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郑雄这家伙真不是个东西!一个女人为他鞍前马后,上下奔走,却连一点银子也没留下。你说,思思会为了郑雄,舍尽身家来杀我吗?”
王二目瞪口呆,赶紧跟上王泰的脚步。
“这郑雄,真不是个东西!”
他快步和王泰持平身位,小声问道,孜孜不倦。
“公子,你还没有说,你那晚是不是和思思姑娘春风一度?”
“还梅开二度!”
王泰微微笑道:“你猜,要是猜对了,我就再带你去一趟“翠红楼”,保管破了你的金刚不坏之身!”
王二使劲摇头,连连摆手。
“公子,你还是放过我吧。我这童子之身,还要交给我未来的相好!”
王泰哈哈一笑。这小子,当真是黑又硬,完全不知人伦之乐。
“陕西团练总兵?”
大堂之中,看着桌上的官身文书,王泰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
团练总兵,后世的民兵队长,民间百姓,只不过能和官府拉上关系而已。
“兄弟你也别急,团练总兵好歹是个官身,考核、提拔都在抚台大人眼皮子底下,抚台大人对你青眼有加,以后就有好日子了。”
孙枝秀看王泰。低头不语,还以为他心里不高兴,赶紧在一旁劝道。
文世辅也在一旁温声劝道:“处之,孙将军说的没错。你现在有了官身,以后做什么事情都方便了。恭喜你了!”
“恭喜公子!”
张元平和王浩等人,也都纷纷上来道喜。
“那就多谢各位了!”
王泰拱拱手,微微一笑。
毕竟,大过年第二天就听到升迁之事,确实是个吉兆。
况且,能让倨傲倔强的孙传庭为他出头,确实是来之不易。看来,他已经获得了这位抚台大人的好感,甚至是提携。
不然,他也不会得到这个陕西团练总兵的职位。
天底下,没有人无缘无故去惠及别人。他并没有刻意巴结过孙传庭,这样看来,孙传庭确实是一位好官。
“王二,传下去,准备酒菜,我要好好款待孙副将和一众亲朋!”
大堂中顿时热闹了起来。孙枝秀是客人,文世辅和张元平虽然是自己人,但也是来拜年的友人。
“孙将军,我这西安府团练总兵,朝廷有没有正式的编制?不会还像以前,一样区区500人吧?”
酒菜上来,觥筹交错,王泰席间下意识地问了起来。
“怎么能和以前一样!”
孙枝秀放下了手上的酒杯,嘿嘿一笑。
“西安府团练总兵,虽然没有正式官阶,却挂的是总兵的头衔,整整有2000人的编制,饷银由巡抚衙门下拨。你小子还不满意吗?”
“2000人的编制!”
王泰也是精神一振。500人的乡兵,他就敢弄到1000人,2000人,他还不弄到四五千人!
“孙兄,兄弟,我多谢你了!”
王泰端起一杯酒,二人相碰,一饮而尽。
“孙兄,陕西团练总兵,那以后乡兵的驻防,还有职责,是不是也要有所变动?”
王泰亲自给孙枝秀倒上一杯热茶。
“要不说抚台大人对你小子是青眼有加。”
孙枝秀黑脸通红,但显然没有喝多。
“抚台大人念在你要垦荒赈民,允许你继续驻防在咸阳县的乡兵营地,反正距离西安城也不过三十里地。镇守之地除了西岸府以南地面,还有西安府周围南山的匪寇,和以往差不多。”
“西安府周围,南山?”
王泰摇摇头,苦笑了一声。
“哥哥,西安府以南,南山数百里,我手下的这些兄弟,恐怕难以顾全吧!”
“兄弟,不要着急,一步一步来。抚台大人如此安排,尽力而为就是了!再说了,即便剿匪不力,有抚台大人和督师顶着,压不到你头上!”
王泰茅塞顿开,点头道:“孙兄回去后,向抚台大人转达兄弟的谢意。告诉他,我必不负他的厚爱!”
“兄弟,无需如此,你只要好好做事就行。”
孙枝秀笑道:“兄弟,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做大事的人。在大明朝,无论有没有功名,想要做事就得先做官,官越大,能办的事才越大。要不,全都是狗屁!”
“哥哥说的是,多谢抚台大人的栽培!”
两人相对一眼,又是哈哈大笑,举起酒杯碰了一下。
孙枝秀放下酒杯,喝了一口热茶,脸上红光满面。
“兄弟,不要小看这小小的团练总兵,只要跟着抚台大人打上几次仗,剿上几次流寇,用不了一半年,你就是朝廷的正式官员了,而且官阶不会低。”
孙枝秀看着王泰,摇头道:“官场上都是拿银子办事,你倒好,不声不响,抚台大人给你安排好了官职。看来,抚台大人对你,确实是另眼看待啊!”
王泰微微点头道:“多谢抚台大人提携!”
孙枝秀放下筷子,摇了摇头,惋惜道:
“王泰,说起来事有蹊跷。大人向朝廷保举你为西安府守备,本以为板上钉钉的事,谁知道到头来,却只是个团练总兵。”
众人都是一愣,文世辅也是愕然,放下筷子问道:“孙副将,是不是朝中起了什么变故,又或者是处之得罪了什么人,有人要和他作对?”
张元平沉思道:“杨阁部和抚台大人一向不和,会不会是那里出了什么岔子,故意要给抚台大人难看?”
这些人和王泰待在一起,杨嗣昌和孙传庭之间的龌龊,众人也都是有所耳闻。如今看来,只怕是杨嗣昌和孙传庭的明争暗斗,波及到了王泰。
“不大可能,一个小小的西安府守备,还不值得杨嗣昌这样的国家重臣去使绊子。一定有其它的缘故。”
王泰微微思虑片刻,断然说了出来。
编撰篡改之史,以讹传讹,不仅污了后世之人,也让民间坊间流言蜚语,污了多少人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