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燮儿,你在胡闹什么!”升平公主见到皇室子嗣玄燮竟然给自己灌毒,作为周国的固国公主,她心中对这五皇子的责备超过了疼惜,作为皇室子嗣,出身天子之门,身份高贵,甚至会承载千秋大业,怎能随随便便地将自己的生命置于玩笑之间?
这贤王,太不像话了!
升平公主面色微怒,示意自己身边的女医尽快给贤王把脉。
“皇姑母息怒,侄儿身体并无大恙,你知道,自侄儿中了那天下第一的烈焰掌,施掌之人又不知缘故暴毙,侄儿这身子,能活一天是一天,唯一的好处就是不怕毒了,可以试天下的毒,这也算是我这个皇子,为天下百姓做点事吧。”
玄燮说得恳切,一双眼睛看着升平公主,只求自己的皇姑母盛怒平息。
升平公主不听玄燮解释,双眼死死盯着女医,生怕女医禀告不好的消息。只见那女医单膝跪倒,凝眉全神贯注地给玄燮把完脉,一收手,站起向升平公主回复道:“回禀长公主,这奇毒来势凶猛,若不是立即服下解药,只怕对贤王爷贵体有不能转还的伤害。所喜贤王服用解药及时,身上并无大碍,只是气息受损需要调养。”
升平公主歇了口气,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原先的伤势呢?”
女医面色一沉,摇了摇头,回到升平公主身侧。
穆王与御王对视一眼,将眼神都看往别处,心中各有所思,闺迟本手足无措,听得说玄燮不要紧,才放下心来。
升平公主叹道:“燮儿,你不珍惜你的身体,你也要记得你的身份。”
这句话说得极重,玄燮面色惭愧,又向升平公主躬身,奉上茶去:“侄儿知错了。”
升平公主不再说话,慢慢喝了一口。
玄燮顺了顺气,感觉身上的气息重新热起来,血液流淌的速度恢复,虽然胸腔还有些许疼痛,但已无大碍。他知道此时慕闺迟在看着他,那双眼睛中除了有惊惧也有感激,然而玄燮却没有回看闺迟,而是对慕芙蓉道:“没想到这毒如此厉害,本王仅仅吃了那么一点,就立即感到胸腔发闷全身疼痛,虽然立即服解药,也依旧伤了气息,慕四姑娘你弱质女流,吃了这毒能撑那么久才服解药,此时看上去竟已经大好,真是奇哉!”
慕芙蓉脸色顿时大变,她所服之药根本不是慕闺迟身上掉落下来的小瓶中的药物,慕芙蓉计划许久,慕府上下皆知,慕闺迟身上常年带着三姨娘的遗物,闺迟母亲医毒双绝,她怎么可能服用那毒药,只是以其他毒发状况相似却毒性大减到几乎没有的药物代替服下,接着在众人面前装作中了慕闺迟的毒一般。
慕轻絮此时就立即将慕闺迟别苑中的其他药物寻来,作证那两个瓶子确实是闺迟所有,两女配合一环套一环来栽赃嫁祸慕闺迟,此计毒就毒在即使慕闺迟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毒药,也没有办法证明。
但是慕芙蓉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这世上会有人傻到为了这丫头以身试毒,破解了自己的计谋。
顾长风闻此,眉头微皱,眼神起疑地看了一眼慕芙蓉。
御王此时心中已经大致猜出了这次投毒之事并非慕闺迟所为,但是御王仍旧认为有其他人下毒毒害慕芙蓉,虽然下了另一种药,却被慕闺迟的解药误打误撞解了。
他抚摸着慕芙蓉的手腕,认为自己的未婚妻子确实是天命幸运,大难不死。
被爱蒙蔽双眼的御王,依旧认为只有慕芙蓉这样有天命相护的女人,才能够配得上要登帝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