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子烧哑了,还不能够张嘴说话。
宫池若晚上来看她,一旁侍候的白人仆佣正在为她喝药。辛德太太擅长中医,药材都是中药,虽大有疗效,但到底要好得慢,还需要慢慢调养。
宫池若接了药碗,亲手喂她喝药。初漓看着她,缓慢地张开嘴,喝了一口后,眼睛就湿红了。他忙放了碗,“身上难受吗?还是药苦了?”
她一直摇头,眼泪不止,身子前倾去抱住他。他动作动了下,接过她来搂在了怀里。
“别哭了,我陪着你。”
她自醒来后还是睡得不安稳,辛德太太给她开了副安神的药方子,喝了后是好多了,但一旦周围有所风吹草动,她都要立马惊醒过来。
这番反应,明显是在时爻那里被吓着了。宫池若原本还想在她醒后问一问她到底是遭遇了什么,看初漓的表现,他忍了忍才没有问出口,不然她必然要伤心难受的。他搂着她,又担心自己身上寒凉,扯了被子将她仔细裹好。初漓哑了嗓子在他怀里呜噎,双手抓得他紧紧的,怎么都不放开他。
他摸了摸她的长发,发尾有些层次不平了,乌压压的一片散在背后,睡衣下脖子上的伤痕触目惊心。她的身上涂了药膏,有一种清凉的草木气息。她裹在黑色牡丹花缎面的被窝里,一张脸上雪白黯淡,眉头始终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