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三宝气色明显好了不少。《谷神调息》不仅可以提高气功修为,对疗伤同样有出人意料的效果。
少年走出客栈,深深地吸了口清新的空气。巴松早来到客栈的大堂里,身后还站着五名相貌凶悍的黄衣侍卫。五名侍卫每人都是修为不俗的炼气士。
巴松依旧一袭黄袍,见三宝气色如新,虽然心里诧异,可依然语气平静:“小子,一切都安排妥当,咱们现在就走吧。”
三宝拱手说:“这次全仰仗大人的仗义出手。”
一行六人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来到听风楼前。此刻天色刚刚破晓,街上的店铺大都没有开门。
听风楼门前早已站着两名白衣侍女;三宝认出两个清丽女子就是昨晚迎客的侍女。
她们似乎早知道有人来,笑盈盈地说:“几名贵客请跟我来。楼主大人还在用早膳,几位稍等片刻,楼主马上出来。”
巴松的脸色阴沉下来,对白明达没有亲自迎接耿耿于怀。不过眼下有事求他,巴族长只好忍气吞声:“不忙,让白明达多吃会儿,咱们进去等着。”
两名白衣女子将三宝引到听雨堂,端来几碗香茶和几盘点心,轻声道:“几位稍坐。”
两人在听雨堂坐了一个时辰,后来实在如坐针毡。
三宝站起来想到外面催促一下,这时白衣侍女走了进来,说道:“几位久等,楼主请诸位到内堂谈话。”
巴松便同三宝随这名侍女走到听雨堂后的一处小院里面。庭院里栽种着几棵松竹,还有各色明丽媚好的花草,花木掩映中,伫立着一间低矮的凉亭。
白明达坐在凉亭中,看到三宝,故作愕然地笑道:“诸位光临听风楼,不是来打探消息的吧。”
三宝首先问道:“白楼主,在下的朋友怎么样了?”
白明达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说:“三宝,你的朋友好得很。假如阁下想见他们,老夫立马带你过去。”
少年一动不动,他知道跟过去只会任人宰割,成为阶下囚。
巴松望见白明达对自己视而不见,心里十分不快:“白楼主好大的架子,在下亲自拜访,你却让我等了一个时辰。如今见到本人,你居然不予理睬,请问巴某人是哪里得罪了白楼主吗?”
白看到巴松,白明达赶紧拍拍额头,略带歉意地说道:“原来是巴大人,恕在下眼拙。快请坐,两年前在下有幸和巴大人有一面之缘。
鄙人还想哪天亲自到府上拜访,只是听风楼琐事太多,无法抽身。想不到如今阁下亲自光临,真是有失远迎。不知到阁下有何贵干?”
巴松暗自冷笑,面不改色。他在白明达对面坐下,说道:“白楼主客气了。在下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叨扰贵府,是想请白兄帮个忙。”
白明达听后,已然知道巴松的来意,脸色平静地说:“巴族长想救这小子的朋友吗?”
听风楼楼主语气变得冷淡,巴松知道今天无法轻易救出两人:“白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来到贵府,便是希望楼主可以卖巴某人一个薄面,放了三宝兄弟的朋友。
如果双方有什么过节,鄙人愿意从中调解。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双方言归于好,岂不是两全其美?”
白明达来自墨教,心里瞧不起巴松这种土霸王。不过,巴家是金红堡最强的势力之一,他长居于此,不想和他们结下仇怨。
楼主替巴松倒上杯香茶,说道:“巴兄,不急,我们先来尝尝这杯极品碧螺春。”
巴松拿起茶杯,抿了口茶,赞赏道:“好茶!”
中年男子继续说道:“巴大人亲自来为释三宝说情,想必受了他的蛊惑吧。释三宝和墨教水火难容,而且他胆大包天,偷了本门的重宝,本门上下都恨之入骨。
不过,如果释三宝把东西交出来,在下保证他的朋友会安然走出听风楼,而且既往不咎。怎么样?”
楼主目光望向站在一旁的少年。
三宝一言不发,等着巴松怎么回答。
巴松以为白明达说的重宝是死海古卷,不由得暗想:听风楼果然名不虚传,居然查出了三宝手中的宝物。
然而他们当真以为自己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居然说古卷是听风楼的宝物。
巴松喝了口茶,接着讲道:“白楼主,阁下所说的重宝是不是一件黑色古卷。”
白明达同样吃惊,猜到巴松在打羊皮古卷的主意:“看来巴大人见过本门宝物,太好了。假如巴大人愿意奉劝释三宝归还宝物,我一定感激不尽。”
“哈哈,白楼主,你算是巴家的人吗?”巴松突然问道。
白明达愕然,恼怒地问:“巴族长什么意思,在下姓白,怎么可能和巴家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