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看见好些人七手八脚的把昏迷不醒的李炎抬了冀州刺史府内宅之中,李炎的腹部插着一把陌刀,鲜血看的朱邪银琦一阵的眩晕,几欲摔倒,那些抬着李炎进来的士兵们不理一边焦急的打听着李炎情况的朱邪银琦。只是一起小心翼翼的把李炎抬到了床上。
然后,朱邪银琦才从随后进来的马安的嘴中知道了事情地始末。
由于朱邪银琦乃是朱邪执宜之女,又是晋王未过门的晋王妃,所以他们也是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毕竟朱邪银琦出身将门世家,身上武功也是不弱,在沙陀骑兵当中也是一员猛将来着。
众人把李炎抬到床榻上以后,不久的工夫,随军的郎中也到了,众人赶紧给他闪开一条道,那郎中知道是晋王受伤,哪里还敢怠慢,当即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开始治疗。
经过郎中地诊断,由于李炎身上穿着甲胄,所以大部分地陌刀冲击都被甲胄所阻挡,只是被卡在甲胄上而已,并没有造成伤害,只是对他的身体有一些冲击而已,但是这陌刀终归是刺进了李炎腹部,只是没有伤及要害而已,而且身上还是有不少的刀枪之伤,,虽然伤的不轻,但是好在不是致命伤,没有性命之忧,听到郎中这么说,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只有隐匿在人群中的某个人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郎中小心的先把被挡下来卡在甲胄中的箭矢拔下来,然后用剪子把那两支射在身上的箭尾剪下一部分来,做完了这些,那郎中的头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他顾不得擦,想这个人过来打他的下手,就在众人准备自告奋勇的时候,朱邪银琦挤上前来,哑着嗓子接下了这个活,那些护军们都知道朱邪银琦的身份,所以也就不再跟他争。
于是朱邪银琦就在那郎中的指挥下,由那郎中稳住那陌刀,而朱邪银琦则小心翼翼的把李炎身上沾满干涸血渍的甲胄脱了下来。
做完了这一些,郎中就开始为李炎进行止血消炎以及敷药之类的事情来了。
等到药敷完以后,缠上绑带,郎再给李炎号了一下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李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来到桌子前,写了一张方子,交与朱邪银琦的手中,叮嘱到:“按方子抓药,一天一副,连服七日,半月后应该就无碍了!”
听的郎中这样说,朱邪银琦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等到前来探视的人们都离去了,朱邪银琦才觉得有些头晕目眩,显然是刚才一直憋着没作的晕血又开始了,朱邪银琦细心的为李炎把脏兮兮的衣服剥下,用热水给李炎把身子擦拭干净,忙活了半天,她才趴在李炎的床边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日,皇上的旨意到了,命令把李炎暂时在冀州休养,成德之事暂缓,不过狄辰他们并没有按照朝廷的旨意行事,虽然李炎不能亲自指挥夺取赵州,深州,可是这军事行动既然开始了就没有结束的道理,最后军队暂由朱邪执宜,马安率领,两人各率七千人分开攻打深州各县,最后二人再是合围深州主城,若是如遇事不觉,则由狄辰这个李炎的行军司马抉择,同时调河中节度使董重质前往冀州,协助狄辰调度各路兵马攻取成德。
事到如今河中再是不动一动,事情可真就危险了,虽然河中军早有一万多人协助薛奋参与了恒州那边的进攻,但是董重质这个大唐名将再试不来终归会儿出现问题的,毕竟狄辰也没有办法可以降服住朱邪执宜,让朱邪执宜和马安分两部先进攻深州个县,实际上就是有这个考虑的。
冀州刺史府中,朱邪银琦负责照顾李炎,王幼微则是被狄辰打入牢狱之中,没有办法,李炎身在成德镇冀州遇刺,这成德节度使王庭凑之女王幼微实在是嫌疑太大了,即便是狄辰不去将这王幼微打入牢狱之中,王逢,朱邪赤心等将以及河东军也是要这么做的。
可是就是这样,狄辰还是遇到了一件特别棘手的事情,这王幼微竟然在这个时候被查出了身孕,王幼微一直被晋王李炎囚禁在身边,自始至终男人也是只有李炎一人,这王幼微所怀是谁的孩子也是呼之欲出了。
最后经过几番犹豫,狄辰协同王逢等人商量过后,最终还是为王幼微安排了一间上房,左右护卫加重了三四翻,一是为了避免这王幼微自寻短见,二则是为了防止这王幼微被人救走。
李炎一直昏迷了一天一夜,而朱邪银琦为了照顾李炎,几乎这一天一夜都没有合眼,到最后实在是熬不住了,才小憩了一会儿,然后李炎就醒了过来。
由于李炎身上失血不少,所以李炎现在很是虚弱,身子也由于腹部的伤口而无法自行坐起来,一使劲就会牵动伤口,所以朱邪银琦只是小心的扶着他半坐着的,然后喂他喝点水后,就端来一碗参汤,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喝。
李炎看着面前这个一丝不苟的女孩,一直以来,朱邪银琦给他的感觉就是草原女子那般的高傲,他一直都是把她当做一个傲娇难以驯服的野马来对待的,但是在这一刻,李炎居然觉得她也有柔情的一面,这种温柔让一直把朱邪银琦当做一个桀骜不驯的野马的李炎一阵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