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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死猪不怕开水烫(2 / 2)

孟廷娇飞快地看向绑在手腕上的绳子。

那绳子表面上看,怎么都只是寻常的绳子。

但随着她的挣扎,那绳子不但没有松脱,而且自动缩紧,她挣扎得越厉害,它缩得越紧。

她皮肤娇嫩,刚才用力挣扎,蹭破了些皮,渗出血珠,血珠渗进绳子,绳子竟开始扭动,有钩刺一样的东西从绳子里伸出,挤进她腕间的伤口处。

钻心的痛瞬间从手腕上传开。

如果说她之前还存着一分侥幸,这时真是彻底的绝望了。

不死不休,又叫噬血藤,并不是什么绳子,而是活物。

它猎到食物的时候,就会死死缠住猎物,猎物越是挣扎,它缠得越紧,哪怕再坚硬的壳也能被它缠得碎去。

猎物一但被勒破了皮肉,藏在身体里的勾刺就会伸出来,刺进猎物的身体,吸血肉为生。

它们的钩刺有毒,那毒能让猎物就算再痛苦,也不会死去,一直保持着鲜活,直到被吸食尽最后一点血肉。

所以噬血藤也叫不死不休。

噬血藤食量很小,一头小羊能吃上好几个月时间。

被噬血藤抓住的猎物可以数年不用吃喝,也不会死去,活活在感受自己被吞食的全过程,整个过程中的恐惧和痛苦已经不是一个‘生不如死’可以形容了。

孟廷娇还没有从被‘不死不休’的恐惧中回过神来,手上一痛,竟是有人拿着火钳把她的手掌夹住,接着看见另有人拿着老虎钳夹向她修剪得极美的红指甲。

“不要……不要……”孟廷娇大眼睛里涌上泪水,拼命摇头。

她后悔刚才宁王靠近的时候,贪恋他的绝世容颜,想与他快活之后再杀他,而没有立刻向他动手。

虽然他当时对她戒备,但未必就没有成功的可能。

而且就算不成功,也能有机会自我了结,不用象现在这样落在他的手,任人宰割。

无颜笑了一下,声音仍然柔软诱人,“他们都是明天就要被砍头的死囚,本王的承诺,帮他们完成一个未了的心愿,或者给他们的家人一笔钱解决往后的生活,只要他们今晚尽情地快活一回。娇儿,你说他们会不会惜香怜玉呢?”

孟廷娇唇一哆嗦,“你是魔鬼,你是魔鬼……啊……”

她后面的声音变成了惨叫。

雪白的手指,被强行拨去指甲涌出的血色染红。

孟廷娇痛得浑身的抽搐,再没有方才的风情,美丽的脸庞不住扭曲,偏偏噬血藤的毒让她再痛,也保持着清醒,连痛昏过去都不会,一点点地感受着十根指甲被一根根拨去的痛。

云末叹惜道:“都说宁王风流多情,却哪里知道他才是最无情的那个。”

无颜翻了个白眼。

平时对任何人都体贴温柔,实际上连自己的心都要算计的人,难道还能有情?

这个‘最无情的’也不知是谁?

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小指甲锉,慢慢地修着自己指甲,“这院子的前主人好色,却又惧内,而他的妻子又是个极容不得人的,只要发现他家男人跟哪个女人欢好,哪怕是抢强回来的女人,也一定会立刻打死,并令人从那女人身上割下肉块,让厨房蒸煮迫她男人吃下,想让她男人再不敢有其他心思。可惜,那泼妇这么做,并没能戒掉她男人好色的恶习。只不过那狗官把玩女人的事,由明转为暗。于是在自己家中修了间看是寻常,其实却极不寻常的房间,那房间,只要把门窗一关,房里的任何声音都传不出去。他强抢回来的女子,任他往死里糟蹋,也不会有人听见。后来,皇上清查贪官,他自知逃不掉,便跑去找国师,求国师帮忙,说把这奢华的大院送给国师,当然也把这房间的妙处告诉了国师。但在虞皇上位的风头上,国师只求自保,哪敢保他。于是这院子就充了公,至于这房间的的秘密也就没有人知道。”

孟廷娇死死地瞪着前方妖孽的脸庞,更觉得看见的如鬼似魔。

这房间的秘密,连她也是最近才知道。

她来的目的是诱杀宁王,为在众人眼皮底下杀死宁王,又不惊动别人,事先买通‘留居’的管事,让他把宁王安排在这间屋里,这间屋子十奢华,确实醒得上宁王的身份,而且还有好处得,自然答应。

他哪知道其实是孟廷娇要借用这间屋子的隔间效果,让宁王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他。

而事成,自有她的人在院子后门接她离开。

换成寻常的房屋,她这一声声惨叫,早划破夜空,无人不知。

可现在,她在这里受着酷刑,院外她的人却毫不知情。

孟廷娇头一回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

颤声道:“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无颜抬眼,睨着她笑了一下,“我这点小伎俩比起国师,差太多。”

云末似乎看得很是无趣,“还以为宁王有什么好手段,也不过如此,乏味得很,不如下盘棋如何?”

“没兴趣。”无颜继续修自己的指甲。

死囚们在孟廷娇上往死里折腾来发泄体内攒了多时的欲望,并以此来消减临死前的恐惧。

对这种变态扭曲的残忍景象,无颜和云末一样觉得乏味,不同的是,他看着孟廷娇绝望的眼神,眼前浮过另一双美丽的眼,那双眼里绝望和恐惧,绝不是这孟廷娇此时可比的。

云末睨着他,戏谑道:“感觉不到复仇的快感,是不是很遗憾?”

真是哪壶水不开提哪壶,无颜脸冷了冷,又再漾开惯有的漫不经心的笑意,“这种滋味,你应该比我清楚。”

云末微微一笑,轻吹杯中茶叶。

不错,这种滋味,他再清楚不过。

他把历史重演,把虞金彪悬挂城头暴晒三日,挫骨扬灰,可是他心里却象压了铅,沉痛得丝毫感觉不到复仇的快意。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是不是你这几年棋技没有半点长进,所以不敢和我下一局?”

无颜蔑视地瞟了他一眼,他会怕他?

从茶几下取出棋盘,“你输了怎么说?”

“你想要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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