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把柴鹧叫到屋外,柴鹧就问,“什么事情这么神秘,还不能当着我的母亲说。”
徐宝一乐,“柴大哥,神秘的事儿当然要神秘着说。你可知道,今天来县里的那帮人,已经在外面放出话来,明天一早,就要开擂。”
柴鹧点点头,“这个我回来的时候就已听说。”
徐宝接着说,“那你没有什么想法?”
柴鹧不明所以,“什么想法?”
徐宝翻了个白眼,“我说大哥,今天在衙门里,那个老吴头儿,话里话外可都是在这挑衅咱们,你看他说的,什么‘博平县没有什么像样的人物’,什么‘博平县是胆小无能的小县’。这句句里头都带着刺儿呢。大哥,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我可咽不下这口气,我徐宝再不济,那可是“瓷都赛”尚女侠的徒弟,您呢,也是师从五台山的高人。咱们不为自己,也得为咱们老师们的声誉想想啊。”
柴鹧就问徐宝,“那你想怎么办?”
徐宝一咬牙,“怎么办?登台比武!让他们也见识见识,咱们博平县并不是些碌碌无为的草莽笨蛋。当然了,在武艺这方面,大哥您是比我强的多,所以我是希望您也能登擂,到时候赢了他们,灭灭这老头儿的气焰!”
柴鹧听完,对徐宝一摆手,“贤弟,我看此事万万不可。”
徐宝一听,就有点失落,问,“为什么?”
柴鹧跟徐宝分析,“你看,一方面,咱们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咱们是博平县的官人,到了明天,我们是要维护现场的秩序和安全,怎么能随便登台比武呢?第二,你今天没听那老者说吗?这既是比武,又是招亲,他是为他的小女儿摆下了一座‘招夫擂’,咱们若是登台,输了还好说,万一赢了,那是要娶人家的闺女的!”
徐宝满不在乎,“大哥,这话又两说了,胳膊腿长在我们自个儿身上,即使赢了,我们若不愿娶他闺女,他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柴鹧笑笑,“好好,就算这个我们可以避免。可贤弟,你得知道,他们这帮人,游历了一年,经过了大大小小四十九个县,设了这么多擂,可现在还没有人能打擂成功,娶到他的女儿。可想而知,这些人武艺之高,只凭你我的功夫,恐怕不行吧。”
徐宝说:“大哥,你怎么净说丧气话,没伸手,怎么知道?想那黑风山上的‘开山大力佛’与‘混魔熊’怎么样?也并没有从你身上讨到便宜,你又何必未战先怯?依我看,这些人,未必就比黑风山上的贼人要强多少。那老吴头儿今日当着咱们这么多的差人挑衅,这话难保不是对我们说的。我们在这事上出一把力,那也算是替咱们博平县出头啊。”
柴鹧这嘴上可说不过徐宝,无奈,他点点头,“好吧,可是有一点,咱哥俩说好了,没有必要,不要登场。如果说到时候没有人能赢得了擂,咱们再上也不迟。”徐宝连连点头,两人就这么商议定了。
咱们书说简短,转眼就到了第二天上午。这博平县是热闹非凡,像过年似的。第一,昨天傍晚,吴棹安已经吩咐人全城的宣传这次擂台,家家户户谁不想看个热闹?所以,不只是普通的百姓,包括很多店铺都临时关了门,来看打擂。
另外,吴棹安他们这一行来到博平县,沿路上也没少了宣传,所以临近县城的很多人,也慕名而来。你想,人都是这个样,碰到有意思的事儿,都喜欢一传十,十传百,相当于免费给吴棹安他们打了广告。
再者,不光是围观的百姓。周围地方,很多习武之人也结伴而来,他们都是想登擂比武。有初学的,想来验一验自个儿学的怎么样;有练了很多年的,觉着不服气儿想来较量较量的。还有个别的高手,也想来看看,这吴棹安是个什么人物的。反正这人是乌泱乌泱的。
这时间才刚过了辰时,这奉宣门里挤得是水泄不通。可把博平县的几位差官愁坏了,这是博平县城头一次有人举办擂台比武,大伙儿都没有经验,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影响。萧虎,柴钟,毋思俭,都昆,柴鹧,徐宝等人都忙着维持秩序,累的是满头大汗。
到最后,人实在是太多了,萧虎不得不传令,让紧闭城门,暂时只能出,不能进。这才让势头有所缓和。
最高兴的是谁?当然是董家老店的掌柜,这下可发了财了,从昨天傍晚开始,就陆续有好多外地来观擂的人住到他们店房,今天一早,开城门后,又有许多人住店,因为都知道,这擂台很可能要摆上几天,所以,都做好了在这过夜的准备。
当然,城里头有好几家客栈,可这董家老店就在擂台跟前,谁不愿意找个离擂台近的呢,这董掌柜一看有些供不应求了,就把房钱往上涨了又涨,可就这样,这老店,也是住了个满满当当。
不光客栈,在这擂台的周围,也来了好多卖东西的小贩,有卖吃的,供应那些看擂台饿了的;有卖小凳的,供应那些站着看累了想歇歇的;还有卖一些小的兵器玩具的,因为观擂的人好多都带着小孩的,一旦小孩看比武看的过瘾,这些小棍,小刀,小锤什么的玩具可能就会特别受小孩子的喜欢。
总之,这博平县是空前的热闹。彭道辅也很吃惊,他也属实没想到这场擂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用现代话说,是直接拉动了整个县的内需。他作为一地的父母官,当然很高兴。
随着日头越来越高,开擂的时间也就越来越近,台下观擂的老百姓互相的交谈着,真是说什么的都有。
“嗳,张兄,许久不见。”
“哦,赵兄,没想在这儿碰见你。你也是来观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