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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古怪朋友(1 / 2)

 第二天清早,李皓贤正在迷迷蒙蒙之中,突然听到有拍门声,猛然惊醒,起身一看,是韩倩儿,吓出一身冷汗,问:“韩姑娘,有…有事么?”

韩倩儿道:“你不是要上京赶考吗,还不收拾一下上路?”

李皓贤听她竟这样说,心中大感不妙:“惨了!这疯婆终于要找我算帐了,好言好语的,难道要把我骗到荒郊野岭再下手?”李皓贤越想越怕,连忙哭丧着脸求情道:“韩姑娘,你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再、再也不敢逃跑了,再跑的话就把我的脚砍下来好了!求你千万别杀我,我虽然对你言语上有所冒犯,也罪不致死吧!”

韩倩儿听后丝毫不为所动,反倒喝道:“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谁要杀你啊?你不是整天嚷着要上路吗,现在让你上路又怎不走了?我没空跟你瞎耗,快点收拾东西!”

李皓贤无奈,只得乖乖捡好东西,跟韩倩儿离开。走过韩倩儿房间时,见她丝毫没有停留,径直而过,好奇问道:“韩姑娘,你难道不用收拾包袱上路吗?”

韩倩儿摇头道:“不用了,快走吧!”

李皓贤听她这样说,又恐慌几分,心想:“惨了,看来这死丫头真的对我起了杀心,如果上路的话她哪会什么也不带啊!分明就是骗我出去宰了我!好你个韩倩儿,心肠真歹毒!看来待会只有跟她拼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到了荒郊野地,我先趁她不备从后袭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哼,这是你逼我的,别怪我!”

想着想着,两人已经出了镇,韩倩儿突然停下来道:“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自己上路吧!”

李皓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啊?韩姑娘你不跟我一起上路吗?”

“我没这闲情,我的病刚好,先在这多呆一天再说!”

李皓贤不大相信地问:“你真的肯放我走?”

“什么放?说得这么难听,这里有人拿铁链锁着你吗?”

李皓贤不解地问:“韩姑娘你不是一定要从我那得到书,才肯让我走吗?”

“我是一直以为书在你那,但经过这些天的观察,你这人虽然滑头一点,却也不像那种处心积虑的骗子,否则我生病之时你已溜之大吉了,所以我现在相信书确实不在你那了!”

李皓贤心想:“你能这样想就最好!这死丫头喜怒无常难以捉摸,一时凶得像老虎,现在又大发善心放我走,真怀疑她是不是病到糊涂了!不过理她糊涂不糊涂,能走就趁早溜吧,等她反悔就麻烦了!”于是恭维道:“韩姑娘真是明察秋毫,事实就是你说的那样!”

“好了好了,我现在很讨厌见到你,见到你就头疼,你快走吧!”

韩倩儿突然转态,李皓贤反倒有些内疚,心中萌生告之她实情的念头,但是转念一想:“不成,虽说她现在大发善心,但她的脾气我又不是不知道,如果给她知道我一开始就在耍她,她还会对我这么好吗?等下她又发起疯来,我岂不小命不保?”

但不给她又觉得愧疚,万一韩倩儿转变乃出自真心,那岂不对她不住,所以李皓贤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从书囊中翻出‘佛经’,言道:“韩姑娘,虽然那本佛经已经被我烧掉了,不过我这里还有一本,你既然这么喜欢经书,这本就送给你吧!”

韩倩儿眼中只有那本书,对其他的书根本没兴趣,推辞道:“既然那本书已经不在了,我要这本佛经又有什么用,不要了,你自己带着吧!”

“反正都是佛经嘛!既然那本书没了你就拿这本去看吧!不都一样吗?”

韩倩儿激动道:“怎么会一样,你不知道那本书……唉,算了,总之我不要了,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你走吧!”韩倩儿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李皓贤心想:“得不到的时候你苦苦的找寻,现在送到面前你却不要!是你自己与这书无缘,怪不得我了!”于是将错就错,将书收回,告辞道:“既然如此,那我走了,韩姑娘你自己要多保重!”

韩倩儿懒得再理他,只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李皓贤望了望韩倩儿,不再多说什么,启程上京参加朝廷举办三年一次的科考。

说起汴京,就要提提北宋画家张择端所画的风俗长卷——《清明上河图》。城郊的农田、村舍和酒肆,汴河的船只、岸上的纤夫,汴河两岸熙熙攘攘的行人、骡马,最热闹的还是要数宛如飞虹一般的“虹桥”一带:桥上桥下人头攒动;桥头有用席棚搭成或用大伞遮阳的小吃摊、杂活铺、刀剪摊;临河而建的茶馆、酒店;逆水而上的大客船正在与桥洞下的激流搏斗;城门的门洞里一队载货的骆驼正在缓缓前行,城内街道两侧分布密集的店号;各行各业的人物……。以上这些,就是图中所绘的北宋首都汴京(开封)的热闹景象。

当下,这一切尽收李皓贤眼里。但景色虽好,李皓贤也没忘记此行为何而来。自隋朝确立科举制度以来,每当乡试翌年,即丑、辰、末、戍年春季,举人汇集京城,先由礼部举行的会试,又称“礼闱”、“春闱”,考三场,每场三日。取中者为贡士,第一名称会元。会试后贡士再应由皇帝亲自御殿覆试、决定取舍、等第的殿试,试期一天,依成绩分甲赐及第、出身、同出身,然后释褐授官。殿试第一甲第一名,初称“榜首”,亦称“状元”,第二名称“榜眼”,第三名称“探花”。

因此一到会试之年,各地的举人齐聚汴京,准备参加科考。朝廷为了安顿这些学子,故每到临近会试之时,就会特开数所会馆以供来京城的各地学子住宿。李皓贤刚好赶在会试前两天来到汴京,此时会馆的房间已经分外紧张,各地学子已纷纷报到入住。来京之后,李皓贤忙着广结各地学子为友,并一起出游见识京城的繁华,也无甚心机专心看书。

两日之后,科考开始进行。考试比较顺利,没有什么意外发生。考完之后,李皓贤与众学子呆在会馆等候放榜之日。期间,又少不了结交各地学士,出游散心,把酒言欢。

等到放榜之日,众学子都心急如焚,想知道自己能否高中,一大早众人就围在朝廷放榜之地等候消息,终于今科中贡生的名单出来了,有人欢喜有人优,而李皓贤很不幸也是那忧愁之人。找来找去,李皓贤始终无法在榜上找到自己的名字,好生失落。看着这几天与他把酒言欢的众人之中,竟有不少中榜之人,更是心酸。

当日夜晚,会馆内灯火辉煌,欢笑声不绝于耳,诸位中榜之人在把酒言欢,大声商议着明日金銮殿前面试应该如何表现,像李皓贤这种落榜之人,只能躲在屋内收拾行装,准备返回故里。

次日,李皓贤睡至响午方才起身,用过便饭之后,觉得呆在会馆里心中不快,决意到城外的金明池逛逛,欣赏风景散散心。

金明池其实是开封城外的一个大湖,湖附近风光十分优美,但见湖庄临岸,垂柳拂溪;接着一座小桥横跨水上,湖中莲叶田田,群鸭游弋;岸上绿树成荫,远处细水长流;路转溪头,又见绿树环抱中数间村舍,屋后一片林木,翠绿成阴。

然而此时,再美的景致李皓贤也无心欣赏。来到湖边,静心想起自己此次悄悄离家出走上京赴考,无非想的是能够高中进士衣锦还乡,谁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在天下学子面前,自己还略显不足,落榜而归,眼下都不知如何回家面见父母。想到伤心处,李皓贤不由长叹一声:“唉……”

正在郁闷之时,突然听见一人道:“这位兄台因何事在此长嗟短叹的?”

定眼望去,但见一位年轻公子闲情雅致得走过来,行礼道:“在下是来此处赏景的,见兄台在此叹气,好奇固来询问,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李皓贤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年轻公子,此人与自己年龄相仿,身穿一件蓝灰色长衫,头顶青巾上镶着块白玉,衣衫青雅,手中握一折扇,风度翩翩,好一个富贵人家子弟。

细看之下,此人虽然身形高立,面貌俊秀,但是所散发的完全不是男子的那种阳刚之气,而是女子的媚态,而且他的面形也过于俊秀,此非英俊男子所能比。李皓贤眼睛锐利,看出面前此人分明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心中好生奇怪。

虽然知道她的真实性别,但好不容易自己在失意的时候有人愿意与自己聊聊,李皓贤也不想戳穿她,以免把她吓跑了,假装不知情道:“哪里哪里,是在下让公子见笑了!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年轻‘公子’道:“在下姓廖,兄台贵姓?”

“原来是廖公子,在下姓李!”

“李公子,小生有礼了!”

李皓贤连忙还礼:“廖兄太客气了!”

廖‘公子’问:“李兄为何在此长叹,不知可否说给小弟听听,纵然小弟帮不上忙,也可为李兄开解开解!”

“多谢廖公子关心!只因在下今科落榜,自觉无颜面见家中双亲,故而感叹!”

“原来如此!其实李兄也不必太过在意,科考三年一次,此次虽然失意,正可振奋斗志,相信李兄经过一番寒窗苦读之后,下次一定能金榜提名,光宗耀祖的!”

李皓贤有些丧气道:“只怕我三年之后仍然落榜而归,可能是在下天资愚钝,不是读书的材料吧!”

廖‘公子’安慰道:“李兄何以如此沮丧?试问世间何人没有失意之事,李兄怎可因一时只挫折而自暴自弃,你也饱读诗书,必然读过‘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的名句吧,想当年汉高祖刘邦数败于项羽,但最终却能得天下,靠的就是不舍不弃的斗心,是问成大事着谁能一部就成功的。小小挫折就灰心丧气,又怎能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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