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连哭都不敢。
真是有点羡慕他……
下午的书信晚上就有了回复约定的是明日午时。
回去看了看娉兰依旧没有转醒。急忙找张明启来看。他面色凝重从怀里拿了几颗丹药给娉兰服下去才对我道:“华元帅大概只有这几天了……”
虚软的几要昏倒……
一年前的四月她成为我的妻子。
一年后的今天我亲自送她离开。
※※※※※※※※※※※※※※※※※※※7
娉兰:
这次梦到了坐船身子总在左右摇晃难以安稳。
后来睁开了眼那颠簸的感觉仍在继续。
疑惑的看着陌生的头顶才猛然觉那并不是我所熟悉的睡帐。
心中不由得暗想自己何时学会了梦游一觉醒来身体就换了地方?
起身却被忽然的抖动摔了个趔趄再起来时身前的帐子已被人打了开来。
进来的是定儿她眼眸中露出了几分兴奋。
“小姐您终于醒了!”
我揉了揉被撞疼的膝盖问她:“我怎么会在马车里?”
她有些语塞垂下头不敢说话。
我透过那帘帐的缝隙看到了人马杂乱。耳边更是一片嘈杂。
心中有了种不安的预感急忙起来将那帘帐打起眼前的景象像是给了我当头一棒。
庞大的车马行驾整齐的队伍熟悉的马匹嘶鸣。
但这一切的一切却因为头顶那面硕大的龙麟旗而显得分外刺眼。龙麟交错大容国主帅的旗子不双的旗子……
浑身的力气像被人忽然抽走了一般无力的跌坐在马车上看着这一切的一切居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到有人叫我才略微回身转头看竟是袁戎得。
他骑着马走到了我的身边挥手示意那马车便停了下来。
我像疯了般拉住他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脸上搀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为难只咳了咳才低下声音跟我说:“张御医说您的身体已经……所以派我过来送您我只能送您到此处了再往前就到了大容国边境您不要太过难过要保重身体还有……”他左右看了眼才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封塞到我手里道:“这是皇上让我给您的要您不要怪他。”
无力的接过脑海中一片空白。
我已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望着左手的无名指心里挖空一般的痛。
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说好了不会分开为何还要这么做?
坐在马车里眼泪哭得干了才看到手里的信封略微一捏竟是软的。
有些颤瑟的打开里面是块洁白的绢子正中是我再也熟悉不过的字迹:
——
活着才有希望。
——
可不在你身边我该怎么活?
用力的把绢子握在胸前难受的几要崩溃。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人生会是这般曲折。一直以来都是心中那若有若无的坚持支撑着我走到现在。但现在这种坚持居然被他一手打破。
我只想在你身边不管生死你难道不明白么?
现在送我走我又哪里还有力气回到你的身边?
这长久以来的无奈痛苦究竟是未得哪般?
你让我究竟该怎么办!
半靠在马车里神情恍惚眼前的一切都是朦胧。
不知过了多久那摇晃的感觉忽然停下才现手中的绢子里似是有一处硬物。疑惑着展开现在绢子的下面有一铜钱大小的蜡渍。
下面若隐若现有几个字。
此时我的心里居然是一片空然。只下意识的揉着那白绢。
屏住了呼吸。
待那蜡渍脱落终于看到了内里的字迹。
用力吸气说不出话来。
怔怔的坐在那里也不管从外面进来的人是如何把我从马车内抱了出去。
一心全在那几个字上舍不得移开。
——
我爱你
Forev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