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向前探索越应该接近事情的真相,不过我的处境恰好相反越是向前越多疑惑,越探索越深陷其中。
我已经被折磨得神经质了,身边最信任的几个人正在变得越来越不可信,不管他们对我隐瞒的本意是否是出自好心还是善意都已经对我造成了深刻的伤害。
与此同时我开始感受到另外的隐藏在教授背后的一股神秘强大势力的影响,我的考古实习之路也许并不是教授一个人掌控的,或许他只是一个站在前台的具体执行者。
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再次让我后脊梁骨冒冷气身子发寒,长期以来积聚在腹内的抑郁马上就要爆发出来。
控制,我努力控制着,我从小就被这种恐怖的看不到未来的未知残害,我的绝望一年年累积增加,每一年寒暑假寻找母亲的旅程注定无功而返之后我都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反锁房门拉不语,孤独的沉浸在狭窄空间的黑暗之中。
少则一两天多则三四天才会出门。
很快相关救援队伍队伍开始进行最后的疏散,教授醒了却怎么都不肯走,一再跟工作人员表示他可以等他不愿意换车,就想趁机安静的在这个废弃的小站的绿皮火车上好好的休息一下,什么时候凤雪停了路通了什么时候绿皮火车重新修好重新上路他再跟着一起离开。
人们用很奇怪的眼光看着他,我却猛地觉得他其实很可怜,他不愿意就此离开的原因大概是他不愿意回到金陵面对没有妻子的家园。
他很清楚他自己就这么空手而归是救不出妻子和小姨子的,他不甘心就此回去更不甘心就此放弃,那么他真正要去的地方从来不是回家从来不是金陵城,而是辽宁朝阳的牛河梁遗址。
至于顾青究竟是半路上的巧合还是别有隐情还需要继续观察看看。
劝说无效之下工作人员开始做顾青的工作,顾青也变得怪异而固执,她坚持说教授是她的亲戚,她在世的唯一亲人,教授不走她也不走,教授走到哪她和两个孩子就跟到哪,并且表示现在绿皮火车厢里的食物水还有温度都能接受,足以让他们等到雪停车开。
最后他们的目标才是我,因为我并不是这列火车上的乘客我只是后找上来的家属角色,他们不是劝我离开而是要我在两个小时内劝教授和顾青离开。
根据当地气象部门最新报告两小时后暴雪将再次增大,而且两小时后也是日落时刻,虽然现在天空也是乌突突的没什么能见度但是毕竟还是白天,到了夜晚暴雪增大气温进一步降低所有的救援抢修人员都会暂时离开绿皮火车回到镇上休整,然后等到第二天天亮风雪变小之后再来。
所以严格来说到底什么时候暴风雪能真正的停下来,铁轨什么时候清理干净,绿皮火车什么时候修好什么时候重新开车连他们救援和抢修人员也根本不知道。
快了也许一天,慢了也许天甚至一周都走不了。
这个时候除了最后一节绿皮火车的几个怪异旅客其余所有人都已经被安全疏散安排到了安全温暖的地方。
最后一节车厢成了老大难。
工作人员暂时离开了车厢,我抬手关好车门转过头问顾青,“车上到底有什么你们都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