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最具威力的一柄弩机毁坏,众臣子一阵欢呼——总算见到希望了。
可是乔太妃一对秀丽的长眉缓缓地竖了起来。
“晴妃,哀家……我,还真从未见过你这样冥顽不灵的人物!”
乔琴习惯了“哀家”这样一个自称,一时要改,竟也改不过来,自称为“朕”又非她所能习惯的,便干脆称“我”。
“此前我器重你,是因为敬佩你忠贞守信,手段高强——却没想到你究竟只是个为情所困的卑微妇人。”
她说着一指萧怀瑾,大声道:“只消这个男人花言巧语两句,看你两眼,就可以让你忘记自己的深仇,忘记那些为你而死的人……晴妃,你自己想想,你贱不贱,贱不贱?”
舒望晴面色不改,左手依旧稳稳地执着龙渊。乔琴说得直戳人心,在她,却似丝毫没有影响。
“毁了一座攻城弩,你以为能改变得了什么么?”乔琴傲然道。
原来竟是攻城弩?崇德殿前众人心中不免惊叹。
这攻城弩,向来只是用于两军交战,攻城之际。一座弩机需要至少三个人操控,弩箭一旦射出,据说能穿透三尺厚的城墙,威力巨大。而乔琴竟然命人将攻城弩挪到了皇城里,对准了皇上与众臣——这谁能抵挡?
“相反,原本我还想饶过你与此间的一众文臣……现在可没有那么好的事儿了!”
乔琴笑嘻嘻地伸掌,轻轻击了两下。崇德殿前贞顺门忽然大开,里面“吱吱呀呀”的一阵声响,又有三座攻城弩的弩机被推了进来。
适才以乔琴为首的南越人,只凭一具攻城弩,就已经让舒望晴这一边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如今竟然又来了三具。
见到双方实力此消彼长,不少臣子竟怪上了舒望晴。
“晴妃——”
有人高声道。
“你这妖妃——京中有此变乱,都是因你而起!”
“是啊,信王因你而死,康王刚刚就死在你眼前,皇上如今……也为你所累……这一切,都要怪你晴妃!”
“是呀,不若趁此机会,先处置了这个妖妃!”
臣子们的矛头纷纷指向舒望晴。
乔琴闻言,更是前仰后合地笑地高兴,“晴妃,你看看你,你为他们出头,他们却反而回头来怪你!”
“果然我父南越王说得不错。大顺男子,凡窝囊的才最后进了这朝堂,戴稳了这乌纱。这样的朝廷,我等不取而代之,简直有负上天的厚望啊!”
说到这里,乔琴再也不犹豫,手一挥,三座攻城弩的弩机,竟同时对准了舒望晴这里。
“你若是再犯傻,说不得,我就先杀了你,以儆效尤!”
舒望晴听了乔太妃所说,轻轻地一笑,道:“乔太妃,你说的不对!”
“你说大顺男子,凡窝囊的才进了朝堂,戴稳乌纱……那是因为你南越国中就是此等情形,才会用你等小国弊政,妄想我大顺朝中的人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