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月在信中说道她本是商人家庭里出身的普通姿色的女孩,却被田无期垂青,一夜间变成修行者。本来是该以身相许,但考虑到自己的出身,恐怕会令田无期蒙羞。她现在碰到了海外的高人,当然这个高人是位女子。愿意带李晓月修行。《西山王母经》是田无期的师门秘技,李晓月当然会为田无期守秘,不会告诉其他人。
如果说前边的这些是背景的话,接下来的一段就是原因。听闻田无期最近的事迹,要么是成为北元的金刀驸马,要么就是要娶大新的公主,她李晓月何德何能,岂能和这些尊贵的女子相比?只能希望田无期自己多珍重了。当然,如果她学成回来的时候,田无期依然初心不改,那么她才会跟着田无期回到青山。
说一千道一万,李晓月现在隐隐觉得自己配不上田无期,不想成为田无期的负担和阻拦,因此才选择离开。
这样的女孩放到田无期的世界,自然是坚强独立的一线城市高知时代女性,颇得自媒体吹捧。
然而放在大新朝,此时此刻,却是把田无期都快气炸了肺。
狗日的封建思想,门当户对,果然害人不浅!
哥是那种喜欢三宫六院,三妻四妾,朝三暮四的海王吗?
哪里来的这么多破事,你不想我娶公主就说嘛,跑个啥?
高小花这时候已经停止了抽泣,她抬头看了看脸上颜色十分精彩,不停变换的田无期,带着无限委屈地说道:“我听陆家姨娘说东主现在是侯爷了,以后还会娶公主。东主,以后你会跟公主一起过日子吗?你不要月儿姐姐和小花了吗?”
田无期闻言脸色一黑,有些尴尬。此时他已经平静下来,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很欣赏李晓月独立坚强这一点,但李晓月理应不会就这么不告而别,会不会这背后还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想到这里,他扬了扬手中信,问向周正哲道:“正哲,你可听说过东海的什么普陀?嗯,是女子门派。”
周正哲脸色一肃,回答道:“回小师叔,女子门派,您说的这个可是东海灵犀阁?”
“灵犀阁?”田无期眼皮一翻,这尼玛还有叶罗丽?
“灵犀阁地处东海,初代阁主据说是女娲后人,是为数不多的女子门派。”
“和那个泰山姑子门派一样?”田无期顺口问道。
周正哲大汗,道:“这个……,小师叔,完全不是一回事吧。东海灵犀阁门中弟子数量不多,但每一位天下行走都是修行天才。她们修的应该是《山海经》中的《海外经》。”
田无期眉头一挑,道:“哦?《海外经》?这么高端!倒是跟咱们有几分像嘛。”
周正哲摇摇头道:“灵犀阁过一段时间都会派出门中弟子入世修行,或是行善积德,或是降妖除魔。无论在修行界还是民间,都算得上声名远播。”言下之意,就是昆仑山比较低调,声名不显于世。
田无期若有所思地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记起来师兄有一次说过什么昆仑大鹏,东海巨鲲。看来咱们玉虚宫和这个灵犀阁似乎有什么故事啊?算了,先不管这些有的没的,你可知晓灵犀阁的具体位置,又有多少天命?”
周正哲道:“世人多传灵犀阁位于‘海天佛国’普陀山。然则闻名而去的修行者,乃至朝拜的世人何止万千,却从来没有人在普陀山上找到过灵犀阁的山门。或许是隐于东海某个海岛之上吧。至于门人情况,弟子并不知晓,但其修行既然脱身于女娲,又有《海外经》,想必不同凡响。”
田无期有些烦躁地道:“挖墙脚都挖到老子这里来了。这个灵犀阁肯定不是什么好鸟!妈的,在海上就真不好找了,得有船才行。”
周正哲道:“小师叔,可是李姑娘去了灵犀阁?”
田无期恨恨地道:“妈的,肯定是这灵犀阁惦记月儿的身子。哦,对了,师兄给我的破天丹我送给月儿了。我还教了她点《西山王母经》,不过你也知道,《西山王母经》我自己也就是学了个皮毛。你说会不会是灵犀阁看中了她身上的这些?”
周正哲佩服地看着田无期,道:“我说李姑娘身上的元气为何如此熟悉呢?原来是破天丹。还是小师叔洒脱大方,破天丹说送人就送人。”
田无期挥挥手道:“这玩意完全就是师兄恶心我的。吃了就能入天命,看似省时省力。不过,我知道师兄肯定不希望我吃,还是让我靠自己的机遇和修行去破天命。所以,我顺手就给了李晓月了,反正不吃,还不如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