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乞求的越诚恳,证明她对那戏子越在乎,他越恚怒。
为了那个戏子,她便是连‘后悔了’与他纠缠,都能重蹈覆辙,看来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梁月盈,我今儿若是不答应,你是不是还要去陪法租界华人董事睡?去陪洋人睡?”
梁月盈显然是被他这样的话惊着了,脸颊慢慢涨红,唇瓣不可抑制地轻颤着:
“我没想过。”她承认自己关心则乱,也是有病乱投医。
“可能,陪宋先生睡,没那么排斥。但若是为了锡成,去陪洋人睡……他不值得我如此牺牲。”
她那一夜有意放纵,却并不代表,她是个生性放荡的人。
遭了羞辱还被拒绝,梁月盈没有一丝怨恨,明知事不会成,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她低着头,眼圈红红的,仿佛即将落下一场秋雨。
声音低低道:“对不起,打扰您了,宋先生。”
却也有些好奇地昂起头,仰视着他灼热的眼眸,“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宋世山再一次被她气笑了,平常都是他气别人,气完了邻居,气东洋。只觉自己早晚有一天,要死在这娘们手上。
“所以,你都不知道老子名字,就敢跑来大言不惭地使唤我?”
他莫名也觉得有些可笑,见她欲转身,长腿迈开,拦住她的去路。
一字一顿道:“宋世山,记住,这是你男人的名字。”
梁月盈驻足,茫然而无措地抬头,凝望着他。
又听他淡漠道:“我只缺太太,不缺狎妓。你嫁给我,我去帮你把那戏子捞出来。”
不待她震惊之余,缓过神来,纠结是否要答应,已听他又跟了一句警告:
“但是,别让我看见,你对别的男人如此殷勤。否则我就杀了他,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