后,我看着她们几人徐徐道:“良辰今日虽说鲁莽了一些,那一巴掌也算是替我打了,我与她就此恩断义绝。吹雪既然无缘伺候在我身边,那今后都与我们都无关,你们也不要再去找她。”
“是。”
她们几人齐声应了。
我微微招手让良辰上前了一些,拉住她的手看了看她的伤口,温声道:“我不责怪你是因为你那巴掌打的没错,她为婢背主,为人舍情,为奴不规不矩,是该打。你既为我的人,应该揣测我的心思,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吹雪现在毕竟是王妃的人,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若怜脸上闪过羞愧,低头道:“公主,奴婢知道了。”
我抿唇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
星光洒了一地,廊上灰黑的地砖生出一层神秘的深蓝色,恍若那片深邃的天倒转于地上。
“夜深了,我要歇息了,你们也下去吧!”
若怜搀扶着我起身走向床榻,美景与良辰朝我行礼后轻声退了下去。
屋中烛火摇曳,若怜给我解下衣裳,我穿着轻薄的亵衣坐在窗轴边。
若怜将被子铺好,侧头与我道:“公主,吹雪的事情真的就这么算了吗?”
我笑叹了一声,“我本也没责怪她,她不拿出那支簪子姜楚歌也会想别的办法。”
若怜沉默了片刻,然后坐在我身边,“吹雪这次多亏了公主。”
我微微笑着,“举手之劳罢了。”
我将腿挪到床上盘坐起来,前几天让美景去查了查才知晓,原来吹雪与府里送菜的小厮有了牵扯,那个人表面憨厚实则是个无赖跟赌徒,欠着许多赌债不说,还将吹雪的私房全部骗了去,又将她清白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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