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同父亲郭振星走进房间,郭书杰便迫不及待的问道:“爹爹,你为何要小颖去给他做侍女?”
看郭书杰直直盯着自己,目光中更有毫不掩饰的愤怒,郭振星不由一阵恼怒,大叫道:“放肆。”
在父亲冰冷的目光下,郭书杰非但没有低下脑,反而傲然说道:“爹爹,我们不过是无意间冒犯了他,现在,二哥三哥闭门思过,爹爹亲率一众精英弟子入京,这还不够吗,何苦要搭上小颖。”
郭振星并没有立即开口,反而仔细打量了郭书杰片刻,目光冰冷又逼人。好半天过去,郭振星才幽幽说道:“看来你是当公子哥儿当的太久了,武试过后,一个人闯荡江湖去吧!”
看到父亲脸上的疲惫神色,郭书杰终是低下了脑袋,道:“孩儿明白。”
缓步走到太师椅上坐下,郭振星轻叹了口气,问道:“书杰,你说七王爷如何?”
根本不曾想,郭书杰直接答道:“武功不错,人太过调皮。”
轻点脑袋,郭振星接着问道:“是你的感觉,还是因为传闻。”
冷哼一声,郭书杰沉声说道:“孩儿从不相信传闻。七王爷脸色散漫、目光不定,看什么都带着玩味神色,一看就知是贪玩之人。”
望着郭书杰,郭振星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也知道他是七王爷?哼,玩味?你可知道你为何会有这一身傲气?”
顿时,郭书杰不由一塞,而郭振星则接着说道:“在家,你是幼子,所以,老夫最痛你,兄弟几个也都让着你。在江湖上,你是藏剑山庄的四少爷,也算身份不凡,很多人都敬着你。武道一途,你所修行的功法、剑诀都是绝顶,还有老夫在一旁耳提面命,习武自然比常人更容易,年纪不大剑法已经小成,算得上是江湖俊杰。
哼,就是你手中的虹影剑,若拿到江湖上,也不知多少人要争破头皮。因为这些,你有骄傲的资格,那你为什么不想想七王爷还不及弱冠就有玩味心态?”
此刻,郭振星脸上已没有了笑意,反而一脸沉寂,冷哼一声开口说道:“先帝最宠爱的幼子,当今陛下最喜欢的亲弟,这就是他的身份,金枝玉叶贵不可及。然而有如此身份,却甘心舍弃荣华富贵,为先帝守孝三年,在先帝为孝,在陛下为忠,如何能不得陛下喜欢。武道上,皇家天阳决是天下间少有的绝学,先帝更是洗髓伐毛为其筑基,不及弱冠已打通任督二脉……”
听到这里,郭书杰不由出声将父亲郭振星打断,叫道:“什么,先天境界?”
看到郭书杰脸上的震惊和不敢相信,郭振星重重点了点头,接着刚才说道:“以他的身份,这世间事,不就是一场游戏?而且,这招瞒天过海之计就是他想出来的,明为实、暗为虚,要不是为父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
这刻,郭书杰脸色已恢复平静,却依旧沉声说道:“爹爹,即便他再优秀,身份再尊贵,你也不该拿小颖来换,我藏剑山庄一众男儿,还不够吗?何况,我藏剑山庄只是江湖门派,何必参与朝廷纷争。”
见自己说了如此之多,郭书杰还不能明白,郭振星不由一阵恼怒,叫道:“你知道七王爷的伤势吗?要不是世信及时护住七王爷的心脉,轻则心脉断裂武功尽失,重则丧命,那我们就等着东武家的铁蹄吧。哼,行刺亲王,形同谋反,我藏剑山庄再大,也不过一江湖门派罢了!”
冰冷的声音,郭振星冷声喝道:“再者说,历代朝廷更替,那次没有江湖的身影,甚至有出身草莽却荣登九五之尊的。我朝重武,民间习武之风甚浓,各种各样或大或小的门派怕有上千,这么大的力量朝廷会不管不问?这次武试,分明是朝廷拿江湖开刀,我藏剑山庄恰好撞在这个刀口上,要是不表个态,就等着皇上的屠刀吧。”
说到这里,郭振星的声音越发冰冷,道:“老二和老三就是太过鲁莽,才酿成今日之祸,你若敢再触怒七王爷,老夫绝不饶你。”
看到父亲郭振星的脸色,郭书杰终是低头说道:“孩儿明白。”
仔细盯了郭书杰片刻,郭振星竟是发出一声叹息,道:“让小颖服侍七王爷,确是存了讨好七王爷之意。不过,七王爷年幼,而且不谐世事,更不懂男女之事,这一路,如果两人相处的好,将来老夫就冒昧向皇上讨个亲。如果不行,也算是结个善缘,下去,千万莫要惹是生非。”
东武昊宇毕竟是皇子,身边多了个侍女非但没有任何不适,反而觉得舒服多了,而且,要比那些太监宫女更加有趣。
歪着脑袋半躺在椅子上,东武昊宇故意盯着郭颖,直到郭颖脸上升起一抹红霞。看郭颖脸色露出羞色,东武昊宇忍不住大笑起来,暗道:“莫非这就是所谓的调戏,还真挺有趣的。”心中如此想着,东武昊宇刚停住的笑声再次响起。
郭颖知道自己不该脸红,这样就不会被他嘲笑,可是从来没有男子如此放肆的盯着自己,真的很不习惯。
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郭颖尽可能的平静说道:“公子,你笑累了,要不要喝杯茶歇歇?”
话刚出口,郭颖猛然一惊,自己怎么会这么说,难道想要报复他?想到这里,抬头看到东武昊宇又直直盯着自己,尤其是他放肆的大笑声,郭颖脸上刚散去的红晕再次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