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听赵英海的言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但又碍于景玺在的原因故不好发作,只能压着心中的怒火,冷然道:“赵公公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别大难临头了想要拉一个垫背的。”说着她朝景玺跪下道:“还请皇上明鉴,奴婢与同在潇湘堂做事的李智已是一对,怎么又会……”
“你!到底是不是还要由皇上看了信才知道。”赵英海冷汗涔涔,只求皇上看了信能够相信他。
然而哪知信交到景玺的手中,却变成了思慕美人的艳词,一字一句可以说是不堪入目,下流至极。
景玺的脸色阴沉,将信件丢到赵英海的面前,冷冷道:“这就是你让朕看的东西?”
赵英海不解,连忙上去捡起信件,那信里哪里写的是月华约他的内容,而是早年间他写给月华的艳词。他这时才恍然大悟,这是一个圈套,正等着他钻进来!
“皇上……”赵英海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人赃俱获,叫他百口莫辩。
“下作的东西,拖出去杖毙!”景玺泠然看着赵英海,恶狠狠的说道。
江勇盛这时想要帮他也实在有心而无余力,这事情那么巧,一看便是有人故意设下的陷阱。而且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若是谁为赵英海求情,恐怕都是死路一条。
白如画呜咽着,见赵英海被拖下去以后,脸上闪过一个得逞的笑,随后从景玺的怀中出来,跪伏在地上道:“请皇上允许臣妾带发出家,为皇上,为天下祈福。”
景玺怔然,怒火也消了半分,不解问:“流萤这是为何?”
“臣妾原先就犯了大不敬之罪,如今又发生这等事情,臣妾还有何脸面留在宫中,咳咳咳……”白如画一边说着一边咳嗽,将准备好的血包咬破在口中,然后吐在了绢子上。
月华在一旁见状,连忙上前轻拍白如画的背,然后悲戚道:“主子这是何苦呢,您身上还有病,这要是出去外头……可不就……”她一边说着一边哭着对景玺道:“皇上,主子这些日子茶饭不思一直担心着您的身体,但没想自己的身子却落了病。外头怎么能比的上宫中,更何况是在寺院那样僻静的地方。皇上,求您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别答应主子的请求。”
两人一字一句说得动情,声泪俱下,叫景玺看着也十分可怜。景玺又想起那戒五石散三个月的时间一直都是流萤在陪着她,又瞧见她那张与白如画相似的脸,心头微微触动。
“朕不许。”景玺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白如画,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颇为神情道:“你是朕的爱妃,朕不许你离开朕。”
白如画脸色惊喜,又黯淡下来道:“但……但是……”
“没有但是。”景玺打断她的话又接着说道:“那阵子是朕糊涂,对你说了那些混账话,做了那些混蛋事。如今朕想明白了,这宫里没有一人像你对朕这样痴情。你这样对朕,朕又怎么能这样对你呢?”
白如画娇羞的依在景玺怀里,柔声道:“皇上若是能记得臣妾的好,臣妾做什么都值得。”
“吩咐下去,朕今天就在画修仪这歇下。”景玺将白如画打横抱着,像是抱着珍宝一样小心翼翼。
江勇盛忙着陪笑道:“恭喜画修仪。”说着没一会也知趣的退出去带上门。
“月华姑娘,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不见漪姑娘?”江勇盛出来以后四处瞧了瞧不见漪的身影,便腆着脸问月华漪的去处。
月华用绢子擦了擦泪痕,笑着道:“江公公这么惦记漪妹妹,实在是妹妹的福气。”她眼珠机灵的转了转,然后可惜道:“只是我那可怜的妹妹因为一直照顾主子,自己也得了风寒,今儿早早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