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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兄妹死里逃生,彩衣理辨才子(2 / 2)

喜事连连,久海叶淑云大婚。夫人叶淑兰,特请谢老贺。谢老推辞年事高,以无情、城雪如久海。时市中,浅见小子娼市,侮媪不耻。俱避,无情见况,断然喝曰:“待施以磨难,渡其过河。”就奔小子前。小子大讶,欲遁。逐而擒之,问罪。小子不诚。无情怒掷小子于日下,罚之。事入夫人叶淑兰之耳,以亲党翻平叩无情曰:“乃小子翻金斗,乞以薄面将释之。”情曰:“大爱之人,何可不爱?大正之人,何可不正?人之初善,人之末善;唯不初不末非;则德者之授,乞之长善。此子不可纵。”平愕,曰:“公子背弃夫人情面乎?”情乃是。平怅归。日下焉是人去处?小子不敌,服罪。无情遂遣小子归。母亦怒子敛,子讶不言母。大肴一席,小子但见客,邪笑是无事。无情大呼曰:“孺子可教也。”俱相顾,何言应?母唯存苦笑。

闺中待嫁人叶淑云,笄年女子过了十五年称成年,叫作笄礼。早去;久欲适人,缘无意中人。时有之,则三月不客。闻旧人城雪至,亦不客。城雪大惑,谓兄何故?无情曰:“往事不堪回首,再见亦是泪。失去之缘,只可追忆,不可遥望。唯尝惜之,不待来时泪。”城雪复谓:“何不得其爱?”无情曰:“大爱之者,不知求爱;以一心一昧,非投其所好,焉可得之?故痛爱不予,不如痛己不能。”城雪乃听。

久海有一闹市,旁有聚香阁,乃商人为艺人铸台。远市学者顾忠夫,不济而窘,时与聚香阁说评,了了几客也。评罢,欲归。前立无情拜曰:“先生非常人也。”顾嗔曰:“山野民夫,何以此谓?”情曰:“以言以言,以智以智;识人之巧也。”顾息曰:“朽夫何能?若以长远先生,天下逊色。”无情骤曰:“长远安在?”顾曰:“城西十里。”情即别顾忠夫,与弟城雪城西去。

城西途中有吊桥,桥下浣衣女子,诱而不染,贵而不傲。桥上立无情,兴起,戏曰:“白衣女子,前面有河。”女子愕然,仰视桥上人风流倜傥,闲心流溢,对曰:“浪荡公子,后面有天。”无情大讶,曰:“天上之云,顺风而下。”女子曰:“河中之鱼,逆流而上。”无情叹曰:“才女远见,江河之始。”女子曰:“谢郎谢无情才尽,长空之颠。”无情无以对,抱手叩芳名。女子不许,返之。城雪言曰:“风流之人,尽出情调。”无情答曰:“才子才女,天作之合;何不言哉?”遂复行卅丈,如长远先生庐外。

庐中父女,父名陆云逸,字长远,怀才与世不得志。女名陆彩衣182-,字博能,适学士欧阳子询,夫唱妇随。未料悲疾亡夫,而归侍父。父女俱才,才者俱执,尝执一词不果。时外有人唤先生。长远即出,但顾二者,貌不可量,抱手曰:“来者何人,与此作甚?”无情不答,垂手问:“公否长远先生?”长远然其说。无情遂曰:“愚姓谢名无情,字若知,久畏先生德学,故此造访。”长远闻而嗔曰:“以是朽木,则谢公子名满天下,何以访?”无情曰:“非先生不能,乃时不应也。”长远怪噱,曰:“止叹朽木不凋,无能以授公子。”无情曰:“智之博弈,隐智居上;隐世之能,上上之能。先生无能夫称谓。”长远听得,问曰:“言下之意?”无情曰:“隐智谓透,透事明非;不透何隐?终奔波天下。先生隐世,恰透其由。”长远息曰:“公子未知。隐世之人,非己不立,乃天不用。”无情闻得亦有所触,叹曰:“隐世之能,隐世之痛。世之不与,能有何用?”长远大疾呼:“天下唯君有言。”遂请兄弟上坐,大宴候之。

举饮九盅,尽议智能。无情曰:“时之不予,智能是何?”长远曰:“故天下之能,隐世居多;忧世居多。”情叩曰:“何也?”长远悻曰:“人之有能不功则名者恶,忧其功而己失;乃欲之为。故人才俱世,人忌天下异。”无情惘曰:“人之欲,亡天下之能,亡天下之利。”长远曰:“天下之才,应有尽有,不用不有;人生之有,唯心可见。”无情上言曰:“以心不弃,此利不可与锋。”长远曰:“不道之天,为之何用?”情闵曰:“天下之同,无有也;失哉先生!”长远大怊。宴中彩衣闻二人语,出言曰:“此失彼得,天下不亡。”情谓其故。彩曰:“能者天下,焉可尽之?若然何世?”情问曰:“何世?”彩曰:“亡世。”情甚疑,叩其原?彩曰:“因人失欲。若人无欲,人生何有?天下何有?故失欲不能,强欲不能,终以心授。”宴间无言应。

时已昏,城雪请兄辞。无情曰:“求学不有,唯有复习。”城雪惑曰:“能以九洲,何以复习?”无情曰:“自以天下能,则非;而然,一年之计在于春,一生之计在于择;择非纵勤奈何?”城雪谓曰:“何择?”无情曰:“人生之最,择为第一;择之天下,学为第一。”遂遣弟久海去。已辞城雪,无情遽入住庐中;而后隐千峰山谢无情与彩衣结俦,隐居千峰山。,著《若知心修》《若知心修》:书名。

大喜日临不喜,苦自由来焉?新人室中垂泪,谓喜有也;叶淑兰无奈之下,适南村林忠甫三子林玉平,之愚不辨物可掩耳目。时初十临大喜四日,入周城雪见憔悴之颜,惑曰:“今君大喜,何现忧色?”淑云欲言止,嗔谓曰:“何言吾不喜?”城雪曰:“查人观色,何不闻见?颜而尽怅,愚亦可透之。”云斥曰:“尔即知之;亦能何如?”城雪曰:“忆往日情谊,是君怀抱烧馒,烙伤胸肤,使吾不饥;此情久欲酬。而理事先,当明其中委。”淑云由心一惊,此非闻焉可人知,愤逐城雪下。

城雪怅然归室,讶见无情,顿惑。无情曰:“与庐中,以得一术。”城雪问其术。无情曰:“天下之能为无上,不可尽之,忧哉求学之者。”城雪乃应,少时复谓曰:“小姐慧貌双著,何适于侗?”无情曰:“掩人耳目,眇聋为上;守口如瓶,唯哑是之。必有不告之隐,而生此仪。”城雪曰:“何仪?”无情曰:“非小姐不明。”城雪叹旧人,曰:“非小姐之情,无以至今日。受人杯水以江流,欲酬小姐情,且不能使。”无情听得,问:“弟与小姐见?”城雪曰:“见之,满面愁容无一喜。”无情叹曰:“大喜不喜,隐心隐失。”城雪曰:“若然,讵爱有?”无情曰:“爱以勉附、屈受而为;以矣,由其去兮。”城雪曰:“人之幸福岂可弃?博之。”无情曰:“人以认命,千言均拒,万利皆非。”城雪乃听。二人寒噤少许,无情乃辞,又如长远先生处。

越三日,是佳期。新人戴花上轿,闻见旧人声,回张望。城雪不见其面,亦不知其色,还不渡其人,止由其去;慨曰:“人生常有不为事,缘尽缘生不由己;莫笑牡丹花谢时,天下万物皆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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