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的怎么和太宰一个反应啊?!你们宰科生物的脑回路哪怕隔着世界都一样吗?!
“因为我记不住他的姓可以了吧!!”我怒扯了一下他的脸蛋,在他过于刻意的吃痛声中松开了扣着他的手,“好话坏话都说完了,请随意吧。”
要是这家伙真的打算作死到底的话,反正我手表上的机栝还在,随时能麻翻他,而且太宰给我的那只猫猫也不知道到底干啥去了,我总觉得他在憋一波大的
就在我松开手后没多久,伴着一声清脆的金属摩擦声,太宰治把手放回了身前,漫不经心地摘下了挂在手腕上的手铐,随手把它挂在了指尖转了两圈。
“好吧、好吧,小姐。”他又换回了先前的称呼,“毕竟港口afia奉行的是丛林法则嘛,赢家通吃~”
我这下真的去暗杀森鸥外的心都有了,“他到底教了你什么东西啊?!不要把交朋友这种事说的这么恐怖好吗?!”
说到激动处,我忍不住俯身按住了太宰治的肩膀,在他猛地僵住的动作中饱含深情道,“要不这样,我虽然不太清楚你现在需要些什么,但是所有你可能需要的基本情报我都可以给你,你搞快点怎么样?”
当然,如果他能分心到那边,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利好?
结果太宰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躲闪了起来啊,话说,别说是他,哪怕是太宰都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如果是他掌握着主动权,或者是他促成的某个局面,想让他害羞是不可能的,只有反过来,真的是从理由到过程都是我主动的时候才行。
这、这难不成算是给我指了条——住脑!这绝对不行!
如果他真的是太宰那倒是没什么所谓,对着年轻一点的恋人下手什么的也算是在我的接受阈值之内,而且还挺有趣的就是说
但万一呢?!这玩意我还没想好到底该怎么才能确认啊?
等下或许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我是通过书来到这里的,那么,如果带我来这个世界的书就是太宰治手里的那本的话,在接触到来自‘未来’的我的那一刹那,‘未来’的痕迹应该也会在这边得以同步显现才对。
如果是不同的书的话,那大概就不会有任何变化了。
而且,只是验证的话,残页应该也可以?靠,结果居然还真要找这玩意吗,这波算我坑我自己吗??
“不需要啦,现在只要等待时机就足够了。”他颤了颤眼睫,“真是的,小姐你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呀,就这么想把我支开么?”
“你要是不给我搞事我当然不会想要这么做了!你自己回忆回忆你给我搞了多少事情了好吗。”考虑到反正也瞒不过这家伙,我就干脆应了下来,满是怨念地晃了晃他的肩膀。
“哎,真是过分。”太宰治露出了无辜的神色,略微仰起头望向我。
浅色的眼眸澄澈如水,罕见的没有染上一丝令人望而生畏的色泽,通透的好似是纯净到了极点的冰层,一眼就能望到底。
此刻的他才多少有了些这个年龄应有的年少意气,像是只打算跟我邀功的猫咪似的侧过头,握住了我仍旧放在他的肩膀上的手腕,“你之前想要联系的那个富商,我去查过了,他一般不会对外出售自己的珍藏这一点还真是很麻烦呢,之前哪怕是港口afia想要问他购买某样藏品都最终折戟而归了。”
“啊,这个我知道。”太宰给我的资料里也写过这一点,所以我考虑的是跟他提‘交换’而不是‘购买’,只不过能够让他动心交换的藏品不是很好找,这几天我也一直在困扰于此,“他是跟异能特务科那边有点关系对吧。”
“是,而且,最近他恐怕不会有交换藏品的心哦?”太宰治笑了起来,原本清亮的眼眸瞬间被暗色所浸染,重新恢复了一贯的难以揣摩,“小姐,你听说过‘掘墓人’吗?”
“那是什么?”
但是他却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莫名地勾了勾唇,用令我不寒而栗的声线轻缓道,“所以,这是‘那边’没有发生的事情吗?”
“倒也不能那么说。”我的直觉让我立刻否认了他的说法毕竟现在无论我还是他都应该确定不了他到底是不是太宰,但总感觉要是让他认定了这个答案是‘否’的话会有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
说真的比起拯救世界,我感觉他更需要心理医生啊!!
“他对涉及到这段时间线的很多记忆都是模糊的我想这应该是时间悖论的缘故?”我不太确定道,“所以,会有遗漏出现也很正常啦。”
太宰治不置可否地注视了我片刻,慢吞吞地从西装的口袋中摸出了一个u盘放在掌心,举到了我的面前,“那,拿去吧。”
“那位收藏家的女儿已经因为置气离家出走一天了,最近又正好有着那样的罪犯在横滨活动他现在恐怕已经担心的连饭都吃不下了吧,更遑论是跟人交易了。”他顿了顿,又夸耀式地邀功道,“哎呀,那么哪怕是冒着多此一举的风险多准备一份资料也是很明智的嘛,小姐不应该对我有所表示么?”
“谢谢”我斟酌了片刻,犹豫道,“那要不,下次我请你?”
“好俗套!”太宰治夸张地抗议道 ,“太不真诚了!”
虽然明知道这只一肚子坏水的臭猫猫只是想为难我一下,之后恐怕还会再提出些肯定会被我拒绝的提议,这样几个回合之后才会抛出自己的真意但是明明能直接提的干嘛要这么麻烦!我真是搞不懂宰科生物的脑回路!
只见这家伙果然刻意扭扭捏捏地往外冒了几个字,“果然还是和我一起去那天的那个地方——”
我直接一手掐住了他可恨的脸蛋,把后面几回合的拉锯战全部掐灭在了一开始,“什么,你说你想和我去鬼屋玩,可以哦。”
“等下、为什么是鬼屋。”他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震惊道,“还有这明明是小姐你自己想玩吧?!”
因为那个鬼屋里有一处收藏室摆设的地方,为了追求逼真,其中的某些宝石摆的是正品啊只不过虽然我自认不是非常怕鬼的类型,但我一个人去的话肯定还是会有点心里发怵的!
既然他正好想来,那这不是得立刻抓住机会吗?
我立刻收回手,顾左右而言他道,“不过那个收藏家的女儿既然是在横滨离家出走,那你们港口afia应该能找到人才对?”
太宰治定定地看了我片刻,耸了耸肩,露出了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神色,叹了口气,懒洋洋道,“你要是拿几年以后的标准来衡量现在的港口afia的话肯定是会出错的哦?哪怕是森先生现在也还未完全摆脱先代的影响呢,所以,就算是我们也只能查到她几小时前出现在某处过而已。”
“真的吗,恐怕不止如此吧?”我沉默了片刻,轻声问道。
他微笑了起来,隐晦的恶意缓缓地攀上了他的眼尾,“哎呀,或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