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进一步:“瓶子已经得回,就放心了。干脆你把姑母也接去看姑父,由我守家好啦。”</p>
“可是……”她顿了顿,望车司机一眼。</p>
“唔,这好办,我来付空程费——就乘你租来的这部回家吧。”着,他掏出了双倍的车费给司机,取回旅行箱,并道了歉。司机收了钱,开着空车走了。彦玲独自坐在后位,提包搁在大腿上,望着窗外出神。任柯文坐在前面,彦玲身上的芳香熏得他燥动不安。他苦苦思索如何才能够把瓶骗到手。他不时从玻璃的反照中观察她的神情,她正在jǐng惕呢,两手不离开装着瓶的提包,老家伙准定把瓶的紧要跟她了。“妈的!”柯文想,“连同司机一道把两个干掉,抢了车逃走!这倒不难做到。只是……”他捏了捏口袋里的手枪。笔直坦荡的大道上,前后没有车辆行驶,这个机会是最好不过了。他望窗外急速闪过的景sè,想找个能收藏尸体的处所。“至少两天内不让人发现。”他想,“这样才能安全抵W市。”</p>
可是,不待任柯文找到地方,车已开进市区。他只好把杀人的念头放下,拎着箱,陪她上了楼。家里空无一人,彦玲一也不去留意他的行李箱,她在茶几上看见了妈妈留给任柯文的字条。</p>
“柯文:</p>
我去看姑父了,晚上回。</p>
姑母,即rì七时。”</p>
姑母不在,任柯文高兴得心都快蹦出了口。彦玲懒懒地靠在一张沙发里,昨夜的倦意顿时袭来,她阖上眼睛。那只提包搁在双腿上。任柯文倒上两杯茶。在给彦玲的那杯冲进了大于常量十倍的chūn药,并掺进能促使她在几分钟内酣睡的催眠药,将杯搁在她面前的茶几上,用手在她的臂上一触:“表妹,喝口茶提提神。”</p>
彦玲睁开眼睛,又闭上了。任柯文捏一杯茶,走近窗口,朝外面张望一阵,:</p>
“表妹,我们先弄些吃的吧?”</p>
彦玲睁开眼,懒懒应了一声。任柯文走进厨房。彦玲拎起提包进了自己的寝室,把提包一挂,顺眼望着桌面,台玻下,压有一块洁白的手绢,绣有她jīng心设计的座右铭,是她新近完成的杰作:</p>
“别让一时的冲动毁掉人格,时时敲响道德的jǐng钟。”</p>
她感到身上有汗渍渍的不好受。也不知为什么近半个月来她老觉得心神恍惚思动。她找了几件替换的衣服,懒洋洋进了浴室。她刚要关门,任柯文过来对她:“洗罢就吃饭,我很快弄好饭菜!”</p>
等到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时,任柯文便蹑手蹑脚来到她寝室门外。门是虚掩的,稍微一推就开了。他闪身入内,扑鼻而来的芳香使他连连吸了几口气,一眼看见了挂在钩上的提包。他把它取下来,想不到里面竟没有那只瓶!他手脚全软了,而后疯狂地全屋搜寻起来,结果大失所望。他这才悟到她已经在提防他!她一定是随身携带了。沮丧一阵之后,他冷笑两声,环顾充满女xìng青chūn气息的闺室,目光停留在洁净的睡床上。望着望着,他实在按捺不住冲动,把手伸到裤裆里,拔出一撮**,闻了一下,撒到充满香气的床单上。他决心把瓶弄到手,也把她弄到手。他不敢在她的房间久待,走了出来,掩好门,又进厨房去了。</p>
彦玲洗罢澡出来,换了一身轻飘飘的裙服,拎一桶衣物往盥洗室走去,把换下的衣服放进洗衣机,拧开电钮冲洗。</p>
任柯文探头看,见她全神贯注地洗衣,没有去打扰她。他把饭菜端到餐厅里,盖上纱罩,拉过两张椅子,拿了一张报纸看着等她。在心中,他已经设计好了“一箭双雕”的计策。半个钟头过去了,彦玲还没出来。任柯文耐不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去看她。她刚把洗净甩干水的衣服取出,放进一只锑桶里。</p>
“表妹!菜都冷了。”</p>
“你先吃吧!”她拎衣物走向阳台。柯文的眼睛不离她滚圆的臀部,想入非非。</p>
晒了衣物,她才来到餐厅。望了满桌的菜一眼,皱起柳眉:“肥腻腻的,看见就饱了。”她信手拉过一张靠椅,并拢双腿坐下来。任柯文早料到她这一着,事先已把那杯掺有药的茶水搁在桌上,他指指杯子:“不吃,那就喝茶吧!”彦玲伸手拿过茶杯,一口一口地喝起来。不一会,就喝去了一半。任柯文看在眼里,心里大声叫好,身子已先自酥了大半。</p>
“表妹,我煮一碗素面给你吃。好吗?”</p>
“可以。”她端着杯,几口把茶水喝完。</p>
任柯文哼着调,进了厨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