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去,不从这儿进。”
我没有问从什么地方进,跟着就行了。
我们出来后,二爷并没有往湖的那边走,而是回到市区,进了古董店,他让我打电话把李福叫来。
李福说他要痛死了,让我们过去。
我和二爷过去了。
“你告诉我,有清臣的棺木。”
李福愣了半天,汗下来了,我看那汗并不是痛出来的汗。
“你想伴尸寻路?”
“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那样风险会很大,百分之八十,会死掉的。”
“你看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二爷不看李福,大概看着不忍心。
“月牙山上的那个寺庙里,在盘铺下,有一个。”
我和二爷去了月牙山上的寺庙,在进寺庙的第一道门,有一个盘铺,竟然是石头坐成的,上面跪出了两个坑儿来,想想,当年的香火应该挺旺盛的,千人跪,万人拜的。
我一个人没有搬动那盘铺,二爷搭手,才移开,移开有一个洞。
“你在上面等着,我下去。”
我在上面等着二爷,这寺庙破败的不成样子,其实,应该修葺一下,做为一个旅游点。我正胡思乱想,下面有动静了,我伸手,准备拉二爷一把,可是抓住我手的竟然是冰凉冰硬的手。
我哆嗦了一下,想松开,可是却被抓得死死的。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
我使劲儿扯,我先看到的是骨头,然后是清朝的朝服。我吓得狂叫一声,竟然是朝尸,它上来就松开了手,我跳到门外,随后二爷就上来了。
二爷招手让我进去。
我躲着那个朝尸,看他的穿戴,也是一个朝里的文臣,我不懂几品服饰,不过看着也不是太屁那伙的。
“伴尸寻路,只有这种老尸才可以,我一会儿进老尸里,去找入水陵的入口,你就跟在后面,找到入口后,你找一根棒子,当头一棒,用尽你全身的力气。”
邪恶,反正就是邪恶。
二爷突然消失了,我知道他进了这朝尸里去了。朝尸在前面走,我跟在后面,朝尸走路那个别扭,别扭得要命。
我以为他会像电视上演的那样,蹦着走,事实上不是,电视上那是纯扯了,就是鬼他也不那样走路。
朝尸走山梁,走得不紧不慢的,尤如上朝一样,面圣一般。
两个多小时后,到了湖边的山上,朝尸站在那儿往下看,我不知道看什么,湖面一片平静,这个地方似乎就是一个死神总来的地方,人们已经不再往这儿跑了。
朝尸竟然发出“咕咕”的声音,有点像鸽子子一样的声音。
他再次动了,往湖的西面走,他走到了西面的一块石头那儿,就盘地而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我提心吊胆的看着,希望不要发生太吓人的事情。
这个湖形成有千年了,千年的湖,都有着很多奇怪的传说,每一个湖都会这样。这个湖当然也不例外,都说湖底下有一只蟾蜍,千年的蟾蜍,到底有多大,有人说见过,像吉普车那么大,喷出来毒液有十几米高,但是我没有看到,就是听听都感觉吓人,我想,但愿等的不是那个东西。
事实上,那东西到底存在不存在,都是两讲的。朝尸坐在那儿不动,似乎要坐上千年万年的样子。
我不敢离得太远,也不敢离得太近,这活儿最难干了,守的看的那可是二爷的命。
朝尸坐到了半夜,突然就跳了起来,那速度够快,吓得我“卧槽”一声,也跟着跳了起来,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突然的就跳起来。
朝尸跳起来就不动了。湖边在翻滚着,像烧开的水一样,从一个点,到整个面,惊人,骇人。
我手里的棒子握得紧紧的,胳膊都在发酸了。
湖水里冒出来的竟然是一个石头一样的东西,长三四米,宽两三米,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他东西往这边靠,一直到岸边,停了下来。
朝尸走过去,那东西上面竟然有一个盖儿,开了,朝尸钻进去,这又是让我犯难的时候,进,还是不进?
也许没有你犹豫的时间,我钻了进去,但愿二爷这回正经点。
进去后,盖就盖上了,我感觉到它在动,而且速度非常的快。
看不到外面,朝尸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站着。我把棒子举了起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下手的时候,跟朝尸玩,我这是第一次,没有一点经验,我也不想有经验。
那东西速度太快,我感觉有点头晕。
十分钟后,这东西停了下来,朝尸把盖子推开,就出去了,我跟头把式的跟着钻了出去。出去我一看,就是水陵的里面,我上去就是一棒了,棒子断了,我蒙了,握着半截的棒子,我傻眼了。朝尸回过头来,用空旷的眼睛看着我,看得我的心都空旷起来了。
它散架子了,骨头散了一地,我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你使那么大的劲儿干什么?”
二爷穿着朝服说。
我可以看到二爷了。我搓着发麻的手说。
“你不是告诉我拼尽全身的力气吗?”
二爷瞪了我一眼,四周看了看说。
“这是水陵里的一部分,我们只找那种药,我想应该有。”
我个水陵到底有多大,到底有多少机关,到底有多少诡异,我不知道,总是觉得它是无尽的大,无尽的诡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