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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奸相 2(1 / 2)

 云海揽星继位前,王族云海家的势力与明家相比,竟处于下风。明家与其邻计家交好,隐隐有尾大不掉之势。

其时,云海家和朝、韦、寒的辖区在南方,计家、明家地盘横跨风云河两岸,与大风王国直接接壤,处在与风国交战的最前线,屡向王庭讨要要兵员和财货。

云海揽星继位两年后,率两千近卫龙骑巡视北疆,在云水城召见计家、明家两家家主。待两家主到来时,突然发难,以两家家主勾结风人、虚耗国帑、久战无功为名拿下两人。朝家、韦家、寒三门阀也同时配合云海家,向两家的封地进攻,并清洗计、明两家的朝堂势力。强横一时的计家、明两家从此土消瓦解,王族云南海家与朝家、韦家、寒三门阀共分了计,明两家的地盘。

朝家、韦家、寒三门阀进军风云河北时,河北的计、明两家的残存力量不肯归降,竟然投奔风人。风人趁势南下,尽取云国风云河北的土地,并趁机攻取了羽国在风云河北的土地。至此,风人完全占据了大陆风云河北的土地,随即在风云河北陈兵,有渡河南进之势。

云海揽星于是派出使者联合南方诸国,再结南方联盟,共拒风军。双方鏖战数年,俱各兵疲民穷,但风人渐占上风。

恰蛮人在风国北方生事,风军不得不分力于北方,与南方联盟罢兵言和。

有人说南方联盟丢尽失风云河北的土地,当世云王首当其责。若非他贸然动手翦除计、明两家,风人未必有机可趁。但也有人为其辨解说,计、明两家在风云河北的不筑坚城,又无地利,却与风人相持不下,明显与风人暗中达成了某种协议,或者双方并无协议但却达成了一种默契:计、明两家在北方用抗风的由头拥兵自重,不断向王庭伸手索取资源,而风人则利用他们不断消耗云国力量。云海揽星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才联合其它三家门阀对这两家动手,以割除这颗毒瘤。况且这些年南方诸国对于咄咄逼人的风军只能处于守势,根本无力进攻风国。风云河北的土地上本就无险可守,风人久不取之,不过是以此对云放血。这里的疆土本当早弃,以风云河为天险阻挡风国南下。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但云海家自此倒是势力大涨,风云河南岸一线的重镇尽归王室势力所有。而拒风郡的郡守原本铁男就是王室家臣。

不过此刻铁男口中却道:“国家失土,我等皆有责。只是如今风国势大,收复失地,当徐徐图来。此时若是挥军北上,倒是有望夺回旧日国土。只是这些土地上无险可守,就算平地筑城,只怕城还未筑成,风军已至,实在是划不来。所谓蝮蛇蜇手,壮士断腕。君上放弃河北土地,也是断腕之举。况且兵家不争一日之短长,放弃河北之地后,正可节约财力,全力经营这云岭防线,固守山河之险,以待时变。只是兵家云,天时不若地利,地利不若人和。我大云虽有这山河之险,朝堂之上却是纷争不断,各家各自打算盘,只怕边关尚未起烽火,朝堂之上倒先生乱。”

老人捋须长叹道:“吾岂不知?只要老夫一日在世,便不叫这朝堂生乱。只是这边关之事,却要使君劳心勿使风人有隙可乘。”

铁男口中郑重道:“某必竭尽所能。”心中却也叹服:老贼虽然虽口腹蜜剑,老奸巨猾,不过此刻朝堂之上,也只有此人才能镇慑诸宵小,不使朝堂生乱。

此刻山岭之上,罡风正烈。铁男想到此处,不露声色地往上风移了几步,替老人遮挡了些许罡风。

老宰相又捋捋颏下的山羊胡须,道:“铁使君,此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四下无人,老夫有一心腹之事与你相商。”

铁男见他说得郑重,亦郑重道:“宰相大人但说无妨?”

“不知使君对王国王位传承有何见解?”

“宰相大人当知我乃王室家臣,此事吾惟王上马首是瞻。算来大殿下这一两日就将赶来拒风城,老大人不是已奉王上之命到此等侯大殿下,为其颁发金册符信么?难道老大人对王上之命还有异议?”

老宰相捋须稍沉吟,然后道:“我老了。人老了,总要为身后事谋划,为儿女筹谋。在儿女当中,老夫最疼的就是小女。她如今虽已贵为一国王后,然而她自幼品性纯良,没有心计。这些年,若非我朝家在外朝势大,她在宫中恐怕早已失势。老夫这些年为大云兢兢业业,若说没有一点私心,这话是连自已也骗不了的。我的私心想必使君和王上都知道的,无非是盼着有一天我那外孙能登上太子之位,老夫就不必忧心身后小女在宫中无所依靠。老夫前几年本想促成此事,只是国家多事,王上又春秋鼎盛,所以老夫若要如此行事,只怕引起王上不快。后来风人又要我朝遣太子为质,老夫和小女舍不得青碧那孩子远行,所以不忍提及此事。如今王上立那孩子为太子,让其入质北国,却是让老夫又喜又忧。喜的是青碧孙儿不用远去风国,忧的是太子之位旁落他人之手。若是那孩子侥幸归来,日后这王位必与我那青碧孙儿无关矣。”

铁男心中不免鄙夷,口中也不客气:“此事王上自有定夺,老大人何必过虑?王上正是虑及二殿下年幼,又素来疼爱他,才以大殿下为太子入风国为质。某听闻大殿下师从沧云长鲸老前辈,想必是品性极佳,王后乃其母,二殿下是其弟,日后想必不会苛待王后和二殿下。”

朝九龄口中冷笑道:“休要拿沧云长鲸那老狗压我,别人怕他,我朝家却不惧他。那孩子如为储君,我女儿日后如何自处?小女少不更事,拙于谋身,不晓得其中厉害,不知去争,我这做父亲的不得不去为她着想。若是他人为太子,终非我家血脉,如何令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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