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夜……子恒看起来却……不一样了。
我发觉他有些不同,可是,却迟钝的在看了他半天之后,才发现,他哪里发生了改变。
不是憔悴的眉眼,不是起来孤独的身形……
子恒的鬓边,怎么会,那些发灰发白的鬓发,是怎么一回事?
我只听说过一夜白发,可是……这却是头一次见着。
我宁原我一辈子不要看到这种事情才好,尤其是……这种事,发生在你关心的,重视的朋友身上,你却只能看着,只能……
帮不上忙……
我的脚不由自主的就移过去,还是子恒先看到了我,然后凤宜转过头来。
“来啦?”不知道该怎么说。
心里……觉得很难过。
凤宜握着我的手站在一旁,虽然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奔波忙碌,但是他看起还是气宇轩昂,没有半分萎靡之态。
采玫师姑。我。还有凤宜与子恒。我们四个单坐了一席。位置并不显眼。观云台名字是台。但其实地盘很大。更是是座云中孤岛。荷花池。回廊。小桥。假山。花园。亭子水榭敞轩。采玫师姑小声和我说:“你仔细看着。什么人和什么人坐地近些。他们多半出身也相近。有事也会守望相助。”
我四处打量。小声问:“那坐地远地。甚至是坐完全对立方向地……关系就很差么?”
“那也不一定。”有个人经过我们席前不远。朝采玫师姑长揖行礼。采玫师姑微笑颔首。看起来比在家地时候稳重多了:“象敖家地子弟。有时候也会来观云会。不过他们单坐那边。”
我顺着采玫师姑所指地方向转头看……唔。那边也坐了几个人。有男有女。衣衫缤纷鲜亮。看起来很是精神。其中一个额头上还有只角……我好奇地盯着那只角端详半天——我和子恒认识这么久。可是我却没见过他头上有角没角呢。要是有。又是什么样子?是象山羊角。还是象鹿角多些?
对了。子恒地遭遇。有没有和他家族地人说?那些人会不会帮他?
采玫师姑忽然低声说:“紫薇宫地人来了。”
我急忙转头看,远远的一片浅紫色的光晕……呃,果然是紫薇宫么?连这飞剑啊腾云啊,都带着鲜明的个性色彩。
那片紫色地光环落在不远处地台阶之下,人的身形缓缓现出来。喔,真是人多势众。别人都是单来单往,顶多三五个一起,他们可好。三五十个都有了,衣裳有深紫有浅紫,还有白色和青色,看起来倒也协调。
看得出他们宫里应该也是等级分明的。穿深紫颜色的人走在前头,浅紫的跟随在后。自然的分成两列,白色的后面才是青色。男女皆是相貌俊丽。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我转头悄悄看一眼子恒,他的目光也正好转向我。那双眼沉似静水。我觉得胸口微微发紧。再看到他鬓边地灰色的发丝,更觉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