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梦姿没敢与龚云兮犟嘴,小心翼翼把车子向前移动十几米,再把车子停稳后,把手刹拉起来,熄火后冲着龚云兮叫:“看你嘚瑟的样子,本尊没你的指点,还不是把车子停稳妥了?”
龚云兮听了点头,这种点头有佩服的成分,也有无可奈何的赞赏。
好在这个时候,朱梦姿已经不计较她这些。
因为朱梦姿已经看见,四个可爱的孩子们,每人手里攥着一根点燃的蜡烛,朝自己幸福地走近,然后快乐地说:“妈妈,生日快乐!”
朱梦姿听了,诧异地朝着孩子们望,然后颤抖地说:“孩子们,今天是妈妈的生日吗?”
风采琳一旁听了,美滋滋地走过来说:“梦姿,今天是你的生日,在多年前的今天,是你与天成第一次见面的日子,所以天成今天发电报回来说,以后的今天,就是你的生日。”
朱梦姿听了,马上呈现出泪流满面的样子,不仅嘘嘘地哭叫起来,还对着风采琳说:“妈,你怎么就养出这样的一个儿子,一个随随便便的问候,就把我所有的怨言磨灭了!”
风采琳听了没有笑也没有叫,而是抚摸着朱梦姿的俏脸蛋说:“梦姿,不管怎么讲,你与天成风风雨雨走到今天,你对得起他,他也对得起你,你还有什么话要讲?”
朱梦姿看着风采琳,对自己投来美丽至极的笑,连忙把自己的心境,调高到一种忘我的境界中,无比满足地说:“妈,什么都不说了,谁叫我这辈子,就该因欠着他汪天成什么的呢?”
风采琳听了,摇了摇头,毫无把握地叫:“疯了,不仅是天成疯了,现在连梦姿也跟着疯了。”
龚云兮见了,醋意浓厚地说:“妈,不带你这么偏袒梦姿的吧,等会玉娇回来了,会说你偏心的;本来子无须有的事,就因为天成哥的一个电报,您就给了梦姿,一个值得永久留恋的生日?”
风采琳听了“呵呵”地笑,对着龚云兮说:“云兮呀,如果你记不得自己生日的日期,我明天就给你补办一个生日,怎么样?”
龚云兮听了才知道,自己无形中把老太君得罪了,马上皮厚地叫:“妈,您说那里的话啦,我只是看你对梦姿这样的上心,我自己有点失落感罢了。”
风采琳没有理睬龚云兮的矫情,而是让几个孩子,随着朱梦姿来到院子中的凉亭里,夸张地对着孩子们叫:“孩子们呀,今天是你们梦姿妈妈的生日,你们该知道,怎么对你们的梦姿妈妈表达了吧?”
几个孩子听了,一下子把朱梦姿围起来,然后不停地对着朱梦姿,一声声幼稚地叫:“妈妈,我们爱您……!”
两人听了紧张起来,连忙在这间牛舍里寻找起来,果然在一堆稻草的旁边,看见坐在地上的汪长贵。
“四叔,你怎么回来啦?”两人见了,一起对着汪长贵惊叫着。
汪长贵一边扑打着身上的稻草,一边从稻草堆旁站起来,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睛,就知道他没有睡好觉。
而此时,汪长贵没有丝毫客气的过程,对着朱梦姿焦急地说:“梦姿,快救救你爹吧,你爹在六安城里,让国民党的士兵把一颗子弹,填在你爹的后脑门里了。”
朱梦姿马上朝着汪长贵,着急地叫:“要紧吗?”
汪长贵苦瓜着脸,朝着龚云兮望了望,然后无可奈何地说:“梦姿,这个你要问云兮好了。”
朱梦姿就把着急、担心的目光,投向了龚云兮。
龚云兮看着汪长贵霜打的样子,连忙小声地问:“是不是在六安城里,没人能做这样的手术呢?”
汪长贵听了点头,然后走过来,握着龚云兮的小手说:“云兮呀,你救救梦姿她爹吧?”
龚云兮吓得“呀”地一声叫,朝着朱梦姿问:“梦姿,难不成你爹和四叔,现在都是有组织的人?”
朱梦姿没有回龚云兮的话,而是盯着汪长贵问:“四叔,那我问你,今天下午在老街,你是不是特意暴露自己的,一是要试探一下我的底线,二是想让我劝云兮帮助你们,把我爹脑壳里的弹片取出来?”
汪长贵听了点头,然后恳切地对着龚云兮说:“云兮,现在不只是六安城里的军医,没办法做这样的手术,就是在省城,也找不出你这样高明的医生啦。”
龚云兮听了没说话,拿眼睛朝着朱梦姿望,而且还是那种诚恳至至地望。
那意思是说,朱梦姿呀,现在你是麻埠街的少主呢,我救还是不救你爹,现在是你说话算数呀?
朱梦姿犹豫片刻,突然对着汪长贵问:“那四叔你告诉我,我爹在你们共产党那边,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
汪长贵“吧嗒”嘴,犹豫好长时间才说:“梦姿呀,这个我真不能说;我这样告诉你得了,在我们这边,大别山周围发生的事情,都归你爹管。”
“你也是我爹蛊惑的吗?”朱梦姿板着脸问。
“是,是朱代表把我指向了革命的道路。”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麻埠街现在不好吗?”
“麻埠街虽然好,但麻埠街在中国只有一个;我们的目标,就是要让全中国的劳苦大众,都变成与麻埠街的老百姓一样,能够过上幸福的日子。”汪长贵无比激昂地说。(未完待续)
【讲真,最近一直用咪咪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iiread 安卓苹果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