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邈一时还不敢轻易相信,毕竟这也可能是个陷阱,笑道:“东北的士族众多,大姓豪强也数不胜数,只不过,陈大人所说的,与我何干??”。
陈祗道:“与你何干,你自己清楚,不过,光是稍许贪赃枉法这些小事,丞相府为什么会如此兴师动众...甚至用到‘整肃’二字,而且,每年的犒军,在今年竟然提前了两个月,呵呵,只怕永安的一些人还干了别的什么事情吧?”。
李邈的心中闪过一丝震惊,一来,他感到丞相府的人想动真格的了,二来,眼前这个叫做陈祗的男子,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聪明。
“虽然我没什么可担心的,但是,呵呵,还是多谢陈奉宗你提醒啊”,李邈故意装作不在意,用以掩饰内里的心虚。
陈祗拱手,道:“哪里哪里,今后我陈祗也需要李大人这样的俊杰多多支持啊,今天的事情,李大人可要保守秘密啊,如若不然,我两人可就都...”。
两人相视而笑,临行前,李邈特地让人搬来十斤黄金,赠与陈祗,而这也正是陈祗想要的,再三别过,陈祗乘车离去。
至此,李邈终于面露紧张,急忙书信差心腹送到安平王府,然而凑巧的是,安平王竟然不在家...
皇宫之中,刘禅今rì大宴群臣,在座的都是品级很高的官员,诸如丞相府长史蒋琬、典学从事谯周、光禄大夫来敏、司农孟光等等近二十名达官显贵。
酒宴之上,天子刘禅高坐,众人举酒寻欢,自是喜庆无比,但见歌姬娉娉而动,霓裳携香,溢溢而来,蒋琬正与来敏谈笑风声,余光处却见到安平王刘理的身边,来了一个近臣,看似是他的心腹随从,附耳三言两语,安平王顿时变了脸sè,目光刚要看来,已经被蒋琬觉察到,于是瞥到一边,继续与来敏饮酒。
不一会儿,安平王端着酒杯走上前来,笑道:“蒋长史,来,本王敬你一杯!!”。
蒋琬急忙起身,恭恭敬敬的举杯,两杯相碰,清脆而响,蒋琬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笑道:“多谢安平王,多谢多谢”。
安平王反笑,道:“哪里话,话说起来,您还算是本王的长辈,我敬你的酒,也是理所应当啊,呵呵呵”。
蒋琬微笑道:“安平王太抬举我了,下官不胜惶恐啊...”。
“惶恐?蒋长史有何惶恐的?呵呵”,说着,安平王凑到蒋琬身边,小声道:“该惶恐的,怕是本王我吧”。
蒋琬一听便知其意,只是憨笑,道:“安平王真会言笑”,说着自斟一杯酒,又道:“下官敬安平王一杯”。
刘理挥挥手,笑道:“本王已经不胜酒力了,长史你多饮几杯,呵呵呵”,说完,扭头回到座位上,继续与身边的人说笑起来。
丞相府署,已是黑夜...堂中一个身影,来回踱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