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不想被人看见如此狼狈的模样,转头过去看着皇他并未注意这边动静,正和上前敬酒的几位大臣说这话,这才压低声音,厉色道:“你是什么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阻拦本小姐!”
“皇家夜宴竟然出手打人,本爵爷不阻拦,难不成让你得逞吗?”祁渊也想闹大,低声说完便一手甩开了那秦如月,回头问许书颜:“你没事儿吧。”
书颜起身来,蹙眉看着秦如月,没想来她竟会动手打人,脸色有些厌恶,摇头道:“我没事儿,只是此女太过骄纵,若再和她同席而坐,恐又生枝节。”
“小姐们,你们在做什么,周围宾客都看着呢。”说话间莹玉姑姑也赶过来了,脸上有着询问的表情,看着秦如月进在许书颜的面前立着,连邻桌的祁家二爷也过来了,大家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姑姑,没事儿的。”许书颜转头冲莹玉一笑,轻声道:“秦二小姐觉着我们一桌有些不爽快,想换个地方坐罢了,我家二哥见状便过来询问,生怕怠慢了贵客。”
“原来如此。”莹玉也不好得罪这个迟来的客人,知道她定是身份特殊,便道:“姑娘不如坐诰命夫人那一桌好了,长辈们也好说话的。”
“凭什么让我挪地方?”秦如月柳眉一挑,恨恨地瞪了许书颜一眼,冷笑道:“是这位四姑娘与我同席觉着不舒服,要挪,让她挪就是。”
“秦小姐这话说的,且问问同席各位小姐,是您不愿与我们一起,还是我们不愿与您一起呢?”许书颜态度如常,含笑朝着席中众人望了一圈,心知大家都不喜欢这个秦如月,自然不会相帮。
“别以为有男人撑腰就不得了……”秦如月正要发作,却一眼瞥见许书颜裙角上点染的水墨图样,眼珠子一转,随即掩口娇笑了起来,让众人一时间有些懵了,面面相觑。
祁渊却没那么好的性子,眉头锁紧,冷声问:“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啊。这四姑娘不是不想别人说画楼公子和她有私么。却穿了这身衣裙出来。倒有脸有皮了。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呢。”秦如月夸张地笑着。指了许书颜地衣裙:“这可是画楼公子地手笔。见过地人一眼便能看出来。都如此大方地穿出来了。难道还怕别人说么?”
没想来秦如月如此眼尖。一下子就认出了许书颜衣裙上地水墨花样。弄得大家都伸长了脑袋。想瞅瞅到底所谓画楼公子地手笔是什么样子地。至少对方可是闻名朝野地书画大家呢。
“是又如何?”祁渊上前一步。半遮在许书颜地面前护着她。对秦如月道:“你眼力虽好。但只看到这裙角地水墨图画。可曾留意从腰间而泻地旭日图样?分明是两个人地手笔。你又怎么不说?”冷冷一笑。祁渊可没让秦如月再开口。又道:“书颜是我祁家妹子。身为二哥。我便帮了这个忙。觉着笔墨不如画楼。便让他相帮。共同完成了这幅裙摆上地画作。染裙一事本来相当风雅。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如此不堪之事?看来书颜说地没错。犬吠。是不能当真地。”
“你……”秦如月岂能让祁渊和许书颜如此辱骂自己为“犬”。伸出纤指端端抵住祁渊地鼻尖。怒道:“就你个臭名昭著地花心大少?在自己异性妹子裙上作画。还好意思说这是风雅之事!呸!也不怕别人笑话。说你们祁家什么乱七八糟。不分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