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陆陆续续的进了课堂内,因贺兰家已经打过招呼,所以,在敏月的桌子旁又设立了一个桌位,云净初十分高兴能这样安排,便乖乖的坐下,收拾桌上的东西。
慕容策经过云净初身旁,说道:“臭丫头,咱们以后可就是前后桌了,可真是方便。”
云净初淡淡一笑:“是啊,希望你以后能和睦相处才是。”
敏月在一旁笑说:“子衡哥人很好呢,功课也好,你有什么地方不明白,也可以直接问他。”
云净初咬咬牙挤出一丝笑容,她现在心里只愿这慕容策消停点,不要找她麻烦,就万事大吉了。
至于找他问功课,这事就罢了吧。
大家坐整齐之后,就见一身着青衣,年迈五旬的老者走了进来,本来闹腾腾的屋内自老者进来后,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而且众人纷纷坐的笔挺正直,面带微笑望着老者。
敏月低声对云净初道:“这是教书先生柳先生。”
云净初点点头,继续看向老者。
只见他捋着胡须,扫了一圈众人,问道:“看大家的模样,看来这个年过的不错,休假这一段时日里,可有用功温习功课。”
众人口径一致大声说道:“温习了。”
柳先生点点头,又道:“既然如此,那我开始一个个抽查提问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身冷汗,身姿却一个个绷紧,明涵更是坐立不安,心内忐忑,不敢正眼直视柳先生。
他是最怕被抽查学问了,因为柳先生太严厉,所以每每提问他总是十分紧张,一紧张这脑子就一片空白了。
柳先生藤条一指,指向贺兰明泽,贺兰明泽见状,十分淡定又极其自信的站直了身子。
“论语学而篇”柳先生道。
贺兰明泽清清嗓子朗朗上口:“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贺兰明泽声音洪亮,字字清晰,朗诵又极为顺畅,柳先生十分满意的点点头,叫贺兰明泽坐下。
然后柳先生又瞧了云净初一眼,随即用藤条指了指云净初:“你,起来!”
猛的被夫子叫起来,云净初有点不知所措的站起身来,心跳如小鹿乱撞,不过,半晌,她又恢复了平静,毕恭毕敬的朝着老夫子行了一礼:“先生好。”
柳先生见云净初彬彬有礼,很是规矩,还是很满意的,便缓了声问道:“以前可读过什么书”
云净初如实回答道:“回先生,小女只读过千字文。”
柳先生点点头,只说:“坐。”
转眼又一扫,便盯住了明涵,指着明涵让他站起来。
明涵一惊,微微有些哆嗦的起了身,先生看明涵的样子,微微蹙眉,不悦道:“怎么,这屋里还冷不成?你哆嗦什么?”
明涵忙摇摇头:“不冷不冷,我只是这么些时日没见先生,有点激动。”
闻言,众人都掩嘴偷偷笑起来。
每每一提问到明涵,大家都觉得气氛轻松了很多,本欲紧张的情绪因此也放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