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凝眉冷咳几声,底下立马鸦雀无声了,接着又盯着明涵道:“不许贫嘴,你将道德经第三课给我背出来。”
明涵一头冷汗,脱口而出:“啊,道德经啊。”
明涵无语问苍天,因为他怕今日夫子提问,所以昨天晚上将论语十首全部背了个滚瓜烂熟,没想到,这这先生居然提问他道德经,这上天太不厚道啊。
柳先生瞪了明涵一眼:“啊什么啊,背!”
明涵“哦”了一声,合上书本,开始磕磕巴巴的背了起来:“不尚贤…不尚贤,使民不争,嗯…不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使夫…使夫…”
背到最后了,他愣是记不起来了。
柳先生脸色一变,极为不悦:“只是一句话而已,居然背的磕磕巴巴的,贺兰明涵,你有哪一次能顺顺利利的背下书来,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明涵忙解释:“我只是不熟练而已,先生提问我论语,我一定能背的滚瓜烂熟的。”
柳先生道:“你还敢跟我顶嘴,不管怎样你都有理由,你瞧瞧你二哥,难道你不能拿他为榜样来学习吗,真是气死老夫了。”
明涵不敢多顶嘴,只怕这先生回去会告他状。
“这几句话抄上十遍,一直背到滚瓜乱熟为止,明日将抄写交予我这里来,并且再流利的给我背上一遍,还要再给我解释下是什么意思,听到没有。”
明涵忙道是是,心里头别提有多苦了。
一堂课上的人是提心吊胆的,下了学堂,大家才放松起来。
“真是吓坏了我,幸好先生没有提问到我,我也不会背那道德经啊,明涵又被拉去说教了,这先生跟父亲以前是同窗好友,所以,先生对明涵和我们也都十分严格,今晚回去,明涵又要被骂了。”敏月同云净初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那先生看着不苟言笑的,确实挺严肃的。”云净初道。
敏月偷偷笑道:“我们私底下都叫他吹胡子柳,柳先生最喜欢留那么长的胡子,一生气,就能将胡子吹的老高。”
云净初一想那情景也觉得好笑的很。
明涵这会儿从先生房里出来了,正欲进来,被慕容策他们给截住往外走了。
“怎么样,还好吧,先生没怎么骂你吧。”慕容策亲密的搭着明涵的肩往廊桥上走。
明涵叹口气:“我都已经习惯了,先生骂,那我就听着呗,不然,我要是敢顶上一句,晚上回去,父亲岂不是要剥了我。”
慕容策笑着转移了话题:“诶,对了,你那表姐叫什么名字来着?”
“云净初。”
慕容策又道:“她大你几岁?”
“只大我几个月而已,敏月我们其实差不多一样大呢。”
慕容策点点头:“她住进你们家那么久了,我看你们关系都那么亲密,你一定很了解她吧。”
明涵一笑:“对啊,我们几个几乎是天天待在一起的,当然了解。嗯,子衡哥,你问这个干什么呢?”
慕容策忙笑道:“没什么,这不书院来个新人,又是你的表姐姐,你身为我最好的朋友我自然要慰问一下。”
明涵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说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