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是渴望,满是激情。
他象一只呆在耗子窝儿旁的小猫一样有耐心,专注。
他同时又在心里大骂自己傻瓜:“买大同啊,你都是十九岁的大儿汉了,连那个骄傲不可一世的李天雄都得拿正眼来瞧你的人了。”
他的心中又充满了神圣和美好。
“人真是这样才能永远传承么?”
小艾在梦里翻了一下身,她的嘴里嘀咕了不知道什么一句话,但是,看得出来,她很幸福,她很知足。顿了一会儿,她的一只手往这边儿晃了一下,抓住了他的肩膀,轻轻地挠了一下。
他一惊,庆幸自己还没有胡来。
哧----
她在梦中得意忘形地笑,哦,她一定是在和对门的土生姐姐春贤说话了,她们俩在一起的时候,话儿最多,也不知道她们整天都
哪来的那么多话了。
他把手试探着抓住她的手,一点一点儿地揉着。
这是多么好的感觉啊。
她还是没有反应。
哎!真是一个傻妹妹!唉,你可比我好傻呀!
真的,要是别人的话还好说,一旦想到是自己的妹妹,他就生出许多的疑虑。我算是什么人呢?
强烈的道德观念象刀一样鲜明地横亘在他的面前。他充满了负罪感。
但是,他体内的yu望却在一点点儿地积累,膨胀,以至于扩张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终于行动了,小心翼翼。
他的手往前探去,慢,慢地挨着了她的肩膀。这肩膀是这样地光滑,这样地细腻,象夏天里的玉石一样可人。
夏天的河里,常有泥鳅,也是这样滑腻腻的,在人的手里,也是在心头爽爽地扭转。
河水底部的淤泥也真的很滑稽,能很快地从脚指间溢出,充满活力。
今天,同样的人,同样的时候,却有如此不同的感觉。
他慢慢地把手伸过她的颈下,乘着她微微的不自觉地屈服,完全地揽住她。
她晃了一下。
他吓得赶紧停住手脚。
她又有了异常均匀的呼吸声了。
他把自己翻了她的箱底的嫁妆里得出的几张图画认真地复习。不禁嘿嘿地笑了。
我要做什么?偷人?偷谁呀?哈哈,偷自己的媳妇吗?
他完全把身体挨着她的身体。
他得意极了。
这也是他每天的最高境界的功课。每天,都是这个时候,他很满足地睡去。
他的知识和道德就让他修成这样的正果。
他很轻地把手揉在她的胸前。马上就感到自己进了神仙般的世界-----因为她的身体象云彩一样地温润,飘浮。
他狠狠地挤压着她,揉搓着她,感觉着她,把握着她。
她忽然地醒了些:“你?”
他吓倒了,无论是在心里还是在肉体上。
他自觉下体在知趣地萎缩,然后又倔强地挺立起来。
他停了很久,一直在倾听悉悉簌簌的雪花零落的声音,那种缠绕,珍惜,久久不绝于耳的叹息,温情和软弱。