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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复仇(1 / 2)

 在轰鸣声中忽然传来一阵笑声,这时似乎很嘈杂又似乎只有笑声,令人头晕目眩。这笑声不是有意要压过其他声音却像是平常人家说笑,宙霸天知道来者不善,而且仇上天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于是停下了手。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说:“想不到仇矮子还是这么爱吹牛说大话,三两下就被摆平了。”另一个声音十分清朗:“他活腻了不想活了,关咱们什么事?”沙哑的声音说:“矮子想不想活是不关我们的事,我是怕宙霸天这老头子越老越脓包万一被矮子杀了,那咱们的仇可就报不了了。”另一人说:“如果这样我们就杀了矮子,这不也算报了仇?”沙哑的说:“没错,没错。”停了一下又说:“这可不行,我要把宙霸天手脚一只只拧下来,头当凳子,如果真被矮子杀了,我非把矮子打成肉饼不可,不对,打成肉饼也解不了我的恨。”另一人说:“你也别恨,宙霸天不是没死么,矮子倒像快要死了。”说话的声音悠悠扬扬辨不清来路四面八方的全都是。说话中充满嘲讽之意宙霸天情知是来了厉害的对头,呼吸都不敢大了声,静静地观察着四周。

仇上天被他们说得又羞又恼脸一会红一会白气急败坏,说:“两个老怪物,你们眼红了我要报仇还想暗地里下黑手,休想,等我杀了仇人,非把你们碎尸万段不可。”宙霸天大笑起来声音震侧山谷,笑了一阵,说:“我多年来杀人太多仇家无数,来寻仇的就出来,你们一起上痛痛快快地做个了断,躲躲藏藏地算什么东西。”话声力量充沛震得人心肺生疼,仇上天呆呆地看着宙霸天,自己苦练十余年一心想报仇,现在被打得奄奄一息但是仇人依然如此矫健可见差距之大妄想报仇,一时间心血上涌生了死的心思,但又想想宙霸天的仇人多的难以计数,自己单打独斗不是他对手,或许能在他人寻仇的时候暗下杀手伺机报仇,如果自己死了还何谈报仇?暂时忍气吞声,大丈夫能屈能伸。想通了这一点宽怀许多,说:“宙霸天的功力我遥不可及,佩服地五体投地,你们也绝不是对手,不要再有什么妄想的念头,快快逃命去吧。”‘佩服’两个字在武林中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何况还是于仇人之间,仇上天既然生了偷袭的念头已经有了不择手段的意思,心里只有报仇没有其他,完全没有底线可言了。

宙霸天听出他的话中有要激怒另两人的意思,这样对自己大不利,而且态度与前截然不同不知又要使的什么诡计留下总是祸根,大叫声:“别妄想能逃走。”一掌如惊涛骇浪滚滚汹涌早已扑了过去,仇上天本以为他会全心全意对付另两人而完全没防备这一招,可怜一声惨叫粉身碎骨,十数年处心积虑刻苦用功一朝化为灰烬终成泡影。

宙海望着父亲的身影遮住了阳光无比的高大,好似神话中的人物,功力令他目瞪口呆,自己虽然有着世界上最顶级的装备但是如一道溪水怎么能与无尽的海洋相提并论呢?看着他背光的阴暗的脸庞深深的伤痕清晰能见,可知他今天的功力非一朝一夕的成就,不知经历过多少残酷的战斗遇到无数强敌才点滴地积累出来的,凡是有闪光点的人必定是在其闪光处注入了无数心血而不会是那人天生带有这种亮光,想到这里宙海对未来生活的斗争更是无所畏惧勇往直前。忽见父亲到了身边十分急切地说:“海儿,你快到木叔叔那去,我收到情报他们受到伏击,我们必须兵分两路,这里就交给我,很快我就过去支援。”宙海见他神情急促又十分严肃必定是出了事,正要开口,一个声音说:“宙霸天,你知道今天是你的死期,想支开你儿子先走吗?”另一人又说:“原来你也知道要保护儿子,当年你杀我家族上下七十余口人怎么就连个小孩都不放过呢?”宙海听了心中不禁一怔,今天几个人并非是为了保护两位圣人来的,全是父亲昔日的仇人,而且都是被灭门的仇人,也不知道下一刻还有几家要找上来。

宙霸天见宙海迟迟不动像是不走的样子,仰天大笑,说:“来的两位想必是混音帮的,当年真龙帮强盛时期你们干起偷鸡摸狗的事来盗取装备锻造秘籍,照规矩是要满门诛杀的。两位应该就是布恩布奇两兄弟,要不是当时报信有功现在哪里还有命在我面前叫唤?你们不谢我不杀大恩却还要来咬我一口?”一人说:“世界上早已没有混音帮,我们无门无派就是看不惯你不可一世特地来为武林扫除邪恶的。”这时说话不带笑的气息,想必是提到了他们的痛处,心里都恨地咬牙切齿。

宙霸天又大笑说:“不管你们有派没派,如果是来和我交朋友的我欢迎如果是来寻事的,哼,我几十年的功力可不是白费的。”宙海这时明白父亲只是多杀不是滥杀被杀的人都是有该死的地方,当即一步闪到父亲身前,说:“两个人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真是笑死人了。”沙哑的那人说:“不错不错,生个儿子还有骨气。。。。。”他话没说完宙海已经向右奔去,光之装能捕捉到力量的来源方向,那人一说话就暴露了藏身。那两人站在大树上还在呱呱地说个不停,不知宙海已经隐了身过来。忽听‘呼呼’两声,树叶被掌力掠过如烧焦了似得噼啪地响,两人虽然惊骇但还是迅速出手各出一掌隔了开,急向上窜去跳离大树。宙霸天早已经在空中等候见两人飞出猛地拍出几掌。

父子两配合地天衣无缝恰到好处,眼见已经无法避开,两人都是身藏绝技的好手,忽都大吼一声震耳欲聋,空气如波纹般一圈圈荡开去掌力也随即被音波冲散化解得无踪影,他们腾空起来忙退了十几步远。宙霸天愣了一愣说:“你们的功力已经超过了你们的前辈,真是后生可畏。”左边一人剑眉方唇脸色略显得意地说:“混音帮的武功奥义非常人能够参悟,不然当初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灭不了我一帮。”话说完他就后悔了,既然说被灭了岂不是说自己的师傅以及帮派前辈都是无为之辈,才参透不了绝技才遭受了灭顶之灾?宙霸天说:“混音帮立派在真龙帮之前,可惜后辈碌碌无为,武学上毫无发展突破,渐渐地连先辈传下来的绝技也丢失了十有七八,就算我不灭,你们自然也会走向消亡。”另一人听了怒不可揭大叫:“死到临头嘴上还逞强,你说我混音帮后人没用,今天我就将帮派绝招一招招使出来让你好好瞧瞧,死得明明白白。”另一人说:“少跟他啰嗦,我对付老的你对付小的。”两人跳开摆出了架势。

宙霸天不慌不忙,他知道混音帮的绝招无非就是音波如刀如剑横劈竖砍,又将人震得不知生死,但只要有浑厚的力量将全身护住,也就无所谓他们的种种招数了。布恩看出宙霸天不屑一顾意思,心里又恨又喜,他既然瞧不起难免轻敌大意,但是让人看不起总是很不舒服的。牙冠咬的咯吱地响散出音波像是威力巨大的波纹向外推开,空气本是无色透明的,这时竟然被他搅得像水一般层层叠叠看得见摸得着,阳光被这股波浪阻挡又被混做一塘拌在一块凌乱地反射而出,眼睛看着布恩来的方向就像进了万花筒的世界,周围一切射过来的景象的光经过了音波后变得杂杂乱乱花花绿绿得也分不清什么景物一片眼花缭乱,布恩本人正像躲在音波后模模糊糊地只看到轮廓,如果眼睛向他多瞄几次非被晃得头脑混乱。

宙霸天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其中的厉害急急闭了眼胡乱拍了几掌‘噔噔’几声向一侧退了五步转过身不敢正眼相对。布恩冷笑着说:“一生挫敌无数,今天怎么看都不敢看我一眼?”宙霸天说:“我再看你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你还希望我看你吗?”布恩呸了一口说:“死到临头还是嘴硬。”‘嗖嗖’两声,火一样炙热的力量十分强烈地飞了过来,宙霸天心中惊骇,音波即是绝佳的防御绝招又能杀人无形,飞来两掌力量之强正是一等一的好手,何况现在只能背对着或者闭上眼睛应对,情况之危及可谓九死一生。

他能清楚感受到力量来的方位将身闪过跳到一堆乱石后做个屏障,只听一招又到人还没站稳又用力一登躲了过去。如此十余回合下来四周一切凡能做掩体的都被打得粉碎,宙霸天手臂也被击了一次,好在他早早运起强劲的力量护住身子只受了轻伤。又十余招过去,他躲的躲闪的闪毫无反手之力还被击中了三掌隐隐生疼,躲闪间又忽然笑了起来。布恩虽占了上风但是他性情急躁见久久不能得胜气的暴跳如雷,破口大骂:“有什么好笑,我要让你哭。”他以为宙霸天是笑他不能取胜,心里更是恼怒,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从来战斗都是很残酷没有怜悯可言的,对懦弱的怜悯无疑是对自己的残害,同样祈求对手的怜悯示弱而求生也是自寻死路,战斗中,对手往往会被气势压倒,宙霸天虽处弱势但毫无懦弱的表现他笑只是为了让对手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使得布恩虽占上风却怀疑被抓住了弱点反变得危险重重。两人僵持十余分钟布恩见宙霸天还在发笑,心里不禁胆怯,略有口吃地说:“你,你还笑什么?”宙霸天觉得布恩的节奏越来越慢出手明显迟钝,有了喘息的空间。终于还是找到了破解的办法,大笑了几声,说:“你确实厉害不得不让人佩服,光线与声音的巧妙结合,但是如果没了光你还能怎么样?”正说中他的弱处,混音帮在白天光线充足的时候如下山猛虎但是到了夜晚就像受惊的小鸟恨不得埋在地底,没了光,音波形同虚设。

布恩看看太阳已西沉过腰不多时就要天黑心中急躁一阵猛拳乱打,再拖下去对自己十分不利。宙霸天只顾避开也不和他争锋相对,一个希望太阳永远不要下山一个希望它立刻消失,太阳已经决定了胜负的关键。宙霸天应战之余无时不关注宙海的情况,见他出手刚健逼得布奇连连败退,几招后又变得模模糊糊整个人笼罩在音波里面不知了方位,心里觉得十分怪异。

宙海身穿黄玄血和张玄宗的软甲虽无必胜绝招,但是它们的力量都变幻无穷无人能窥探他的底细,好似遇强则强无论什么战斗都能占到优势。布奇脸上已经流露着十分恐怖的表情,随后及其绝望地停了手,宙海说:“怎么就认输了?”布奇恨恨地说:“不是我打不过你,打不过的是黄玄血。”宙海看看软甲心中略有得意。布奇说:“传说早年武林十二帮派为武林之首,我混音帮名列前三,黄玄血挫败了七大帮派最后还是被十二帮联手打败。”宙霸天哼了身说:“以多欺少,赢也是输了。”布奇吐了口痰恨恨地说:“谅你也是旁门左道吓人的把式,怎么能赢过我?”他不甘心许多年心血化成空虚,抢过一招扑了上去。

原来黄玄血设计这套软甲时已经专研破解克制十二帮派的招数,便把绝招元素都融入软甲之中只等着被激活,布恩的音波咄咄逼人却激发软甲复制了这项绝技,因此宙海也放出音波来使得布奇眼花缭乱,只是他不知道其中道理,因此毫无察觉。初时出力顿挫不知收尾十分吃力,与布奇又触碰了十招后渐渐领略妙处,竟能收放自如和布奇施展无异了。布奇神情恐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时根本看不见宙海的具体位子,他本是以巧字取胜现在只能漫无目的地乱打何况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失败已成定局。

布恩两人知道胜利不了也不敢再战急急猛出几招逼开对手闪了没影。宙霸天两人也怕他们又有什么新花招见天色黑了何况穷寇勿迫,因此也没追了上。宙霸天不禁赞叹:“黄玄血老先生亲作奥义无穷。”又转向宙海激动地说:“你能有这软甲真是你的造化,据我所知世界上只有法尔马家族和大卫克林受过亲传,但是法尔马家族已经灭亡软甲更是不知所踪,大卫克林堪称是武学上的奇才但是已经销声匿迹几十年,如今也只有你一人得到这软甲。”他激动地似乎要跳上几跳,为自己儿子感到自豪,即使他自己的成就也不见得如此欢呼。

法尔马和大卫克林都是不可一世的传奇,也正是要告诉宙海只有世界上一等一的人物才能配得上这副软甲,接下来日子万万不能松懈落后了。宙海心想法尔马一类的都是世界上叱咤风云的人物,自己的渺小不过凤毛麟角怎么能与之相比呢?因此竟感到心虚变得不安起来。宙霸天说:“正是他们强盛一时心中自满起来装不下任何事物才有了后来的落败,一个人的心满了也就走到头了,我们真龙帮一定要有倒空自己,武装更先进的,才能走得长远。”宙海豁然开朗,自身在武林当中正是因为微小才待于学习探索来使得自己更加强大,只有学习的渴望才真正有成长。

入夜时冷飕飕的,宙霸天一行死的死伤的伤,伤的相互搀扶退回总部,仅他两人无恙而已,前方还不知道有多少阻挠多带人也不过多些死伤不如不带,因此两人决定过了也继续前进也不用向总部求助了。

疲惫时睡眠总是不够,朦朦胧胧天边已经发白,两人强打精神整装待发。宙霸天重新确认了烈火和白云的方位,情报人员每一刻都传来信息,无论他们到了哪里都像在眼前无处顿形。正如他所当心的,正有六十六人飞驰赶来,情报人员根本探不出他们来历而且还被击毙了四个。现实就是这么不尽如人意,早晨应该让人有一个舒适的心情可偏偏令人焦躁,宙霸天也皱起了眉头,来的必定又是多年苦练寻仇来的,千奇百怪的招数无所不有,单打独斗还能取胜如果奇招怪势一拥而上也只有死路一条。

自从找到了宙海,宙霸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着想也绝不会让他冒多大的风险,但是他知道宙海的脾气十分要强仗义,绝不会有退缩的道理,忽灵感一闪,说:“想不到两个老头人情之广请了不少奇人异士,前面的对手怕不是好对付的,我们也只有拼一拼。”宙海从没有见过宙霸天这么担忧的时候,因此也能想象到即将到来的对手。宙霸天又说:“你快去让丈天来,我们三个合力便不成问题。”宙海心想他两人的功力深不可测,而且还是多年的挚友配合起来行云流水默契无比,就算千万人也不是对手,因此点点头也不敢耽误,不见了身影。

宙霸天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天际眼神中尽是慈爱和蔼,所有的仇人都只会找他,如果他死了仇人自然就退隐而去,到时宙海杀那两人更是轻而易举,因此他虽有死的危险却没任何烦恼反多的是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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