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谢伯然这么说,王成等人本来激动的心凉了一半。王成皱着眉问,“怎么,老人家,咱们是走错了吗?”
谢伯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王大人,老朽只不过是跟你开一个小小的玩笑。这个出口,若不是老朽带你们来,你们估计在这转一辈子也找不到。”
在众人的诧异之中,谢伯然拉过王成,让他抬起头,顺着自己的手指向的位置看。“王大人,有没有看出哪一处与别的地方不一样?”
王成仔细看了看,突然发现,有一处拳头大小的木板与别的木板的颜色不一样,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开不出来。王成就说,“老人家,您指的是那块暗红色的地方吗?”
谢伯然微笑着点点头,“正是,东瀛人设计的这座‘天移阵’,妙就妙在这个‘天移’上面,真的是处处离不开它。总阵不断地移动,阵中的分阵不断地移动,最后呢,连这个出口,也是需要移动的。”
谢伯然看大家伙儿没有听懂,也不再解释,眯起眼睛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根铜条,这根铜条是可伸缩的,谢伯然拿着铜条的一头,往外一抽,便又抽出一截,再一抽,又出来一截。剪短截说,铜条被抽出来有一丈多长,谢伯然将铜条对着那处暗红色的木板,慢慢的伸过去,然后用力的一捅,只见那块木板被捅了上去,整个房顶上出现一个方形的裂痕,紧接着,一架木梯缓缓的从上面降下来,直至降到地面。
谢伯然笑着看向大伙儿,王成过来对谢伯然说,“原来这木梯是‘从天而降’,若不是老人家指引我们,焉能找得到,多谢老人家的大恩大德,请受王成一拜!”说着,就要给谢伯然叩头。
谢伯然扶住王成,“欸,王大人说哪里话,老朽方才说过,尊祖父救过家父的性命,若没有家父,老朽又从何而来?所以,尊祖父就相当于是老朽的救命恩人,再说了,家父交代我们许多次,一定要报答尊祖父的救命之恩,我如今只是行举手之劳而已,有什么谢不谢的,您不要这么多礼。”
王成这才由叩拜礼变为了拱手礼。谢伯然说,“王大人,老朽方才从楼底经过之时,也曾见过了太子殿下。我见太子殿下的样子十分着急,王大人先不要在这客气了,咱们赶快上楼救人要紧。”
王成说,“老人家,且慢。我们此次攻这‘天移阵’,本是两队,另外还有一队,乃是‘飞沙大侠’沙大人,‘走石剑客’石大人,‘小宋玉’江童江灵修所带的队伍。他们此刻仍困在阵中,不知老人家能否想想办法,把他们也解救出来?”
谢伯然点点头,“王大人,此小事一桩,你们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说完,谢伯然顺着旁边的一条岔路转了出去。
王成安排几名官兵守住木梯口,防止从六层下来贼兵偷袭,如今队伍还没有齐整,他们还不敢贸然行动,还不知道六层里有什么危险等着他们。王成与“夺棍虎”肖敬,“锦猫”庞晋芝一起看看队伍的伤亡情况,并再次给受伤的官兵换药,包扎。没一会儿,就听见后头想起脚步声,谢伯然带着“沙石二老”与江童的队伍回来了。
王成见到三人,十分的高兴,上前问道,“沙大人,石大人,江童,你们都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沙万里也是喜出望外,可刚要露出笑容的脸又垂了下来。“王大人,实在是对不住,我们的队伍,除了我们三人之外,全军覆没了。”
石千石说,“在迷路之后,我们准备按原路返回,可道路都已经乱了,我们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石壁上出现了许多机关,我们的队伍里几乎没有盾牌兵,所以连个遮挡都没有,我和老沙,还有江童,全都是凭借一身的功夫把暗器左拨右挡开来,可是那些兄弟们……”
王成过来安慰二人,“两位老大人,其实要怪,都只怪王某太于急功近利,总担心太子等不及会赶上来,怕他出危险,所以就急于破楼,若不是我教大家非得创这‘天移阵’,也不会死掉这么多兄弟。所以,这错全在于我,你们就不要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