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北堂皇后的贤名,也会受损……”墨儿越说越怒,不多时就涨红了着一张脸,“这得让多少兢兢业业、尽忠职守的文臣武将心寒?
试问,这日后塞外再起纷争,谁家还愿意送自己儿子去边塞戍边立功?”
“墨儿。你可知你这话是在向着谁?”孙梅越听越心惊,禁不住赶紧拉住墨儿这刹不住车的嘴,惊诧之余不忘惶恐地质问道:
“你可知,我们孙家,还有你外祖是为谁尽忠?”
“……”墨儿咬唇!
“……太女是储君,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深觉墨儿好似被人洗脑了的孙梅,不得不亲自讲话点名,好好提点墨儿切莫这节骨眼站错队:
“来日,这天下都是太女的!墨儿啊,娘知你义气,但……你要知道,好男不侍二女,一臣不侍二主,你是我孙梅的女儿,别说你,就是日后我们孙家的女孙,也都记好了——
我们世代都是皇上的臣子!终你我一生,只能效忠皇上一人。”
“当然,这份忠只管搁在心里,不必对你柳姐姐说道,也切莫提一字!”孙梅一番激动后,思及太女留墨儿在柳金蟾身边已成定局,少不得又缓和了些语气,转而看着孙墨清澄如镜的眼,改口道:
“娘知,那柳金蟾于你有一饭之恩——
娘也不是要你恩将仇报,娘……只是要你不要置身其中,中宫与东宫之争由来已久,就是已浮上水面,你也只管做一个懵懂的你,便好——
娘不要你这么快长大!凡事糊涂三分,不该说的不要说,娘许你跟着那柳金蟾寻花问柳、吃喝嫖赌,但……别的,一概不闻不问,可好?”
“……”
孙墨回视她娘惶恐的眼,看似臣服,但她的心却如水晶般剔透——她娘的明哲保身,已不再适用于她,两兵交战,第一个斩的就是通敌细作。
二选一:
要么效忠太女,以灭柳姐姐与北堂一派为目的!
要么追随柳姐姐与北堂一派,对抗太女,颠覆王权!隐隐的,墨儿觉得柳金蟾心中所想要的,其实是个没有皇权的未来——
可没有皇权的未来,是什么样子?
墨儿不知道,只知,她想看一看!
“娘,墨儿懂!”孙墨无心让她娘再起忧思,只能假意第一次对她娘撒了平生的第一个谎,“而且太女那日也没说让墨儿做什么,简简单单只问了墨儿与柳金蟾是否交好——
想来,也没觉孩儿可堪大用,只是暂时留着,兴许,一日,她就忽然觉得女儿无甚用,突然就换了其他人呢?”
孙墨笑,笑得满心都是歉意:
她不敢说,她孙墨其实已在太女的监视中!她只微笑着一味地安慰着孙梅,只字不提,她已投诚柳金蟾,甚至与柳金蟾合计,若太女招安柳金蟾,她们二人便一起做无脑“两面派”,卧底太女手下苟且求存,“弱”北堂家,为北堂家赢取更多的准备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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