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火长认得是府兵衙门下飞骑营的传令兵。知道是出了大事,急忙招手叫众人道:“都停下,快给马备鞍,准备出战。”一听打要出战所有的人立刻跑到土坯房前,将地上一垛垛的马鞍,面罩,护胸挡甲抱起跑到马匹前,给马配带上,大虎更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要做什么,老火长看见了,立刻怒道:“你还愣着干啥,快搬。”说话间他用手指着墙角的马鞍,及防具,披马毡等物。大虎连连点头跑过去帮忙搬着。这些人便开始忙碌开,有专门上披马毡,有专门上马鞍的,有专门上面罩的,有专门给马套嚼带的。各有分工非常熟练,显然他们干这活不止一次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看着都忙了起来,老火长这才问那飞骑营的传令兵。
“北方老熊武,贺世度和钦州尔甘查知道咱们归了朝廷,就联合了起来,投靠了昭义节度使对付我们。刚刚他们的联军偷袭了我们驻城外的募兵操练场,活捉了募兵营大将,解除了城外的防御。现在他们已经围了城。情况十分紧急,大将军让我们飞骑营突出重围去向朝廷求援。”
“啊!这么严重。”老火长以前也是打过大仗的,只是后来受伤了才到了这里,象这样的窘竟还真的没有碰见过。不禁皱起了眉头回身又急促的催促道:“快点,再快点。。。”就在他说话之间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大队全身戎装的兵士小跑着进到了马备营。分散到各个马匹前。那些装备完毕的马匹就被他们解下牵了出去。足足有三百人。一阵折腾后整个营里便空空荡荡了。只剩下了这十一个人。他们都聚集在门口望着远去的飞骑。
“又打仗了,这回不知道能活着回来几个。”大刀刘说道。他个子是这几个人中除大块头外最高大的一个,大名叫刘录山。因为以前在战场上作战很猛,善使一把三刃的大刀。后来种了埋伏,摔了头得了脑震荡。只得落到了马备营伺候起马来。平时一有空就拿出他那大刀来,时不时的耍两下,因此大家都叫他大刀刘。
“老火长,我们真的成了孤城吗?”黑狗子问道。
老火长也望着消失的飞骑喃喃的说道:“怎么会呢!朝廷一定会派人来,而且我们周边的几镇也不会坐视不理,唇亡齿寒呢。”
“我看够戗,自从黄巢作乱以来,二十几年朝廷已经是名不副实,自顾不暇了。那有能力救我们这些小镇,而且以前我们还和朝廷对着干,自理一方。如今虽被朝廷招了安,无非是相互利用罢了,别指望了,我们还是自求多福吧。”右拳紧攥哆哆嗦嗦的不停晃动着的拽子说了句,独自回身倒在了那堆干草垛上,拿起了一根干草放在嘴里不停的嚼来嚼去。他本名岳大鹏是个步兵,因在战斗中手臂受了伤感染使他的肌肉受到了损伤导致了萎缩。他曾经在几个藩镇中流窜,可以说是个兵油子。对待各方势力在危机来临时的做法深有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