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可是。”李秋萍拍了拍宫七的肩膀,笑呵呵地说
“李慕的事,让他自己解决,谁让他当初不好好珍惜呢。这世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坐着不动,等着老天赐福。那要靠自己的努力。他自己不努力,我们闲操什么心。”
宫七垂头丧脸的问“我们中午吃什么饭?”
李秋萍揉了揉他的头顶说“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宫七气鼓鼓地说“我最烦吃饭要自己选了。”
“表哥,中午你想吃什么?”
祝小月头顶着用柳枝编的帽子,坐在赵瑗身边问。
“我还想喝早上的江米甜酒,主食想吃馒头,菜嘛就吃菠菜了。”
慕容谨又想把这个死小子踹下车了,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有个热饭吃就不错了,还挑。馒头,你自己变个馒头出来看看。
祝小月甜甜的应到“好咧,我去准备了,看到有河,你就停下车,反正我们也不急着赶路。”
宋“公子,我来赶车吧。”这个称呼经了几选的,殿下是不能再叫了,慕容谨不让他叫主子,少爷也不行。就让他叫名字。
宋小宝多聪明的人啊!哪里会听慕容谨的话,在他再三力争下,保住了公子。
还没等赵公子应话,慕容谨冷声说“再说你去赶车,把你踢下去。”
宋小宝把他单薄的身子,往角落里缩了缩了。哼哼,正不想去呢,除了正午烈日当头那一会儿,上午下午都要被太阳晒着。
赵公子那小白脸都晒成小黄脸了,何况他本来就不白。
少年人还是很在意自己长相的。
好在南方多水系,基本行个十来里路就能遇到河。马车在一条大沙河附近的树荫里停下了。赵瑗熟练地解下马僵绳,和宋小宝一人拉了两匹马到河里饮水。
“我先去河里洗把脸,爹娘你们歇着,等我回来做饭。”
祝小月跳下车,把做饭所需的东西,拿到地上后,小跑去追他们。
看她跑到河边,夺了赵瑗手里的僵绳,又仰着小脸,笑哈哈催他洗脸。祝东风“大哥,我看这孩子也不错,女儿又喜欢他,他若是愿意留在大理,我们就成全他们吧。”
慕容谨冷哼了一声说“我还不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什么,有我在,他别想得逞。”
祝东风望着撩着河水戏闹的两个人,哀求道“你别老给他摆脸子,行不行?搞得大家都很不愉快,女儿小心翼翼的,什么事都抢着做,生怕你不高兴。你让他赶车,女儿跟着晒。这比让我自己赶车还难受。”
慕容谨更不高兴了“是他自己说他来赶车送我们的,他不赶车,谁来赶?我赶车,你就不心疼了?”
祝东风轻叹了口气说“我们急着走,就是想摆脱他,因此父亲都没等。现在倒好,除了没摆脱,日日在一起了。”
慕容谨气哼哼地说“你以为我想让他跟着来?我都想一脚踩死他。不踩死他,也有千种办法,让他来不了。还不是怕女儿不高兴,怕你不高兴。”
突然他眼睛亮了,“要不把他弄死在路上吧?给他下药,慢慢让他病死,女儿想不到是我所为。兴许她难过一阵子,就忘了。就像你以前养的小狗死了,你不才难过了两个多月吗?”
祝东风急忙说“不可不可,你就当他是女儿养的一只小狗吧,留着给女儿逗乐子的。只要女儿开心,我们就暂且忍忍,等女儿腻了,或是他自己呆不下去了,自然就走了。”
慕容谨又哼了一声,“他想跟着来就跟着来,想走就走?女儿不说让他走,他就别想走。”
咋听着这么别扭呢?祝东风眨了两下眼,然后闷闷地说“我去洗脸了。”
马饮了水,赵瑗把马牵到岸上,递向了宋小宝,“让它们吃一会儿草。”
“我一个人牵不着四匹马。”宋小宝红着小脸,不伸手接。再有一匹,就可以来个五马分尸了。
“这世间没有办不成的事,就看想不想去做了。”赵瑗把马绳子扔在了他身上,转身朝着祝小月欢喜地问“妹妹,要不要把菜拿河里洗洗?”
“不用了,我早上洗好的。”祝小月在河里洗着手脚笑嘻嘻的说“你往下游走走,去洗个澡,再躺树荫里凉快会儿,等做好饭,我喊你。”
赵瑗走到祝小月身边,把她的袖子往高处挽了点,“我想看着你做饭。”转话又说,“你把衣服换了,我把你穿的这件洗洗,背上都湿了。”
“不用,换了一会儿又要湿,等晚上一起洗。”
祝着话,又洗了两把脸。待她直起身,水珠顺着下巴滴在前襟上。
“别动。”
赵瑗拿着刚洗了两下的帕子,稍稍拧了水,就去帮她擦。祝小月仰着小脸,笑嘻嘻地问“你以前是不是帮我擦过脸,我觉得这个样子,有点熟悉。”
赵瑗用拇指揉搓着她红润的小嘴巴,瞄了一眼在旁边洗脸的慕容谨和祝东风,飞快地在上面亲了一下,才扬着嘴角笑道“以前天天这样帮你擦,可惜你忘了。”
祝小月哈哈笑道“你这个撒谎精,难道一天不撒谎就难受吗?”
慕容谨郁结的很。
他一边洗着脸,一边琢磨着用什么办法,能让赵瑗说不成话,又动不了手脚。
实在太碍眼了。
又想到,不光是他碍眼,另外三个人都碍眼。害得他不但跟祝东风没办法摸摸抱抱,连个私已的话都说不成,甚至因为他们还生出了嫌隙。
孩子们有什么好,都是碍事货。这么一比,荆小白那个小兔崽子还是省心的。
“到下个集镇,我们再找一辆车吧?”
慕容谨把祝东风额前的一络头发别到了她的耳后。
祝东风瞪着大眼睛问“大哥,你嫌车慢,要先走一步?”“行,你先走吧,让小宝帮你赶车。车上的东西,要不要分给你们一点?”
慕容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