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听,李琢父子二人率着残军一路到了浅水,过了浅水,他们就是能够摆脱掉那些叛军,这场恶梦也该到结束的时候了,现在已经是一月末了,浅水还结冰加之本身水位很浅,勉强还是能过去的。
也就在这时,一队人马飞驰朝着浅水而来,听见马蹄之声袭来,李听所部一时宛若惊弓之鸟。
顿时军队之中想要后退之人也就是多了起来,军队的命令一时之间也是迟滞了下来,李听见此,心中一阵莫名悲哀,难道这里真就成了他的绝命之地了吗?
不,绝对不能,今日就是战死在这里,他也绝不后撤了,他不能让他们李家蒙羞,他们李家世代忠良,以武著称,他的父亲更是享有万人敌之称的大唐帝国柱石,他不可能去当一个逃将而使家族名声受辱去的。
心中下了决定,李听当即就是挥舞着手中陌刀准备和那魏博叛军决一死战去。
可是军心已失,即便是如今的李听也是无法左右时局。
军心大为所失,军队溃逃之人仍然是不绝于耳,对此,李听只能斩杀一些临阵脱逃之人以安军心,可是即便是这样,军心还是没有回来。
见此形式,李听仰天长叹一声,就是举起手中陌刀准备自裁当场,以免为贼人所辱。
“父亲,他们好像不是叛军,而是前来支援我们的。”李琢制止了李听,面露喜色的说道。
顿时,李听就是看到了希望,“嗯,你说的是真的吗?”一方面问着,一方面也是朝着马蹄声传来的地方望过去,果然发现那人马高举的旗帜乃是昭义刘从谏,果然并非是叛军,而是援军。
顿时李听也是大喜,当即安抚住住军心不稳的军队,然后朝着那马蹄声传来的地方行去。
“敢问来军可是昭义刘节度的军队?刘节度可在军中,某乃是义成军节度使。”
……
李炎感觉自己眼前一片漆黑,耳边不断响起模模糊糊的关切的声音,他想要努力的睁开眼,但是身上的力气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劲,然后他又继续昏昏沉沉过去,他隐约看见他魂穿而来无论怎么改变都是没有改变大唐的衰落,改变藩镇割据的局面,改变黄巢祸乱大唐,改变不了朱温疯狂屠杀李唐皇室,改变不了后世燕云十六州被石敬瑭卖给契丹,改变不了女真祸乱中原,改变不了蒙古马踏中原,改变不了满洲鞑子祸乱天下,阴阳辫子将汉族男儿的铁血磨灭殆尽。
“大唐,我的大唐!”李炎猛地想从床上坐起来,但是一使劲的时候却感觉到自己地前胸一股剧痛,他忍不住疼的呻吟了一声。这一声呻吟,惊醒了趴在他床边打着瞌睡的朱邪银琦。
“殿下,你醒了?”朱邪银琦有些担忧地说着,原本明亮有神的大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显然是很久都没有好好睡过了。
李炎抬头看看四周,还是那种熟悉的古韵,原来刚刚只是自己做了个梦而已,李炎心中长叹一声,又是想起了原史之中那些不堪的外族入侵,又是想起了他心中的大唐梦,他再造大唐的政治期许也是愈发强烈起来。
“殿下,先喝口水吧,一会我让厨房给您炖碗参汤!”朱邪银琦轻轻把李炎的身子扶起来,在他的身后放上一床被子倚靠着,然后端过茶碗到李炎嘴边伺候他喝水,然后边伺候他边说着那天的情况。
那天朱邪银琦在府中睡着着,突然被一阵七手八脚敲帐篷门的声音惊醒了,便敲门边在外面叫喊,朱邪银琦隐隐约约的听见什么“晋王受伤”之类的话,心中咯噔一下子,赶紧起来穿好衣服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