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不敢睡,说:”哥?他们会不会使坏?”
大同说:”怕啥?就叫他们在外冻着好了,这小逼孩儿们,真捣蛋儿!”
俩人躺在一头,小艾说:”哥?你爷爷,哦,咱爷爷都给你讲啥了没有啊?”
毕竟是一人一个被窝,俩人都冷得可以.
大同想了想,说:”可多哩,爷爷说,浑钝初开,乾坤始奠,气之轻清上浮者为天,气之重浊下凝者为地,日月五星谓之七光,天地与人谓之三才,呵呵,天有阴阳,人分男女,阴阳和而后雨泽降,夫妇和而后家道成,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有焉.”
小艾嘻嘻地笑起来:”哥?爷爷还说啥?”
大同的酒劲开始上来了,迷惑地说:”然而,欲过为私,纵欲成害,欲败度,纵败礼,欲恶,伤生损寿,所以,道家戒酒色财气,释家戒色香味声,儒家戒声色货利,”
大同不想再说了,可小艾还在逗他:”哥,你说呀,还有哩?”
大同伸过手来,捏住她的鼻子,说:”没了,倒是我的老爹,你原先的姑父给我几副对子,说,爱yu海中,沉溺多少文士,迷魂阵里,消亡许多豪雄;惟尚孝和俭勤,斯不愧为贤媳妇,不溺闺房窈窕,此之谓大丈夫.还说,穿肠毒药,刮骨尖刀,皓齿蛾眉,伐性之斧,美色入目时,当以姊妹视之,而美色迷我时,当以蛇蝎视之.”
小艾噗哧一声笑了:”凭姑父的本事也这么怕女人啊.”
大同说:”是哩.所以在俺妈没了以后,俺爹死活不再娶媳妇了,”
小艾说:”哥?媳妇有什么不好?再说俺姑姑对你爹很厉害吗?”
大同说:”啥你姑姑?那是咱妈!她厉害不厉害我哪儿知道呀?你不知道我生来就没娘吗?”
小艾努力了半天说:”哥,你冷不冷?”
大同就笑笑,把俩被窝拆了,拆成一个,紧紧地搂住了小艾,俩人喘息喘得很重.
不过,俩人也只是喘息而已,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不为别的,两人都还是晕晕瞳瞳的少年,他们也许知道一些神秘的传闻,但并不真的知道人事,大同这年十七,小艾才十五岁.
小艾说:”哥?俺妈也对我有话交代,可是跟你爹说那话有不同哩.”
大同说:”咋不一样?凭什么呀?难道你妈比我爹的本事还大许多呀?”
小艾说;’哥,你开开灯,我叫你看看好东西!”
大同迷胡地说:”明个儿再看吧,我真的磕睡了.”又嘀咕:”咱啥时候能生孩子?”
小艾当他装,就讲:”俺妈说,你看,对,就是这一张纸,是很多的画儿哩,妈把它压在箱底,说这是好东西,要我在睡觉前看,,,,,,喂,哥?你听着了没有?!”
大同不语.小艾推他,他不应,分明已在梦中.
小艾说:”不吭啊,也好,咱就不点灯了,还省点油哩!明个儿看也中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