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从宫中一路奔波回来,路上尘土应该比较多,您先洗把脸吧。”早就候立在一旁的桃红在大娘离去之后,便给秦蝶儿打来了一盆水。
“好的。”秦蝶儿净完面后,接过桃红手上递过来的毛巾擦拭了一下,对着她和正在内间整理床铺的柳绿说道:“你们以后还是称呼我为小姐吧,喊娘娘我怪不自在的。”
“是,小姐,奴婢们遵命。”桃红和内间正在整理的柳绿都同时回答道。
回答完之后,方才还在内间整理床铺的柳绿跑了出来,说道:“对了,小姐,你以前养的鸽子在你走的那日,可能因为鸽笼挂钩松掉了,就自己跑掉了。我原本还担心了一阵子,怕小姐回来,见不着鸽子,会责骂奴婢一番呢。可是也奇了,前几天鸽子竟然又自个飞了回来。我怕小姐从宫中回来要寻它,就将它又放进了鸽笼给饲养着。”
秦蝶儿听着心中不禁一动,只怕是娘和外祖父他们从江南给她带讯息过来了。想到这里,秦蝶儿恨不得马上就去鸽子身上找找,看看她娘他们给她写了什么信息。可是碍于桃红和柳绿还在房间,不太方便,她就笑着对柳绿说道:“那辛苦柳绿这段时间帮我饲养它了。”
又从行礼中拿出顺宁皇太后赏赐的一些饰品,从中挑出两个珠花,递给她们每人一个,说道:“这是我在宫中时,太后赏赐的一些小饰品,我带回来是想送给姨娘和妹妹们,现在先将珠花送给你们两人,一人一个。这几日还是要辛苦你们照顾我了。这两日休息得不甚好,我现在有些累了,想先歇息一会,你们先下去吧。”
她们听见了,再瞧瞧珠花的模样,也是满心欢喜的,加上又素知以往秦蝶儿睡觉时不喜有人在边上伺候着,便一同乖巧的说道:“谢小姐的赏赐,小姐好好休息,奴婢们先退下了。有什么需要和吩咐的,就只管唤奴婢们。”走时还不忘替秦蝶儿将房门给掩上。
待听见她们的脚步声渐去渐远后,秦蝶儿上前将房门给栓上,然后又来到窗户边上,取下挂在上面的鸽笼,拿出养在里面的信鸽。
她细细的在信鸽身上摸了起来,果然在信鸽的腹部摸到一块巴掌大小、与鸽毛同色、非常薄的丝帛,再向上摸去,在鸽子的颈部下面,摸到了绑这块丝帛的细线。她手指凝力、聚功,将细线给捏断,把丝帛给取了下来,再将信鸽放回鸽笼,重新挂到窗户边上。
可是,等她拿起丝帛一看,竟然是白白的一片,什么字都没有。她蹙着眉头,娘和舅舅他们发这块没写任何字的丝帛给她,用字何在呢?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有次陪舅舅巡店时,他说过,有时候用信鸽给在外地的分支机构发送指令的时候,让有相互竞争关系的其它盐商知道了,会偷偷的派人将信鸽给射下,取下信鸽身上所绑的丝帛,从而获得云家盐庄的机密信息,会对云家不利的情况。后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而且又能使信息很快的到达分支机构人员手中,就找来了她的师父刘一刀,让他配制出了一种特制药水,用这种药水在丝帛上写字,只有经过茶水浸泡一刻钟以后,丝帛上的字才会显露出来。而超过两刻钟以后,药水的药效会慢慢消失,从而,丝帛上的字便会慢慢不见了。这个秘密只有每个地方的云家盐庄的心腹人员才知道。所以,自那以后,就算竞争对手射下了信鸽,取到锦帛,但是看不见任何东西,所以也不再有啥作用,不会再对云家产生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