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江发源于藏巴高原,流经十三省市,江水湍急,江面时阔时窄,到达川西省苍梧市巴山县时被大巴山所横断,巴上一片汪洋,久而久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高海拔的内陆湖。传说,由于担心湖水冲坝暴虐而出,造成更大的泛滥,杀孽深重,天帝派二郎真君执斧而劈,一阵地动山摇,从此,大巴山一分为二。浪江之水挟岸而来,巴下狭长的地带也成了一片沃土,不仅成了川中的鱼米之乡,自然风光也甚是壮观,风景虽好,然身处大山深处,自古以来,就不被多少人所了解。但是文人墨客还是时常往来于此,留下不少佳话、人文古迹。
巴山县是个多民族杂居的地方,苗、彝、傈僳、纳西等民族村寨随处可见,民风纯朴、强悍!也显得十分神秘,正是这份神秘感,让古风来到了这里。
上古镇处于上古峰脚下,山脚半高处有一高台,此时,古风正站立于高台上翠竹亭,双手扶栏,临江远眺,一阵风吹来,左岸的竹林迎风呼啸,江面雾气散去,呈现一片难得的一段宽阔江面,有处平静的港湾,靠镇的这边有个小小的码头,码头有两排乌篷小船或停或去,有一些有经验的渔民在忙活着。浪江鱼不少,而且肥美可口,据说,有种鱼还是古代皇帝的贡品,也吸引了很多退隐之人在此落居,但浪江严格来说不适合渔猎,江面落差大,到处悬崖峭壁,水流湍急,自古以来能在江上讨生活的都是江上弄潮的好手,往来穿梭如电,但高手再高,也怕风急浪高啊!上千年来,不知有多少渔民葬身江底,迫于生计,却是只能一代又一代地前仆后继。
靠岸的一条乌篷船上,一个皮肤黝黑,穿着青布短褂,裤腿高卷的青年男子正坐在船头缝补鱼网,梭子在他的手上熟练而快速穿梭。船舷边上一个穿着碎花蓝布衣裤的姑娘正坐在那里,两条修长的美腿垂于船外,麦色的肤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健康,她双手撑着船梆,秀长的马尾辫在脑后一漾一漾的,江面上映照着一张皎好的面容,两排小碎白牙,笑嫣如花,引得几尾青色的小游鱼围在周围打转,似乎久久不愿意离去,虽没有沉鱼之姿,却并不比城里肤色艳丽的女子逊色,相反,素面朝天的装扮更显得清丽脱俗。
此时,少女正在翘首张望。“秀儿,你古风哥来了没有?江上变化大,要早点出发了。”青年男子说道。叫秀儿的少女有些着急,终于说道:“来了……。”青年男子李映泉听着这哆嗦的声音猛地一惊,忙转过头来,江岸上,一个衣着朴素,英气逼人的青年正含笑迎步走来,不是古风还有谁?怪不得周围的空气都静止了,“好标致的后生!”渔民们在向这位小伙子打着招呼,恨不得一把把他拽到自家的渔船里,直接拉郎配,尤其是刘家婶子,直接嚷嚷开了:“大兄弟,快过来,婶跟你说话。”“婶,不了啊!你先忙,映泉兄妹还等着我呢……”古风看着一群穿着各族衣服的男女色狼直接躲开了,心里一阵打鼓,这也太疯狂了吧!看来自己不是一般地帅啊,也不由得一阵小得意。看着古风尴尬的样子,周围又是一阵哄笑,“秀儿在呢,那轮到你们家的闺女。”侯伯笑道。映秀听了一阵脸红,偷偷地向古风瞟过去,古风的眼睛也正好看过来,四目相接,一种异样的感觉扑面而来,秀儿的脸更红了,忙躲了开来,古风看到这可爱的姑娘,莫名地也是一阵激动,却又马上抑制住了,颇为地无奈,顾不得别人的说笑,快速地钻进篷子里,只留后面的一阵阵啧啧地婉惜。映泉却是看向映秀,此时的映秀已是呆了,映泉心里咯噔一声:完了,这个痴丫头算是彻底沦陷了,这才几天啊,先前还死活不嫁呢!心里既兴奋又担心,这么优秀的男人可不简单。“秀儿,开船了,”映泉叫道。自己跑过去解开了缆绳,船便离岸了,映秀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拿起篙撑开了船,映泉也跳上了船头,拉开了马达,船在轰隆声中离岸而去,只留下一岸的笑声。
船很快地离开了平静的水面,江水急流而下,渔船在碧波中颠簸起来,“秀儿,快进船仓,”映泉叫到。映秀收好篙子,钻进了船仓,却不料船体狭小,一进去就与古风撞了个满怀,船身一倾斜,两人扑到在船仓里,映秀整个身子就到了古风的怀里了,嘴唇一热,好像咬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船仓里光线昏暗,少女懵懂无知,古风却不是一个善类,香玉满怀,映秀胸前饱满坚挺,正顶在他的胸前,好软和啊!而且,古风却是知道,他吻到了映秀的嘴唇,罪过啊,久违熟悉的感觉,怎么就这么巧呢,好端端的姑娘就被我给玷污了。然而,这种真好,古风咬住映秀却是不愿意轻意撒开,一入嘴,古风就知道,这是映秀的第一次,此时,映秀也是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可她已被古风吻懵了,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这不正她自己所期待的吗?可这是人家的第一次啊!古风可不管,他熟练地进攻着,映秀渐渐地迷失了……阳光透过船缝照射进来,这真是一个好天气!映泉听到仓里嘤咛一声,知道坏了,却又无可奈何,默默祈祷着,希望这是一个好结果。
许久,仓里静了下来,一阵激吻过后,映秀脸红红扑扑地,头发凌乱地依偎在古风温暖的怀里,一嘴角的满足,古风也是搂紧着映秀,脸上挂着笑容,显得更加有型,人生得此,夫复何求!完全忘了血雨惺风的过去,来这里不正是休养生息吗?和心爱的姑娘在一起,会更加地惬意吧。可是,她呢,她又在哪里,还活着吗?一想起她,似乎又沉入了过去惺风血雨的迷乱中,嘴角一阵抽抽,显然让映秀感觉到了,“你怎么了,”映秀心里一沉:“你是不是嫌……”古风马上反应过来,捂上了她的嘴,“傻丫头,想些什么呢?你已经刻在我的心里了,永远别想逃脱,要不,你摸摸!”古风抓过了映秀的手放在了胸口。映秀顿时放松了下来,抱得古风更紧,古风身下差点一激灵,忙忍住,不得不说,自制力还是蛮强的,古风臭屁着。
船已行开七八里,船体渐缓,“秀儿,出来拖网,”映泉熄了马达,古风和映秀爬了出来,眼见一片开阔平缓之地,映秀不好看向他哥,默不作声地去抱网,古风却是轻松自然,映泉也是装作不知道,把网撒向江中。“泉哥,江中真还有这种鱼,”古风看向映泉,也上前帮忙。“不知道,看运气吧?”映泉显得有些很无奈。我跟你们讲一讲“正德鱼”的故事吧!“好啊!”古风和映秀很默契地应道。映泉瞪了他们一眼,说开了:“据野史记载,这种鱼口大身黑,有二排锋利的牙齿,背鳍像把犁,可长到两米长,非常凶猛,会攻击人,浪江边常能见到动物的骸骨,甚至还有人骨。明正德帝听闻,很是好奇,责令地方官吏捕捉上贡,苍州(苍梧)府不敢怠慢,亲自组织渔民捕猎。住浪江沿岸的人们都把这种鱼敬为神灵,每常浪江泛滥时,以为是这种鱼作祟,发怒了,人们惊恐地杀猪宰羊大肆祭拜,并把牲口投入江中,说来也怪,不久,洪水便自退去。看到这样,人们更加膜拜,沿岸出现很多供奉这种鱼的鱼王庙,可谓是浪江的一大奇观。听说这位玩劣的皇帝要捕捉神鱼,人们怨声载道,可是小民如何与官府斗,渔户只能家家烧香叩拜,妻儿老小全出动,步行五里帝别出行的渔民,那场面,比战争年代送人参军还要悲壮。由于只能活捉,难度巨增,只能携带鱼网,生死难料,都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映泉一口气讲到,似乎已沉浸在历史当中。古风很是惊讶,刚到这里就听说有这种鱼,还去了一座鱼王庙,那鱼头人身的鱼王让他更加好奇,才有了这次渔猎,映泉兄妹又何尝不好奇呢!已经有近百年没听说过这种鱼了,年轻人,血气方刚,那里有什么忌讳,简单准备了一下就出发了。
“后来呢?”古风彻底被勾起了好奇心,映泉也不推辞,又说道:“经过近三个月的围堵,上千渔民风餐露宿,不少人葬身江底,尸骨无存,可官府那管这些。最后,付出惨重代价后,还真在大巴山段捕捉到一条,那鱼足有两米长,面目凶恶,两要鱼须就有一米长。活脱脱地一龙王化身啊,顿时,江岸渔民跪倒一片,战战兢兢的,不少人额头都磕破了。”
“知府大人却是十分高兴,命匠人夜打造了一个超级大水箱,灌满水,派一队官兵和渔民连夜进京,走上一段换一次水,鱼也争气,这一路上也没怎么麻烦人,一路颠簸,快马加鞭,近一个月才到达京城。正德皇帝这个高兴啊!邀请文武大臣前来观赏,大鱼咧嘴向皇帝一笑就挺了尸,龙颜不悦,吩咐御厨割肉烹炒,正德帝举箸尝之,肉滑味美,口感十足,还诸臣品尝,诸臣也以为美。于是大赏功臣,诸臣也以为美,苍州(苍梧)知府连升两级,渔民得金百两,渔民们正自高兴,却不料一道御旨,规定每年上一条,渔民刹时便面容惨白,但民怎能与官做。从此,浪江两岸的人们便遭了秧,开始了他们的苦难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