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冷笑道:“这是生死相搏,何来使诈一说。既然想杀本公子,就得承受烈火焚身,身首异处的痛苦。”
皇甫依莲朝四女道:“你们四个人给我一起上,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他给我杀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必须杀了白衣人。四女听命飞身上前,长剑直袭白衣人。
白衣人朝方忆恒道:“内力助我。”
方忆恒忙坐在白衣人身后,双手抵住他的背部大穴,白衣人觉得内力通泰,畅快自如,可以将自身潜藏的内力发挥到极致。白衣人每个月都要忍受三天的分筋错骨之痛,已经五年了,现在更趋严重。今天是发作的第三天,他的内力随时都会逆流乱窜。
他知道这四女的内力远比那群青衣人高,且四人联攻,互相补拙,不可小觑,他不能让自己的内力出现问题,更不能让自己落败,幸而遇到方忆恒能够调息他的内力,只要有方忆恒在,他对付四女简直是小菜一碟。白衣人运足功力于右手的匕首上,双目盯着四女,随即寒光闪现,迅捷若电,便只见寒光在四女中来回穿梭。
“啊——”只听四女连连惨叫,四柄长剑落地,四人也仰倒在地,喉部和腕部被划破,面纱和外衫前襟被割成一条条。四人就这样死了,一招毙命,皇甫依莲惊恐万分,连连后退。
匕首又收回到白衣人手中,仍是光滑亮洁,没有丝毫受损,也没有沾染任何血迹;白衣人仍是气定神闲,好像那四个人的死与他毫无关系。
方忆恒也是惊状万分,这速度也太快了,杀人真的就是眨眼间的事,而自己竟然成了帮凶,慢慢放下手,没有给白衣人输注内力。白衣人倒没在意,只要这四个女人除了,他也便没有什么顾忌的,就剩一个皇甫依莲,可以任他拿捏。
白衣人冷冷瞪着皇甫依莲:“你还有什么招数,可以使出来,本公子还没玩够呢。”把玩着手中的那把匕首。皇甫依莲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感觉白衣人手中的匕首随时都会向自己飞来,双腿吓得直打哆嗦。
白衣人不紧不慢道:“你可知这把匕首叫什么,出自何处。本公子也不妨告诉你,这叫‘雪匕’,出自千雪峰,是精钢玄铁炼制而成。由精钢玄铁制造的兵器世间只有两把,一样是独孤峰主的‘寂雪剑’,还有一样就是本公子手中的‘雪匕’。”
皇甫依莲浑身颤抖,今天自己是踢到铁板了:“你……你是千雪峰的人……”难怪这么厉害,皇甫依莲的江湖知识还是有的,“寂雪剑”削铁如泥,见血不沾,是独孤峰主的宝贝,横行江湖,无几人能敌。
千雪峰有两大法宝,一是“冰玉寒铁”,再就是“寂雪剑”,如今这白衣人手中的短短匕首竟然和“寂雪剑”是同一材质,那青衣人和四女死在他手里也就不奇怪了。
白衣人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冷冷瞧着她:“你说本公子要怎么杀你为好。”
“我……别……别杀我。”皇甫依莲是知道白衣人的手段,之前差点就死在了他的手上,如今自己找了这么多帮手来围攻他,他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了。皇甫依莲环看四周,希望今晚能有人来救她,只要逃得一命,她再也不敢惹这白衣人了,一定乖乖做江南第一美人。
可白衣人怎么可能放过一而再再而三要杀自己的人,将匕首举起作出要投的姿势。
方忆恒忙道:“公子,你饶了她这次吧,我相信经过这次,她再也不敢了。”起身挡住白衣人的视线。皇甫依莲见方忆恒挡住了白衣人,忙后退几步,跃身而去。
可她的身手如何赶得上白衣人的手法,只见寒光一闪,射向皇甫依莲。
“啊——”皇甫依莲的衣裙下摆前襟被割下一大片,人也吓得掉落下来,楚楚可怜的看着方忆恒和白衣人,泪光盈动。
白衣人讥讽道:“本公子说过,我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尤其是对蛇蝎之辈,不要用这种可怜的眼光讨饶。当你要杀了本公子的时候可曾有一点善念。”又转向方忆恒道:“最好别多管闲事,对恶人的一再纵容只会将你一步步推向深渊,别怪本公子没提醒你,若她不死,定会与你纠缠不清。”方忆恒不知如何是好,回头看了皇甫依莲一眼。
皇甫依莲忙道:“公子,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你报出了千雪峰的家门,我皇甫依莲就是有一千一万个胆也不敢再找你的麻烦了。”只得低下头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