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p>
哼哧。</p>
接着是三声摔倒跪地声。</p>
扑通，扑通，扑通。</p>
那些闭上眼睛的官员心中奇怪，连忙睁眼，回转过身来细看。</p>
只见刘宗周、黄道周、钱士升三人都没有撞上台阶玉石栏杆。</p>
都是东倒西歪，侧躺在台阶之下</p>
他们或抚膝，或摸脚踝，脸上都有痛色。</p>
旁边还散布着五支钝头箭。</p>
原来，刚才眼见三人要冲撞向石栏杆。</p>
就从前方和侧方飞来五支钝头箭，射在这三人的膝盖和脚踝处。</p>
这三人只觉腿脚一阵酸痛，就摔倒在地。</p>
刘宗周冲在最前面，势头最猛，摔得最狠。</p>
一时半会儿也爬不起来。</p>
钱士升本来就拐着腿，速度最慢，倒是摔得最轻。</p>
这自然是朱由检早就安排好的。</p>
他了解大明官员的性子。</p>
知道难免会有些人演出死谏的活剧。</p>
所以预先让阎应元安排锦衣卫枢锐营中一些神箭手，随时留意场上动静。</p>
一旦有人要寻死，就射出提前准备好的钝头箭阻止。</p>
果然没有白准备。</p>
当真在此时排上了用场。</p>
阎应元一挥手，三个锦衣卫校尉已经冲了过来，控制住了刘宗周三人。</p>
这时候即便他们再想寻死，也是不能了。</p>
朱由检看着三人，冷冷道：</p>
“三位先生，何必这么急着寻死呢？不如耐心点，看看究竟是朕对，还是你们对？”</p>
他现在当然可以处死这三人。</p>
但朱由检很明白，这三人本来就是要寻死，如果让他们就这么死了，岂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成就了他们的死谏之名？</p>
所以偏不让他们死。</p>
刘宗周呼呼喘气，没有说话。</p>
他刚才摔得太重，一时缓不过来。</p>
黄道周则怒目圆瞪，叫道：</p>
“陛下纵然侥幸有所成，也不过是嬴政、刘彘一流独夫暴君，又何足道哉？”</p>
朱由检失笑。</p>
“看来三位真是执迷不悟。”</p>
“也好，三位先生不是最喜欢说仁义么？就把你们三人发配去东江，在毛帅账下当兵，到饥寒交迫的辽东难民中去体验下什么才是仁义。”</p>
黄道周把头一横，显然对此不屑一顾。</p>
那钱士升两眼圆瞪，一脸愤恨。</p>
此时他心目中这皇帝刚愎昏暴，或许已经上升到了超过隋炀帝杨广的级别了。</p>
三个锦衣卫把刘宗周三人押了下去。</p>
朱由检冷冷的目光向群臣一扫。</p>
他没有心思去逐条驳斥刚才刘宗周那些迂腐陈言。</p>
该说的过去已经说了。</p>
事实才最有说服力。</p>
朱由检冷冷的目光向群臣一扫。</p>
让那些被后金摧残过的辽东难民去和这些迂腐呆人说去。</p>
“谁还想寻死的？”</p>
“现在可以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