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黄昏别馆外围的林传来了尖锐的鸣笛声,看来白兰度家成功找来了帮手。整个洛杉矶对于这个黑道教父来说好是一个后花园,以他与政界的关系,出动一些警备易如反掌。
蓝清川置若未闻,宫疏掩住肩部的伤口,步子还是未曾凌乱。他几步走来,将她压制在树干,用满是鲜血的手扼住了她的喉部。
“为什么不躲开?”蓝清川双手拉住他不断施力的手掌,一张脸雪白泛青,眼睛却沉峙冷静。
“这一枪子,我是还给你的。”宫疏身满是鲜血,近乎狰狞地笑:“他可以放过你,但不可能放过蓝元礼以及其他人。”
“该讨回来的一个都不会少。”
宫疏抽出匕首,将刀尖逼近她的脖颈,只要一使劲,便能轻巧地割断她的动脉。
“他能放过你,而我们不会。”
话语刚落,他便扬起了手臂,蓝清川眼前闪过一段白光,那一瞬间,她听到了一声枪响。宫疏震了一下,捂住胸口,半跪下身,看着她的眼神都快涣散了。他没有倒下,仰着头站起来,踉跄地走了两步,像被击了要害的猛兽,用尽力气一跃逃开。
蓝清川的耳边卡着那把匕首,冷冷地闪着寒光。
宫疏告诉她:“接下来,是朗格拉克。”
桑铎从附近一棵树跳下,脸挂了彩,一身的血红。他不以为意,走到她面前,一抬手拔出了那把刀。
蓝清川捂住嘴,昏眩感压得她几欲干呕。她已经极度虚弱,连站着的力气都用尽了,但她还不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