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奇怪了,据我所知,古卷是巴家传世宝物,和听风楼毫无瓜葛。白楼主,你是不是弄错了。”
白明达暗道:“巴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羊皮黑卷怎么成了巴家祖传之物。难道一品堂钱通德弄错了?这事宁错勿失,否则钜子怪罪下来,没人担待的起。”
白衣男子一本正经地讲道:“巴兄,怕是你搞错了。听风楼怎么会有差错?黑卷绝对不是巴家的宝物,而是佛教功法。”
佛教功法?巴松早就对黑色古卷抱有三分怀疑,他并不知晓“死海古卷”上的内容,只是听高深道法都由吐火罗文所写。
巴松不熟悉佛门经典用什么文字来写,可他不愿退让。即使佛家宝物,自己也可以修炼。
巴松目光如炬,神色坚定地说:“白楼主的意思是在下胡说八道,觊觎你派的宝物。真是笑话,我巴家屹立金红堡数百年,固然谈不上是大势力,但还不屑于偷奸耍赖。”
“巴大人误会了,我未没有说你偷奸耍赖,而是怕你被人所蒙骗。”白明达脸色平静地看着巴族长。
巴松毫不退让:“白楼主,在下纵然不算聪明绝顶,却也不会让人轻易欺骗。再说,老夫今天来访是想请楼主放了三宝兄弟的两个朋友,咱们暂且不谈古卷的事情。”
白明达轻轻啜了口茶,说道:“巴族长,恐怕今天要让你失望了。除非释三宝交出羊皮古卷,不然我绝不放人。”
三宝望见双方唇枪舌战,暗想两人肯定想不到自己手里有两张黑卷,而双方所谈的根本不是一件东西。
两人不知情,仍为黑卷剑拔弩张。
巴松见白明达断然不肯放人,悄悄握住奇宝黑尺。中年男子催动真气高举右手,黑尺上棕色的光芒冲破凉亭,紧接着听风楼楼顶上漂浮起一个巨大的兵符。这是巴松的暗号。
听风楼实力强大,但在金红堡立足未稳,不愿意和巴松动武。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巴松放出信号的时候,白明达握住灵宝折扇欺身攻向巴松,身形如同离弦的快箭。
巴族长身经百战,见白明达身法,自己近在咫尺,根本躲闪不开。巴松以黑尺挡在身前,以《阴符诀》的真气震开夺命的折扇。
“虎戏黄泉!”巨形兵符腾空向上,白明达顿时感到巨大的真气威压,笑道:“巴兄的《阴符诀》霸道而威猛,果然不虚传。”
巴松冷哼一声:“白兄的《飞腾八法》变化玄妙,同样让人敬佩。”
白明达身形似幻,向后退开从侧面攻去。两人一个速度,一个铜墙铁壁、攻势凌厉,一时间难分难解。
三宝在旁边观战,听见前方听雨堂传来打斗的声音,心念微动,悄悄溜了过去。
听雨堂外黄衣侍卫正和十多名白衣武士厮杀——巴松的手下前来支援了。
白衣武士的道行更胜一筹,但黄衣修士人多势众,渐渐处于上风。三宝在暗处摸索,静静寻访采月的下落
听风楼道路曲折难寻,三宝找了很长时间都没有采月的踪影。
他眉头紧皱,假如采月被关在别的地方,那可很难救出来了。
不久,少年见到几名黄衣侍卫潜入一间房子里,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就悄悄地跟了上去。透过窗缝,三宝看到黄衣侍卫在轻轻转动房中的一把木椅。
少年顿时欣喜若狂,随着“咔咔”的响声,一扇暗门慢慢打开,其中传来男子的呼喝声:“什么人?速速报上名。”
黄衣侍卫没有回答,在一旁悄悄地埋伏起来。暗门里冲出来的四名白衣人见敌人来袭,双方缠斗成一团。
黄衣侍卫人数众多,很快杀掉了四个白衣人。余下的侍卫走进暗门,不久带出两个年轻人,正是采月和浪翻天。
三宝暗想:巴松果然老奸巨猾,竟查出了关押采月的地牢所在。老狐狸肯定想用两人和交换死海古卷。
交出宝物,自己三人想必会被巴松杀死。少年看到黄衣武士只剩下六个人,凭三人之力,应该可以逃出牢笼。
少年住破军断刀从天而降,斩杀了一名黄衣侍卫,采月和浪翻天见到他突然出现,立时喜出望外。
三宝赶紧说道:“采月、浪翻天,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赶紧跟我来。”
两人在地牢时以为黄衣武士是三宝的朋友,这时看少年杀掉一人,便明白他们不是善类。
三人一面对付剩下的黄衣武士,一面退到门边。
听风楼中白色和黄色的身影战作一团,喊杀震天,到处都是倒下的尸体。
听风楼距城门不远,三人趁乱局赶紧从门口跳到墙上,有惊无险地逃出了听风楼。他们马不停蹄,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跑出金红堡,向西离去。
巴松还在和白明达斗法,听到手下人传来的消息,气愤难平,和白明达追向城外。三人早已逃走多时,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