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苏澈喊住了要离开饭堂的鲜卑王爷拓跋勋。“二公子留步。”为了安全起见,在外人面前他们以此称呼朝廷捉拿的要犯拓跋勋。
拓跋勋一愣,紧跟着心里乐开了花。他一直都是稀罕这个苏大夫,可是自打那天自己唐突冒犯后,苏大夫有意回避自己,能不跟自己说话,就不跟自己说话。
拓跋勋贱兮兮地绕过桌子,正要靠近苏澈。苏澈一只小手挡在他面前,示意他注意安全距离。想到那天他如狼似虎,至今还后怕。
拓跋勋被苏澈一脸认真的样子逗笑了,这个女人,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们草原的女人,我要让你做我拓跋勋的王妃。只是,此刻他却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老老实实的定在那里,用中原人的礼仪深深向苏大夫施礼,“苏大夫有何吩咐?”
苏澈斜眼瞟了一眼饭堂那头,埋在柜台里拨拉算盘的老板娘,向拓跋勋勾了勾手指头。
对方自是明白什么意思,屁颠屁颠跟着苏澈身后走了出去。只是不知道这个丫头要干什么。
苏澈带着拓跋勋绕了好几个巷子,像做贼一样向左探出身子看看是否有人跟来,又要向右探脑袋的时候,正撞上了身后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拓跋勋。
草原男人的胸膛如墙壁一样厚实坚硬,苏澈刚才太专注,此刻一头撞到拓跋勋胸上,疼的当下捂住脑门。
拓跋勋哪里受得了这个娇小女人如此的诱惑,一把将苏澈壁咚在墙上。
苏澈这才暗呼不好,刚才就想找个偏僻没人的事情,商量红姑娘的事儿,却忘了这地方过于偏僻了,把自己偏僻进去了。
拓跋勋又上前靠近苏澈一步,“苏姑娘,”拓跋勋没有喊苏大夫,看着眼前人恐慌的如同被他瞄准的小鹿,心底捕猎的欲望被勾起“你可知道我们草原有种说法,男人若是看上一个女人,就得把她睡了!”
“你又开始胡说了。”苏澈知道,跟这个粗野的汉子讲不明白道理,“什么睡了?那女人要是不愿意呢!”
拓跋勋仰头哈哈大笑,“再不愿意的女人,只要你把她拉到被窝里睡上一觉,她的心自此就是你的了。”
苏澈真是后悔自己疏忽了对拓跋勋的防范,就在拓跋勋又要发“疯”的时候,苏澈突然问到“那草原的男人能不能保护女人?!”
这话对拓跋勋来说就是耻辱,“这话说的。”
真是笑话,像他这样勇猛的草原狼怎会保护不了女人!他们鲜卑之所以能在其他的草原民族中壮大起来,就是因为他们的男人有责任心,他们生来的职责就是保护部落的老人,女人,还有孩子。这次他和自己的哥哥命都不要的冒死入中原,不就是为了给部落的族人寻求毒药和大夫么。
苏澈便将客栈红姑娘的遭遇一一告诉拓跋勋。这位勇猛的草原王爷,脸色逐渐难看起来,根本没有刚才戏谑的表情。在得知客栈老板娘竟然要将红姑娘许配给一个赌棍的时候,拓跋勋一拳狠狠地砸在苏澈身后的墙上。
“都说草原牧民生活苦,我看你们中原的百姓才是真的苦!”拓跋勋眼睛眯成一条缝,眼神深邃。
“我们到官府见见这个县老爷,莫不成他还真的不管这件事情不成!”
苏澈对拓跋勋说,“那个赌棍可是县老爷师爷的儿子,而且这个老板娘是县老爷的弟媳妇。你觉得他能公正断这个事情?一边是亲上亲外加有钱,另一边是孤女,你说他偏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