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海道:“王御史身系整个绛州万计人之安危,必须要将他铲除掉,否则乱起来了,这绛州城就完了,为了做大事,有的时候这种手段,也是不可避免的。再说了,那银铃儿难道不讨人喜爱么?他得了个漂亮的佳人,虽然会不满,但估计也不会记恨什么。”
帮主夫人道:“唉,前两年也是看她长得好看,咱们这么久也没个孩子,妾身对不起老爷,想着能让她长大了给老爷生个孩子,现在老爷却将她给了出去……”
黄山海笑了笑,道:“夫人当初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不大愿意,这银铃儿才十三岁,若是当年我们那孩子生下来了,比她还要大许多岁数,哪里适合?只是拗不过夫人,才没有直接推脱罢了。”
帮主夫人紧紧地抱着黄山海:“只是,只是妾身对老爷不起,也对不起黄家,此间事情完成后,妾身便再给老爷找一个能够帮黄家传宗接代的姑娘。”
……
银铃儿张开了眼睛,浑浑噩噩的坐起身子,抬头间,却看到张寒城正靠在床榻边的墙上熟睡着。
她呆了一下,赶紧低头,看向了身子,却发现身上已经穿了衣裳,只是腰部的扣子扣得不对,轻轻一动,衣裳便开了。
银铃儿羞红了脸,重新将扣子系上,她只记着昨夜浑身难受,总想要紧贴着张寒城,后来的事情模模糊糊的,也都没什么印象了。
张寒城耳朵动了动,睁开眼睛,看着银铃儿,惊喜道:“铃儿妹妹,你醒了?”
银铃儿羞怯的低头,不敢与张寒城对视,微不可查的应了声。
张寒城道:“可觉得身子不舒服?”
“没,没有。”银铃儿低着头,有些想要将被子掀开,婆婆告诉她女子行了那件事情,第一次是要落红的,只是张寒城在这,她不太敢寻,一想着昨夜糊里糊涂的,忘记了特地放一块布在床上,她便有些后悔。
张寒城道:“没事就好,估计是昨天咱们吃坏了东西,我打点水过来给你洗脸,你脸上都花了。”
银铃儿吓了一跳,脸色更红了,道:“我……我只是……”
张寒城道:“哈哈,没事的,你多睡会儿吧,我顺带去看看伯伯。”
“嗯!”银铃儿赶紧应了一声。
等到张寒城走了以后,银铃儿便掀开了被子,只觉得褥子湿溻溻的,应该都是汗水,这让她羞涩难耐,只是,寻找了半晌,却并未找见落红之处,顿时心中一紧。
听闻只有初次行男女之事才会落红,婆婆还说会十分疼痛,只是银铃儿却发现,她并未落红,也未感到疼痛。
银铃儿脸色煞白,心中焦急了起来,如是张寒城发觉了此事,会否觉得她不是个纯洁的女子……
想到这里,银铃儿一时间好似丢了魂一般,麻木的在床上继续找了起来,可是找来找去,都找不见痕迹。
……
张寒城端着一盆热水回来,将铜盆放在了凳子上,对银铃儿道:“昨天咱们吃了些菜,但是还没吃完,不若就接着吃吧,也就不用去厨房取了。”
银铃儿面色煞白的看着张寒城。
张寒城挑眉,道:“铃儿妹妹怎么了?是觉得身子难受么?”
“没……没……”银铃儿低声道:“只是,只是……”
她支支吾吾的,从床榻上走下来,竟直接跪在了张寒城的面前。
张寒城吓了一跳,道:“怎么了?”
银铃儿道:“小哥哥……我…我是第一次行男女之事……可是…可是却并未落红……我想着,我应该将这事情告诉给小哥哥……”
张寒城自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赶紧走过去把银铃儿扶起来,道:“什么?”
银铃儿支支吾吾道:“若是女子未落红,那便是先前行过了男女之事,并非是处子之身,可……可铃儿决计没有……铃儿于小哥哥是第一次……”
张寒城更摸不着头脑,总觉得银铃儿心事重重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她也没发烧,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不过心里却想着,或许是昨天银铃儿中毒了,现在还有些后遗症?
想到这,张寒城也就不继续追问了,而是哈哈一笑道:“嗯,好吧,我知道了,铃儿妹妹放心吧。”
银铃儿没想到张寒城竟然一下子就释然了,只觉得张寒城与她听说的世上男子完全不同,当即忍不住抱住了张寒城,道:“小哥哥,你真好……铃儿好幸运能够遇见你,若是遇见了别的男子,许是会打死铃儿的……”
张寒城忍不住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