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相府内。
钟繇正聚集着朝廷重臣,在此商议如何劝阻大王攻打河东一事。
内史杨衡、中尉段煨、廷尉阎忠、大鸿胪杜翕、太常韦端、太仆阎象、御史大夫蔡邕、少府秦怡、光禄勋宋斌、参军总长贾诩、军事祭酒郭嘉、国相长史杨彪、周崇、京兆尹杜楷、长安令周异、第一军军将严颜、京畿卫戍军正副军将第五雋、士孙瑞、教学署正赵岐、太学祭酒马日磾、上林祭酒钟演、军务司尹奉、军法司庞恭。
一大票军政要员扎在这不大的会客厅内,让整个国相府上下,都不敢有所慢怠。
“诸君,大王执意要发兵攻打河东,该如何是好?”
自从朝堂归来,钟繇凝重的脸色,就没有下去过。
发兵河东,对于周国来说太难了。尤其是现在临近秋收,更是麻烦。
大军一动,起码要十余万民夫相随。整个关中上下,不到三十万壮丁,近半数充斥在军政中。剩余的十五六万民夫,连供应大军都显得乏力。
至于魏国的那七万余民夫,钟繇连看都没看。那些人归乡心切,真要临近河东,指不定就私逃了,只会耽误事。
“唉,现在就看王妃那边怎样,若是能劝住大王,最好不过!”
阎忠也算是周国老臣了,一句话道出不少人的心思。
这一场,别说政方人员了。便是军方头子段煨,都不想打。
只听见段煨接着说道:“王妃未必能劝住大王,所以吾等还是要另谋他法。”
“那还有什么方法,秋收将近,继续壮力,已经与大王禀报了。可大王,一心要打河东!”
杨衡作为内史,最在意的便是周国各郡的秋收情况。
“不若,吾等请苏都督劝谏大王。苏都督为大王义兄,或可听之!”
“不妥,武都距长安近千里,来回起码要半月时日。大王现在,还能等半月之久?”
“文和兄,汝为参军总长,大可下令命卫尉回朝。只要第二军、第三军将士自冯诩归来,大王即便再发兵,使其归冯诩,这其间也能争取半月之余。”
“老夫布略,传至中尉府。中尉府下达军令,调其回朝。不过,虎符何在?而且大王若知吾等瞒其作为,怕只会生怒于众。”
贾诩老神在在的说道,笑话,私下军令?这帮人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
再说了第二军傅燮、第三军李堪,皆是大王亲信。回长安的时候,早就安排妥当了,静候进攻之令。到时候别说虎符了,怕是没有大王制书,傅南容鸟都不鸟咱们。
“或可以渡河需造舟船为由,拖住大王。少府将作数万匠户,打造战船少说也要半年之久。半年后,便是冬季,有无战船皆可。而且,秋收业已毕,攻打河东也可以试一试。”
坐在后面的庞恭,不由拱手一言。
钟繇熟思良久,才言道:“若无他法,便只能如此了。最少,也要先把秋收做好。而后,打不打河东,再说吧!”
堂下一阵寂静,似乎,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报!”
外面一名国相府吏员,匆忙跑了进来,慌张的说道:“启禀国相,尚书台持大王诏书而来,请国相应诏!”
钟繇眉头一锁,尚书台?大王下达诏书,缘何不通报于己。
“诸位,且稍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