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当在场的所有人都紧盯着刘四郎,看着马从安是不是假扮的时候,刘四郎两只手在下巴上使劲一掐,用力往上一揭,只见并没有面皮被撕下来,反而刘四郎的下巴被掐破了,渗出了血迹。
韩崇谨一看,赶紧命人过来给包扎上。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徐宝也愣了,他满以为这刘四郎一定会露馅,结果,他的脸好像什么都没贴一样,撕不下来。
刘四郎转身冲着孙明远一施礼,“孙大人,这回,应该没人怀疑我的身份了吧。其实验明正身这件事情,本身就很不可理喻。我流点血倒不算什么,只要能让孙大人顺利的审案,也就值了。”
孙明远这时候也无话可说了,他转头对柴鹧等人说,“柴鹧,徐宝,这回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们捏造真相,毁谤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柴鹧也懵了,他没料到会是这样,一时语塞。都昆在旁边喊,“大人冤枉啊,不说他是不是假扮的这事儿,人确实不是江童杀的,而是他们杀了,然后诬陷给江童,大人明鉴啊。”
孙明远大怒,指着都昆,“还敢在这儿狡辩,来啊,给我掌嘴二十!”
左右上去,拽着都昆,“啪,啪”就是二十巴掌,把嘴都打肿了。毋思俭瞅着孙明远,“哼哼,本以为你清正廉明,想不到也是如此的是非不分,看来,我离开东昌府衙是十分明智的。”
孙明远冷笑一声,“毋思俭,你真是老了老了,也管不住你这张嘴,我看你跟了我时间不短的份上,不与你计较。来人,把这几个人,连同牢里的人,给我押到东昌府,再做处理!”
说完,转身对刘四郎说,“马县令,劳烦你与韩庄主,把剩下的人都递解给我,这里毕竟不是正审之堂,本府把他们押回去,再作审理。”
刘四郎还没等说话,韩崇谨在一旁凑过来,“孙大人,这恐怕倒不是草民我有别的什么想法啊,只是,这帮人犯,穷凶极恶,一个个都有能耐,草民怕万一伤到了孙大人,我们负不起这个责任啊。所以,草民觉得还是关在我这落霞宫里安全一些。”
孙明远眯着眼睛看看韩崇谨,“哦?我堂堂东昌府,还对付不了几个县衙里的差人?韩庄主,你这不是对我的安危不放心,而是瞧不起本府吧?韩庄主,你看看我这手底下的几位办差官,那也都是一身的本领,若是不信,可以找你的庄内有本领的人,来与我这几位斗一斗,看看到底能耐如何?”
韩崇谨自然是不希望孙明远把人带走,因为他知道,彭道辅是孙明远的学生,孙明远肯定是向着他。而且从方才孙明远教刘四郎验明正身来看,孙明远肯定是有所怀疑自己所编出来的谎话。若是轻易的让孙明远将柴鹧等人带走,那这个事儿可就不由自己掌握了。
想到这儿,韩崇谨点点头,“好罢,既然孙大人有这个雅兴,那就不妨比试比试,也好叫我们开开眼,见识一下东昌府各位能人的本领,也教我这庄里的人学习学习。”
说孙明远是不是韩崇谨想的那样呢?还真是。孙明远倒不是为了与彭道辅的师生情谊,也不是因为自己是“太子党”的人。而是孙明远早就接触过柴鹧等人,通过“大破黑风山”和“剿灭乌棹安”两件案子,他熟知柴鹧等人,为了百姓的利益,可以舍生忘死。徐宝,毋思俭,都是自己熟悉的人,孙明远知道,他们绝不会为了包庇自己的朋友,兄弟,而说谎瞒人。他也知道,这落霞庄是“三皇子党”的人,他们早就想对“太子党”一网打尽,所以杀了朝廷派来的公公,然后嫁祸栽赃给博平县,这绝对是能干出来的。
孙明远想的就是把柴鹧等人带回东昌府,然后跟他们了解事情的真相,再作调查,找到季贤不是江童所杀的证据,起码在这期间,柴鹧等人会是安全的。但是一看韩崇谨老奸巨猾,不让自己带走人犯,孙明远才想了个办法,说教比试武艺,本以为韩崇谨觉得为难,会让一步。谁知道韩崇谨居然答应了。
孙明远笑笑,“这是说哪里话,本府早就听说,这落霞庄是给朝廷输送兵源的地方,那一定是人才济济,我看,谁向谁学习还在两说。”
韩崇谨说,“孙大人,那咱们就先去前面的待客厅喝茶,我安排人将练兵场略作收拾,咱们到时候去那里观看比武,如何?”
孙明远点点头,“好吧,那就客随主便。”
几个人喝了一会子茶,下面来报,比武台已经搭好。韩崇谨站起身,“孙大人,马知县,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