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到底没有解释和描述他嘴里那位比李晓月还漂亮诱人的大新公主。
他还不想在这个时候就把这个杀手锏拿出来。含含糊糊说了几句关于田无期日后安排的事情,便起身告辞了。
田无期被鲁王的话搞得心里有些痒,不过很快就抛在脑后了。
其实那个金刀换公主的赌约他压根儿没当回事。倒是鲁王后边几句话说的很有意思,似乎是在问他日后的打算。自己压根儿不可能留在京城,更不愿意为大新朝廷效力;难道是怕自己卷着公主,带着李晓月跑回青山玩双飞?别说,山高皇帝远的,还真是一种选择!
田无期就在不断的纠结和意淫中,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大觉。他毕竟受了伤,外伤其实还好,元气的确㛑有所损耗,好好休息对他快速复原大有裨益。
待他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他的师侄周正哲早就等在了门外。事实上,周正哲一晚上都没睡,默默地为自己的小师叔护法。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比如赵家,会趁机对田无期不利。
见田无期醒来,周正哲赶忙问安。看见田无期已经回复地差不多了,周正哲这才放下心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周正哲朝着门外招了招手,然后恭恭敬敬地说道:“小师叔,小花师妹刚好回来了,弟子看她很着急,像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田无期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注意到高小花“蹬蹬瞪”地小碎步跑了进来。高小花先是看到田无期面色如常,不像是重伤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接着又想起了月儿姐姐的事。悲喜交加下,一向坚强的小花妹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争先恐后地从她细长的眼睛里边涌了出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田无期心下大惊,勉强控住身形。不过他还是先把高小花揽入怀里,摸着小姑娘的脑袋,轻声地安慰她道:“怎么了,小花?平时你都跟着你的月儿姐姐不舍得回来,我还以为你都忘了还有我这个东主了呢。今天怎么不开心了?是不是月儿身边的那个笨丫头欺负你了?告诉东主,东主去收拾她。”
高小花抽抽搭搭地道:“才没有呢。小婷姐姐那么善良,怎么会欺负人?再说,她也没有那么笨啦。”
田无期见高小花已经镇静下来,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虽然心急如火,但还是努力地温和说道:“那小花你怎么这么着急跑回来?可是你月儿姐姐那边有什么事情发生?”
或许是有些不好意思,高小花抬起脑袋,从田无期的怀里挣了出来。她抽了抽鼻子,一边把手里的一封信递给田无期,一边抽抽搭搭地道:“东主,月儿姐姐走了。她说她必须要离开,这是她留给您的一封信。哇,月儿姐姐走了,她不要小花了……”
“好了好了,小花,别哭,别哭。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月儿姐姐出了什么事。走了怕啥,有我在这里,把她追回来不就好了吗?多大点事,咱又不是没干过。这次好歹还有封信呢?咱先看看,好不好?”
田无期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还是先安慰了一下高小花。纵然高小花聪明懂事,但毕竟年龄小,经历少,心思又单纯。跟着李晓月的这几个月的时间里,高小花跟李晓月相处的极好,宛若亲姐妹。现在李晓月突然离开,又没有带着她,高小花心里顿时觉得空空落落,又有些害怕,难免会觉得是不是因为她自己做错了什么才被留下来?
高小花听后赶忙连连点头,今天的事情太过突然,她一直没有回过神来。直到现在把信交给了东主,她才稍稍安定下来。
田无期深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李晓月的这封信:
无期亲鉴:
妾身蒲柳之姿,出自商贾;然蒙君垂青,一夜入修行,至今仍如梦如幻。本应衔环以报,然妾身出身卑鄙,若登堂入室,恐令君蒙羞。
今有东海化外高人,同为女子,点化妾身。妾身将入普陀,习技学艺,一去经年。君所授《西荒王母经》,妾身必严口守秘,以身护之,望君勿忧。
另,闻君或为北元驸马,或尚大新公主,妾身不敢妄言,唯愿君珍重。习成之日,若君不改初心,则妾身愿许予青山。
海天在望,不尽依依。君赐小花伴妾身数月,如同姊妹,不胜感激。今还君明珠,望君善待。
读完,田无期半晌没有言语。
回想起下午李晓月的欲言又止和对自己的放纵,现在想想有点像回光返照。
难怪会对自己如此纵容!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转身离开,分手说不出来?海鸟和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