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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柜子里的书被一冬的寒冷沁的有几分潮软就叫定儿搬出去晒。
这时6青刚好从院门外走过连叫他进来帮忙晒书。
6青答应的爽快伸手一揽就把定儿手上成山般的书收在了怀里却还叫着:“不够不够要多放一些才好。”
定儿脸上嫣红的桃花一般低声笑道:“就一把蛮力。”又弯腰拣了几本放在了6青的怀里。
我瞧着他们忽然有些愣。那些春日的阳光跳碎在院内的一方土地里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暖洋洋的。
想从前自己忙于军务倒是没注意。
有个小小的幸福正在自己的身边着床滋长摇曳着就要烂漫开来。
微微一笑心里想着:寻思个日子就定儿给了他吧。
深深吸了口气却触动了胸腔中的麻痒。用力咳了几声忽然感到一阵甜腥从喉咙里涌出急忙用帕子捂住却不敢放开。
忑忑的将白绢手帕从嘴边拿下那股殷红刺目的心都要抽搐。
第一次呕血。
是否代表我已时日无多?
苦笑看那两人已将书本摊好要过来便急忙翻手将帕子塞到了袖子里不作声张。
又一天过去。
谁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未来。
夜里烛火把子煌的脸映的分外柔和。
他抱着我细碎的吻蝶翅般的轻轻落下。
自那天的争执后我与他与希琰之间就全然的变了。
听军士说希琰每日饮酒直到酩酊然后就在后山上疯也似的练剑直到再也没力气起来。
而子煌也没再提起去大容国的事情。
他应该是明白了吧我不会走我们的戒指是套在无名指上的那个永世不离的誓言又怎能轻易被我们打碎?
这样的日子也好。
将衣服褪下与他纠缠。
夜半阑珊所有的混黑在房间里汇聚看不到半点光芒。
再没了希望。
只有他进入的那一刻分外明晰像是刻在了骨子里。
抱紧他些微的呻吟。
眼里是滚烫的有些咸涩的东西不断涌出湿了鬓角枕帕。
闭上就是一片空白。
纷飞的是洁白的杏花陨落的无声无息。
最后只剩下了无力的挣扎。
过后看他沉沉的睡去才在他耳边低喃:
子煌你知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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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时居然已到了下午。
浑身乏力竟是起也不能。
只好静静的趟着听着体内血液的流动。
过了片刻嘴里有些微的甜。
却没有力气去想只任着自己的意识渐渐飘离最后竟是又昏昏睡去心里也猛然冒出了个念头:不知这次醒来后还能不能见到子煌或是这次我还能不能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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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煌:
今早起床偶然看到了她衣袖里的帕子展开里面居然是一片殷红触目惊心。
我忽然感到一阵无所适从。
捧着那帕子愣住了半晌恍然无言。
她的身体已不能再拖我却无法劝她医治。
她的倔强是宁死不降可我又何尝想要把她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手里?但事已至此毫无办法只能看着她痛苦那种感觉直像拿把钝刀不住的凌迟我的心。
人生最痛不过生离死别。
但我情愿她活着即便不是活在我的身边……
下午回去看她她仍在昏睡但唇角却挂了抹未干的殷红这让我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叫来袁跻秉父子告诉他们我的决定让他们开始准备。
之后又到后山找到了满身狼狈的希琰。
“娉兰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拖我要送他到大容国。”知道自己必须把这件事告诉他否则不管对他还是对娉兰我都会感到拖欠。
他没说话只坐在地上抱着剑满身的泥土。
我以为他不会再跟我说些什么了却在转身时听到了轻轻的呜咽。
那一刻我心底忽然涌起种悲凉仰起头望着西边略微红的天空。
以前从来都不知道他与娉兰会有些什么但现在至少明白他是比我洒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