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哥!大师姐。”两女大喜,皆求之不得。
一屋人唯有被辛双清强令站在一旁侍候的阿朱、阿碧感到有些不舒服。
秦朝轻轻扫了她们一眼,目光又回到小柳身上,哈哈一笑,道:“好一张小甜嘴,我刚才还是师弟,转眼间就升级成了大师哥,比坐火箭还快。”
龚婉道:“火箭算什么,还比不上钟灵的闪电貂呢!”心想:“若是升级到夫君,那才真叫快。”脸色一红,不敢接着再想。
秦朝暗笑自己又说漏了嘴,自己说的是那种能冲上太空的火箭,而不是现在的烟花炮竹,怪不得别人误会。他把视线转到龚婉身上,见她换了一身从未见过的黑衣,从上黑到下,不见一丝杂色。腰间多出一把显得很古朴的长剑,上面布满复杂的花纹。他突然注意到,小柳的腰间也有一把类似的长剑,与龚婉腰间的长剑似乎是一套。两把长剑皆比普通的长剑长出半倍,本来应该很惹人注目,秦朝也早就看见,但直到此时才真正注意上。
龚婉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解释。
小柳盯着两把长剑出神,片刻之后才回转,叹道:“这是爹留下的家传宝剑,因为都是女式,所以……”
秦朝摆手道:“不用解释,师姐早就跟我说过,无量剑法在前期需要有好剑相配,才能进展得快。剑越好,进展越快。你们自己有,省得我四处找,也算帮了我大忙。”嘴上说得再漂亮,心里总免不了有些自嘲。
小柳掩嘴笑道:“这算什么忙?秦大……”当即意识到身份的改变,忙顿住改口道,“大师哥自己都还没一把好剑呢!”直接说出了大家的尴尬。
秦朝大方道:“平时我不用剑,现在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用剑,也用不着好剑。”这倒也不是假话,只是容易惹出误会。
辛双清两眼放光,夸道:“师弟剑术之高,已经不屑于外物。”
秦朝心想:“那我整天在腰间挂把破铁剑干什么?”正在考虑如何解说,屋顶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哈哈……‘剑神’卓先生,有人居然敢在你眼皮子底下大吹剑术,说什么‘剑术之高,已经不屑于外物。’如此高超的剑术,只怕就算是‘剑神’你,也还远远不及吧!”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声音却很好听,让秦朝生不起气,只能苦笑。紧接着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道:“如果‘芙蓉仙子’不说,像这等无知之辈,我根本就懒得理会。常言道:‘好马配好鞍。’剑术越高,对剑的要求自然也越高,就算是我,也不敢自称‘不屑于外物’,不是我胆子上不敢,而是剑术上根本就不可能。”
只听那被称作‘芙蓉仙子’的女子怪里怪气地道:“原来连堂堂无量剑西宗掌门在剑术方面也是无知之辈,今日真是大长见识呀!”
辛双清望了望秦朝,见他没开口,才大声道:“说我无知也不算什么,但胆敢说我主人无知,才是真正的无知!嚣张点也不算什么,但在我主人面前,也敢自称‘剑神’,阁下未免也太狂妄自大了吧!”话虽如此,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忐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剑神’和‘芙蓉仙子’显然被辛双清口中的主人给惊住,半晌都未回话。
辛双清猜想两人应该是在寻找她口中的主人,而不知道她的主人就是她的师弟,恐怕左找右找也找不到,既疑又惊,正左右为难,不敢冒进,又不想连高人还未见着,就吓得窝囊而走。她故意先不说话,让两人为难一会儿再说。她更希望见到秦朝站起身来说:“我就是她主人。”片刻后,她见秦朝仍然毫无动静,知道再等下去只会显得已方在虚张声势,于是开口道:“大傻瓜,还敢自称‘剑神’,我主人就是我秦师弟,你耳朵真是白长了,这都听不出来。”有了秦朝在背后,她的态度表面谦虚了些,骨子里比以前还高傲。
‘剑神’和‘芙蓉仙子’正自吃惊,秦朝站起身来,淡淡地道:“那个自称‘剑神’的家伙,我先让你一百招,只要你能接得住我一剑,我允许你自称‘剑客’。”他的语气和神态越平淡,在‘剑神’和‘芙蓉仙子’眼里就显得越嚣张和高傲。高手过招,只争一线。他越是相让,在两人心里就越显得高深莫测。就连在剑湖宫见秦朝用过这招的辛双清都猜不透秦朝的真正用意。哪知,别人的武功越强大,秦朝对别人越顾忌,让的招数才越多。目的自然是为了先用特别擅长躲避的凌波微步打击对方的自信,看清对方的招数,掌控战斗的节奏,调整自身的状态,增强胜算,集全力于一击之中,以求必胜。
辛双清看不透秦朝的实力,原本对他还有些担忧,听了这话,顿时把担忧给抛到了九宵云外。‘剑神’之名带来的压力紧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辛双清满脸自信地道:“主人,让属下试一下,看他‘剑神’的虚名到底有多大。”
秦朝连单独对上卓不凡都没必胜的把握,别说对方可能两个齐上,但此战越逃避越危险,他想了想,微微摇头道:“我听过‘剑神’卓不凡的名字,既然见了面,不如试一试,看他的剑术离‘剑仙之境’还有多遥远。”心想:卓不凡敢自称‘剑神’,自然偏向人定胜天,不怎么相信鬼神。而无量剑上上下下对‘仙人舞剑’沉迷那么多年,不可自拔,还越陷越深,从中不难看出辛双清比较相信鬼神。两者观念大不相同,辛双清应该很容易相信‘无剑胜有剑’,卓不凡则比较容易相信‘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反过来则比较难。好比黄蓉比较适合‘打狗棒法’,而郭靖比较适合‘降龙十八掌’。不但武功,男人和女人也存在般不般配……
辛双清不知秦朝一瞬间想了那么多,想了那么远,她很想问“自己离‘剑仙之境’还有多远?”但眼前显然不适合问,只好先压在心底,等以后有机会再问。她不想错过在秦朝面前表现的机会,稍等片刻显得不那么霸道后,便转移目标,请求道:“那‘芙蓉仙子’挑拨是非,奴家想教训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