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倩既高兴又担忧，想不到这位威严的主任竟然如此放手。她未免激动，也不安。</p>
“大胆加心等于成功。”张子台对她笑笑，“我当你的第一助手，你再两位同学上台。”</p>
“是。”倩压抑住激动，感激地望张子台。</p>
“这跟一般的胆石症大同异。术中发现合并胆囊炎时，须切开胆总管取出结石并安置T形引流管，同时摘和胆囊。若患者体质弱承受不了，可分次进行手术。”张子台对她。</p>
廖文光在一旁不住头。</p>
倩问：“分次手术怎么做？”</p>
张子台：“依具体情况而定，可做胆囊造漏或胆总管引流，先解除梗阻。俟病情好转后再施根治手术。倘结石为胆sè素xìng质，多数会呈沙泥样结石。”</p>
“这时，除了做胆总管切开取石加引流外，还要做经十二指肠的Oddi氏括约肌切开。或者，作胆总管与十二指肠吻合术。”</p>
“为什么呢？”倩望望廖文光，问张子台。</p>
“这么做，可使胆汁引流通畅，一方面还能防止胆sè素结石的再发生。”</p>
倩走后，廖文光亲昵地拍拍张子台的肩膀道：“若不是龚主任介绍，我真以为你是专科的肝胆大夫呢。”</p>
二人高笑起来。手术在中午一二十分结束，手术过程顺利。只是因患者体质差，只做了胆总管引流，还输了三百毫升全血。</p>
张子台和实习生同在职工饭堂开饭。经这次接触，倩觉得这位军人出身的张副主任并不像外表那般可怕，他给她留下了一个美好的印象。</p>
两人同在一张台上吃手术餐，倩不喜欢肥猪肉，丢掉又可惜，张子台用瘦猪肉换她的肥猪肉。二人情同师生，话十分投契。</p>
慢慢吃，慢慢嗑。不一会，空旷的饭厅里只剩他两个，谈话内容也不知不觉转到赵基仁的身上。</p>
对这个病例倩记忆犹新，因为这是她经手的病人。</p>
她告诉张子台，8月28rì中午，樊有山大夫通知她参加一个胆囊结石手术，做第二助手。病人叫赵基仁，是本院多年的老病友。廖文光教授也，“照顾他吧，老病号了。诊断已明确，就不必做复检。”因为复检不仅耽搁时间，费用昂贵，也给病人增加痛苦。</p>
他的就诊卡很厚，经手医师也多。诊断上都写着“胆固醇结石或胆sè素结石。”这两种结石在X线下是照不出来的，非特殊造影不可。</p>
樊大夫先是反对给赵基仁做手术，后来又是他自己通知在下午三半手术。经樊有山大夫同意，倩分派晏和范玉珊两同学也参加手术。</p>
这时，科里接到紧急会诊通知，樊、廖、谢三个都去参加全院会诊。趁这机会晏主张给患者拍一张平片，以验证X线下胆固醇和胆sè素结石不显影之。因为在他们来这仅是理论上的东西，临床实践中还不曾得见。于是大家赞成。为了减轻病人经济负担，同学们自掏腰包为病人垫支拍片费。</p>
放shè科又有自己的实习同学，当然不须排队了。把赵基仁带进X光室，先在X线下检查，果然怎么也找不到结石yīn影。之后就给他拍了一张平片，立刻冲洗，真的X光片上也看不见结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